傍晚时分,项羽(后文都直接称呼项羽而不是张昊了),来到了叔父项梁的家中,两人席地而坐,相顾而饮。
“羽儿啊,我们叔侄俩好久没有这样对坐着痛快喝酒了,都怪这动荡的时局啊!”
尽管项梁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难过表情来,反而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项羽也猜不出他这位叔父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于是便也索性不回答,只是闷声喝酒,他发现自己的酒量是真好啊,或许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蒸馏白酒的技术吧,所以这些酒顶多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米酒,喝在嘴里都没有太多的酒味。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酒尽管酒味不浓,但是度数却也有至少七八度的样子,而他与叔父项梁每人都已经痛饮了至少一坛子酒了,自己却丝毫没有醉意。
“叔父说得是啊,正如叔父所言,天下苦秦久已,自从两月之前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以来,天下英雄纷纷响应,只怕这秦王朝的气数也已经快要到头了啊!”
项羽尽管前世上课的时候经常睡觉,但是好歹对于一些最基本的历史常识还是知道的,之前项梁跟他提到陈胜、吴广的起义,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年代是何时了。
“这些农民起义军也是有趣,不但借用了公子扶苏的名义,还借用了吾父项燕的名义,如今楚地早已有无数人跟随他们一起揭竿而起,赵、齐、燕、魏等地方的人也纷纷响应,这天下大乱的局势是已然定下啊。”
项梁嘴角的那一抹喜色更加明显了,项羽再怎么笨,也看出来自己的叔父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真正意思。
“暴秦所作所为早已经不为天下人所容,我们何不也跟随他们一起起兵反了啦?”
“羽儿,你有所不知啊,我们现在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昨天会稽太守殷通对我说,这长江以西之民大部分都已经反了,他自己也准备发兵造反,并且准备让我和桓楚为上将,不过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他,而是告诉他桓楚逃亡天下,只有你知道他在哪儿。”
项梁话说到这儿又欲言又止,似乎是在观察项羽的神色变化。
“叔父的意思是想让殷通接见于我,然后?”
项梁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随即将面前的一盏酒给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叔父何故发笑啦?”
项羽有点懵逼的看着项梁。
“羽儿你有所不知啊,这个殷通尽管表面上是想要起兵造反,但是我十分了解他的为人并非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之人,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他,然后自己掌握军权。”
项羽听罢也将面前的一盏酒尽数喝完,然后又要再去满上一杯,而项梁则按住了项羽的手。
“叔父不用担心,既然殷通不成器,那我便去将他杀掉就是,不过叔父对于天下大事可有什么长远的规划吗?”
项羽也不慌不忙的将自己和叔父项梁尊中之酒尽数满上。
“没想到才没多久的时间,羽儿便变得比之前成熟许多了,这要是换了以前的你啊,一定是不会这样问我的,不过既然我们今天叔侄俩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妨跟你细细说说。”
项羽头皮一麻,心想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不是真正的项羽了吗?不过说来也是,张昊的性格与项羽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他今天搜索枯肠,努力的回忆了一番项羽先前的人生经历,总算是对项羽以及自己的叔父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了,不过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性格上边的差异是很难说变就能够改变过来的。
“叔父尽管说,我洗耳恭听便是。”
“羽儿,你可知道这天下大乱之时,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项羽倒是没有想到叔父项梁竟然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随即他还真的努力的去想了想,不过脑海之中似乎有不少的答案浮现出来,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些答案之中到底哪个才是最靠谱的答案。
“是军队吧,在乱世之中,只要有了军队就能够称霸一方了。”
然而项梁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是城池,有城池便有了自己的地盘和退路,便能够以此为据点逐鹿天下了!”
不过项梁又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令项羽感到有点意外,一时之间竟也再想不到更好的答案了。
“侄儿愚钝,还请叔父明示。”
“这乱世之中啊你所说的那两样都非常的重要,城池的基础是军队,但是军队的基础是什么啦?是武器和粮食,所以仅仅有了军队和城池是不够的。你想啊,有了城池没有军队就是空城,有了军队没有粮食就得饿死,所以我们要想起义,首先还得想办法解决粮草供应的问题。”
项梁的一席话说得项羽是心服口服,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乱世之中普通农民的生产力肯定是会受到极大的破坏的,所以一定会出现粮草短缺的问题,而争霸天下并不是说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目标,而军队的基础自然也是钱粮的问题。
见项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项梁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侄子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也说不太好这种变化到底是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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