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武关外围的嬴荡还不知道渭水河畔发生的事情。
武关,原为秦之南关。
它和东面之函谷关、西面之大散关、北面之萧关并称“关中四塞”。关中即因居四关之中而得名。其地界“秦头楚尾”,为“秦楚咽喉”、“关中锁钥”。
武关历史悠久,远在春秋时即以建置,名曰“少习关”。
武关的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高峻的少习山,南濒险要。关城周长十余里,城墙用土筑,略成方形。东西各开一门,以砖石包砌卷洞。
关西地势较为平坦,唯出关东行,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狭窄难行,因此武关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而现在武关已经被楚军攻占,并重兵扼守之,秦军若是想从南方进入关中,武关是捷径,绕开武关的话行程便要多上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秦军就算攻破武关,只怕咸阳已经陷落,关中已经易主了。
嬴荡率军先行,但是抵达武关外围就止步不前,他命人抓了几个溜出来的楚兵,审讯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譬如说,楚军的粮道!
“啪!”
“你说不说!”
嬴荡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楚军战俘被刑讯审问,负责审讯的麻子脸的秦军都尉光着膀子,挥着皮鞭,只要这楚兵一个不招,就是一通皮鞭抽过去,把人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啊!”那楚兵嚎叫了一声,哭丧着脸道:“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知道啊!”
“啪!”又是一记皮鞭抽在身上。
那个的楚兵更是哀嚎不迭,已经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
“大哥,我就是一个当兵的,你抓我问这事儿我怎么回答你呀!嗷呜!”
“啪啪啪!”麻子脸都尉又抽了他几鞭子。
那楚兵脑袋一歪,就晕厥了过去。
“别打了,再把人打下去都死了。”
“将军,这些楚兵还真是硬骨头,打死都不招。可能他们是真不知道吧。”
嬴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此刑讯,是弄不出什么结果的。这样,你把这些楚兵都分别关押起来,独自审讯。”
“嗨!”
那麻子脸都尉按照嬴荡的吩咐去做了。
过了没一会儿,嬴荡就在一座军帐中审讯一名浑身是血的楚兵。
“你到底说不说?”
“将军,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小人若是知道楚军的粮道,还有下一批粮秣辎重运送过来的时间,何必受这皮肉之苦?你找我们这些当兵的是没用的,你应该去找别的楚将,何必难为咱们呢?”
看着面前的这个叫苦不迭的楚兵,嬴荡的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是老实交代,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甚至赐你五十金!”
楚兵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绿光,但是随后又摇摇头说道:“将军,小人是真的不知道。”
“哼,死鸭子嘴硬!你不招自然会有人招的。”
嬴荡刚刚说完这句话不久,军帐外面便快步小跑进来一名小校,在嬴荡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终于,嬴荡眉开眼笑地冲着那名楚兵说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诺!”顿时就冲进来两名披甲秦兵,要将这个楚兵架起来往外走。
“等等,等等!”
嬴荡的嘴角上扬:“你还有何话说?”
“我说,我全都说了!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原本只是有一个人交代了,我还不怎么信。说吧,看看你说的话与其他楚兵有无出入,若是敢有所隐瞒或者欺骗我,我活剐了你!”
看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的嬴荡,那楚兵真是吓得肝胆俱裂,连忙道:“将军,小人知道的也不多。我们这些人本非战兵,不然也不会被留在这里镇守武关的,小人前不久也曾是押运粮秣辎重的一员,我楚军的粮道是自郢都而出,经夷陵、邓地、召陵,沿着汉水一路北上进入武关的。”
“我想知道的是自汉水到武关,楚军运粮队伍的必经之路是哪儿?何时运至武关?”
“回禀将军,若是小人没记错的话,武关南面有一处密林,环浠水,中途会经过一座狭窄的山谷,那里就是楚军运粮队伍的必经之路。至于可是运至武关,这个小人也说不准,不过每过一个月,郢都的粮食都会运送到武关的。”
一个月?
嬴荡的脸色一沉。
楚兵又吓坏了,连忙道:“将军,其实距离上一次郢都的粮秣和辎重抵达武关,已经过了近一个月,现在我军已经攻破武关,进抵关中,战线拉得更长了,所以运粮队伍这两三日应该就能抵达武关了!”
闻言,嬴荡微微颔首,让人把这楚兵带下去好生看管。
这时,公乘魏冉进入大帐,与嬴荡交代审讯的结果,完全是如出一辙的。
魏冉困惑不已:“荡,你说这些楚兵说的都是真的吗?”
“应该属实。他们没有道理会串通口供的,而且眼下楚军的战线拉得那么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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