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只要贵国愿意将王姬嫁于秦,即为太子妃。我王诚以绸缎五百匹,金五百镒,玉如意一对,帛二百,俪皮(鹿皮)五百张为聘礼!”
张仪给出的这份聘礼清单不可谓不贵重。
自春秋以来,国与国之间的联姻,聘礼一般都是玉帛俪皮,而此番秦王还特意加上了绸缎五百匹,金五百镒。
这绸缎有多么珍贵是不言而喻,几乎就是硬通货!
在各国货币并不统一的情况下,拿着绸缎或者布匹到哪儿都能以物换物。
这金五百镒,其实就是整整一千两的黄金!
在黄金的计量单位方面,一般用“镒”。当时各国的衡制有一定差异,楚、赵实行“镒—两”制,魏、韩、卫实行“镒—斤”制,齐实行“镒—锱”制,秦实行“斤—两”制。
从黄金的重量来看,楚、赵、秦三国“两”的重量基本相同,在15.5到15.6克之间;“镒”的重量各国有差异,楚国一镒与秦国一斤都是十六两,约合今250克。
三晋地区一镒是二十两,齐地一镒是二十四两。各国一般会将金版或金饼铸造为一镒,但在实际流通过程中可能还是需要用天平来称量的。
“秦王真是有心了。”
如此的厚礼,要说魏王嗣不动心那是假的。
“秦相,魏纾乃是寡人之爱女,不能等价交换,因其价值连城,乃是我大魏的无价之宝!秦王的诚意寡人知道了,心领神会,但是寡人不能马上给你答复啊。”魏王嗣的脸色颇为难为情。
张仪刚刚想说什么,这时,在一侧的大夫芒卯出列道:“大王,臣以为魏姬乃是我魏国之瑰宝,仅凭这些财宝,秦人就想从我魏国娶走魏姬,未免太过荒唐了。”
“不知道魏国还想要什么?”张仪眯着眼睛,眼中折射出了一种危险的光。
“曲沃、岸门二城,曾是我魏国之边陲重镇,还请贵国以秦魏之好为重,还与我魏国。如此魏姬定能嫁作秦国太子妃,岂不美哉?”
我美你妹啊!
张仪听到芒卯这般无耻的说辞,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
张仪顿了顿,随即义正辞严地道:“魏王,我是代表大秦来求亲的,不是来大梁割地求和的!为秦魏之好,魏姬嫁作秦国太子妃,那是莫大的荣幸,邀天之幸也!”
“我大秦的太子求亲,完全可以到齐国、楚国、燕国、韩国、赵国,为何偏偏来你魏国求亲?盖因秦魏之好由来已久,我王之后,便是魏女,是魏国的宗室女!眼下张仪受命到大梁求亲,乃是给魏国天大的面子了!魏王,汝这般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恐坏秦魏之好啊!”
闻言,魏王嗣是既惭愧,又气恼,但是秦国太强大了,魏国根本打不动。
“哈哈!张子说的哪里话?秦王能派张子到大梁求娶魏姬,这本是魏国之荣幸。只是君无戏言,寡人不敢担保魏纾愿意嫁给太子荡啊!”
“魏王就没有别的公主吗?”
“这待字闺中的就魏纾一个,还有两个太小了。”
“这么说还是要娶魏纾公主的。”
魏王嗣微微颔首道:“秦相,不瞒你说。不是寡人不想将魏姬嫁到秦国,给太子荡做正妃,而是魏纾的性情太冷淡了,生人勿近,自她母妃离世之后更甚,就连寡人她都不加亲近了!魏姬若是执意不肯嫁于太子荡,寡人也无计可施呀!”
听到这话,张仪便正色道:“请魏王放心,这天下就没有天生冷冰冰之人。我相信魏纾公主之所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必有内情!张仪愿意亲自出马,说服魏纾公主联姻!”
“这能行吗?”
张仪笑容满面地道:“魏王,不是张仪吹嘘,我张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靠着这张嘴混饭吃的!”
张仪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厉害,没过多久,就说服了魏纾公主,让她嫁给嬴荡做太子妃。
张仪吹得天花乱坠,把嬴荡夸得跟人中龙凤,天下无双的青年俊杰一般,再加上魏王嗣这边给魏纾的压力,果不其然,第二天魏纾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张相,这太子荡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出了大梁城,闷得发慌的魏纾又再次向张仪问话。
魏纾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堪称是大魏的第一美女。
就连张仪这般见多识广的人,都未见过几个如同魏纾这般美丽的女子。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
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魏纾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魏纾就坐在马车上,隔着窗口跟张仪说话,而张仪则是在一侧骑着高头大马。
“请公主放心。太子荡人如其名,当年太子诞生之日,大王为其取名‘荡’,便有荡平天下之意!生而有神力,自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