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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们苗寨交通不便、信息不灵、经济落后,医疗条件很差,治病一是靠苗医用草药,特别是用草药医治骨折等明伤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有科学道理,只是现在接近失传,不必多说。二是一些人认为人得病系人闯到鬼魂或者鬼魂故意缠身所致,有个三病两痛一般上不了医院,请一个端公在家“杠神”问缘由和化解办法。端公到家后,随便在寨子上找一个人,这个人称为“马脚”,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只要人家愿意,最好是未成年人,据说未成年人能够看到鬼魂,在端公的帮助下,能够与鬼神对话,问清病人被什么鬼神缠身,以便采取有针对性的悔罪、驱赶、诛灭等手段。
小时候我亲三叔的老婆也就是我的三娘患肺结核,当时当地的条件无论如何也医治不好,已经卧床不起。那年春天,三叔在“小河沟”(重庆市黔江区黑溪乡合作村与彭水县朱砂乡小河村交界一带)请了一个名望极高、姓罗的端公查看。端公午夜到来,让三叔找一个“马脚”。很多人都知道“马脚”很伤身体,不敢当,我母亲自告奋勇当“马脚”。端公立即在堂屋布坛,让母亲端坐在神龛下,用一块自带的、画满符的布盖在母亲头上,在堂屋八个方位(现在想来应该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摆下八张方凳,凳子上放了锣、鼓、钹、罄、柴、米、油、盐等物品,在八个方位中间烧了三炷香、一刀纸,插了一把尖刀。端公从三叔家水缸中舀了一碗井水,点燃一根香,左手端碗,右手持香,一边念咒,一边在水上画符,让母亲将符水一饮而尽。然后,端公在堂屋又唱又跳,又烧香又化纸,一会敲锣,一会打鼓,一会撒米,一会抛盐,还在母亲脸前画符、念咒(现在我估计是催眠术、致幻术)。大约十几分钟后,我感觉堂屋阴风阵阵,母亲身体开始摇摆、颤抖,脸上开始冒汗,讲一些稀奇古怪、我基本上听不懂的话,偶尔能够听懂几个字都是与鬼神有关。
端公站在母亲面前,问母亲:你走到哪里了?(不一定是原话、全话,大概意思是这样,多年了记不清楚了,下同)
母亲说:前面有一道牌坊,几个兵守着。
端公说:你不要跨过牌坊,进入左边的房子,向那个椅子上坐着的白胡子老人问好。
不久,母亲叽里呱啦说了一阵我听不懂的话,然后说:我问好了,白胡子老人问我有什么事?
端公说:你问他谁在找向珍菊(我三娘的名字)的麻烦?
母亲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然后说:她老汉说他的坟尾被黄鼠狼打了一个洞,她老汉让她和她弟弟一起请先生把黄鼠狼撵走。
端公说:话多,我叫你问一下她为什么得病?
母亲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然后说:找她的人多得很,他不说,只说医不好。
端公说:还要活多久?
母亲说:半年。
端公准备了一碗符水,一边念咒一边慢慢揭开母亲头上的毛巾,喝了一口符水喷在母亲脸上,母亲慢慢清醒过来,端公急忙让她喝完剩下的符水。母亲一直喊累,接近虚脱,家人急忙将她扶到床上睡下。
此后,三娘虽然天天服用中药,但当年十月初八还是去世了,享年二十多岁,离观花之日刚好半年(按照农历计算)。
我十来岁时,问起三叔,三叔说观花次日,他带着端公到岳父家,喊上舅子向全(三叔岳父母早亡,仅有一个妻弟),来到岳父坟前,坟尾果然有一个洞,端公轻轻拍打坟墓,一支黄鼠狼夺路而逃。端公在洞里撒了一些朱砂、埋了一张符,用泥土将鼠洞填好。
这是端公让“马脚”主动问鬼魂的一种方法,另外一种方法是某家亲人去世后,家中不顺,端公请“马脚”问死去的人的灵魂,在人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了结。这个我没有目睹过,只是听说。本月,我在办公室与侵财支队黄某华小姐(云阳县人,在乡政府工作多年)聊起端公时,她说她目睹了这种法术,说前几年她的大舅去世后,家中出现很多不顺的事情,请了一个端公化解。端公找了一个女“马脚”,用与上文端公差不多的程序、法术,不久,“马脚”胡言乱语,说话的口音、所做的动作与其大舅不差分毫,居然大舅还藏了较多私房钱没有交出来,一直放心不下,想交给后人。家人果然在“马脚”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几万元。此后,黄女士大舅家风平浪静。
端公流派不同,观花的方法也有差别。我们院子有一个叫罗家海的人,当时四十多岁,腹痛多年,痛起来满地打滚,曾在腹痛上吊时被我解救两次,在黔江、彭水县医院住过院,都没有好转。大约是八三、四年,他家在黔江县沙岭乡新田湾请了一个端公,端公自带一个姓李、好像叫李成或李固的“马脚”,弱智,据说能够与鬼神对话。当晚,端公到家后,让罗家在堂屋铺了一架床,让“马脚”睡觉,其他程序、动作与前文差不多。不久,“马脚”大汗淋漓,端公开始问话。“马脚”说我们院子共敬的土地菩萨背后有一牛圈,牛尿牛粪长期从土地菩萨的房边流过,土地公公有意见,必须让牛圈避开土地公公的房屋,可保老罗多活一年半载。我当时大吃一惊,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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