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红锦噩梦连连,后半夜时好不容易才睡安稳了,天才蒙蒙亮,又被人从床上给薅了起来。
“我不要起来!我好困啊!”红锦连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是被侍女硬生生地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小姐,不行哦。王爷吩咐了,要在半个时辰内带您出门。”
拽她的自然不是阿桃,而是云澈派过来与阿桃一起服侍红锦的侍女春露。
美其名曰是照顾,其实派个身上还会点功夫的侍女过来到底是什么居心,大家心里都各自清楚。
“不是吧?昨天王爷刚折腾过我一回,今天怎么又来啊……你能不能去帮我回了王爷,就说我身子不爽利,不想出门了?”红锦闭着眼睛,任凭春露折腾她的头发,哀怨地道。
“请问小姐是真的不舒服吗?”春露问的语气显然十分认真。
“……”红锦怂了,不敢应声。
她撒谎是一流的,但问题是如果撒了谎被云澈给揭穿的话,那她的下场可能比现在还要惨十倍。
权衡一番利弊,果然还是……
逆来顺受吧。
春露一番折腾,直到红锦都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妆台前几乎又睡了一觉,才算是停手作罢,“小姐,已经为您梳洗好了,您可以去前院了。”
“这么快?”红锦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对着铜镜里照了照。
春露的手艺果然不是阿桃可以比的,发髻梳得精致好看,头上的两根步摇作为点睛之笔更是恰到好处,红锦现在只要人坐着不动,又不开口的话,看上去倒还真是端庄华贵的大家贵妇模样。
“谢谢你呀,春露,你这头发梳得也太好看了。”红锦忍不住侧着脸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
谁让闺蜜写得慕容红锦就是自己呢?
长相与现代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红锦照着镜子,就感觉像是自己穿着古装在影楼拍照一样,看着还挺新鲜。
“王妃谬赞了,是王妃底子好。”春露面无表情地自谦。
嗯,果然还是自家的侍女要有趣多了。
如果是阿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十分臭屁地说,“那当然!小姐您也不看看奴婢是谁的侍女!”
而从云澈身边过来的,就跟他本人一样,总是严肃着一张脸,了无生趣!
“阿桃去哪里了?”
“阿桃姑娘今天一早便被九黎侍卫带走了,说是要去跟府里的嬷嬷学一学如何伺候王妃。”春露乖巧地回答。
啥?
阿桃都跟在慕容红锦身边好几年了,哪里还需要学才能伺候人啊!
该不会,云澈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整阿桃吧……
可是他跟自己的恩怨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关阿桃什么事啊!
红锦正打算拍案而起去找云澈理论理论,就被春露眼疾手快地给拦下了,“阿桃姑娘只是学学规矩,不会有事的。请王妃尽快去前厅吧,王爷还在等您。”
这丫头……竟然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红锦一脸狐疑地打量春露。
春露一脸平静地开口道,“奴婢在云王爷手下服侍过一段时间,对看人眼色十分擅长。尤其是王妃您这种类型,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好看穿。”
啊……
原来她这么菜的么?
红锦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她从来都没感觉自己是个有城府或者演技天赋的人,但是就这样被别人指着鼻子说单蠢,还是有点伤自尊啊!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演戏了……
春露见红锦突然垂头丧气,不仅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似乎也没说错什么。
“王妃,请赶快去前厅吧,王爷还在等您。”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啦!
一个两个的整天都跟赶羊似的整天催着她,就差真的当场掏出个小皮鞭往红锦屁股上抽了。
她是那么不自觉地人么?
红锦气鼓鼓地来到前厅,云澈换了身衣裳,但仍是一身堪比雪景的白,手里捧着个茶杯正在喝茶。
红锦回想了一下原书里的礼节,恭恭敬敬地走上前给云澈行了个福身礼,“王爷早啊。”
“辰时了,还早?”云澈瞥都没瞥红锦一眼,只是从嗓子眼儿里冷冷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辰时,那就相当于现代时间的早上七八点!
这还不早啊!
该死的古人时差。
红锦心里腹诽着,脸上扯了个大大的笑脸,“王爷说的是,不早了,不早了。不知道王爷叫上臣妾是想去哪?”
云澈终于在百忙之中抽空抬头施舍了红锦一个眼神,一双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毫无波澜,“你以为,本王会带你去哪里?”
这一眼看得,红锦不禁又想起了昨夜那个依旧清晰的梦境,梦境里那条变成了云澈的大蛇就是用这种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她……
红锦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冷颤,往后本能地一缩,“这,这臣妾哪能知道呀……王爷不如就直接告诉臣妾吧,不然以臣妾这脑子,您也知道,估计得猜上一整天。”
云澈将茶杯放下,径直地朝大门方向走去,在与红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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