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大约有快三年没见过老混蛋了,而称呼从爸爸改为老混蛋,则要继续往前追溯很多年。
不是徐北不想见他,是见不着。
自打老东西从不知道什么鸟地方弄到了班大同的一个重要的物件之后,徐北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班大同倒是出现得很勤快,徐北觉得差不多是一不留神就能看到他,因为老混蛋告诉班大同,东西在徐北那里,你找他要去。
其实徐北在被老混蛋栽脏之前,就经常能看到班大同和班大同那辆改装跟装甲车一样的悍马,因为他欠了班大同的钱,很大一笔,原因也是老混蛋。
老混蛋输了钱要卖房子还债,徐北看着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说要是还不上这笔钱就会失去一条腿的男人,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没什么机会尽孝了,于是一咬牙跟班大同借了一笔高利贷,把老混蛋的钱还上了。
可是这件事让老妈对他的评价一下由谷底跌入了海沟,她说我要是知道你的钱是高利贷,我就是露宿街头也不会碰,死我也不会碰,你死了我也不会碰。
那之后徐北就没再安生过,利滚利堆得跟珠穆朗玛峰一样的债让徐北看到班大同唯一的反应就是逃命。班大同倒是给过徐北不还钱的机会,但徐北没接受,他不是有多硬气,只不过自己就算真是一堆垃圾,也有垃圾的底线。
他说班哥你直接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总有一天你会爬到我面前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徐北裹着被子躺倒在床上,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他看着小狼:“帮你爹把空调温度往上调调,我怎么觉得这么冷。”
小狼歪了歪头,端坐着没有动。
“空调……”徐北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了指墙上的温度控制开关,“往上拨一点……啊,你够不着吧。”
徐北很郁闷,他身上没劲,不想动。犹豫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他裹着被子开始往床边一点点蹭过去,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像条大白虫子:“悲哀啊……老无所依啊……”
徐北一边悲叹一边往床边蹭了还没两下,看到小狼站了起来。
它有点懒洋洋地看了看徐北,又走到墙边盯着开关研究了一会,跳起来用鼻尖在开关上一顶,开关被顶了上去。
“好样的……”徐北愣了愣喊了一嗓子,躺了回去,又裹着被子蹭回原处,“就是好像有点太高了,可能过几分钟就会热啊。”
小狼站着没动,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徐北又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着开关往下勾了勾:“往下点,不过有点难度,鼻子可能不好使,你不是有手……爪子么,试一下。”
小狼这次没有前一次的认真劲了,随便跳了一下,爪子在开关上一拨,也不管扒拉到多少度,转身就回到了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徐北。
“干嘛,”徐北扯了扯被子,“想上来?”
小狼像是表示肯定似的,前爪搭到了床沿上。徐北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基本没东西:“不许进被子,你就在被子外边趴着,懂了没?”
小狼跳上了床,挨着徐北在被子外面趴下来,又蹬着后腿往他身边挤了挤,脑袋放到徐北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徐北身上还是发冷,他翻了个身,搂了搂小狼,小狼的体温很高,加上一身厚厚的毛,让他觉得挺舒服。
如果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雪狼该多好,能卖不少钱,就算不能卖钱,还可以当暖水袋用,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搂着搂着就变成了个裸男……这裸男的听力还他妈比自己的更牛逼,电视声开得那么大,隔着浴室的门居然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化”……
一想到这里,徐北就有点沉不住气,那个眼神又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不行,必须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他在小狼脑袋上抓了一下,小狼没反应,他托起小狼的下巴,用手指把它的眼皮扒开:“别装睡,我有话跟你说。”
小狼半睁着眼看他,凉冰的鼻尖碰了碰他的手指。
“你是只公狼,知道吗,”徐北想了很久该怎么开场,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中心意思,一个男人不该对着另一个男人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你变成人,就是个男人……跟我一样,然后呢,男人……呃……男人应该跟女人……女人你懂么,朱小蕾就是女人……应该那什么,跟她那样的……操,总之就是你不能对我……有那种想法……懂了吗?”
徐北不知所云地说了半天,小狼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永远都是傻头傻脑的样子,徐北只能盯着它的眼睛,但小狼那一片茫然的眼神让他很绝望。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对着一只狼解释男人不能对男人有性冲动这种事实太难以进行,憋了半天,最终还是一挥手:“算了,你这个三岁儿童的智力估计理解不了,以后再说吧。”
他也不想再给小狼上课了,他头有点痛。徐北手指按在眉心上,转圈揉着,闭上了眼睛,操,不就淋了点凉水么,不至于吧……
“我可能发烧了,”徐北把手按在自己脑门上,手和脑门一个温度,摸了半天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我睡一会,难受死了。”
小狼抬起头来看着徐北,脑袋探过去在他脸上舔了舔,徐北推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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