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开始融雪,理论上这就意味着天气要暖和了。但融雪的过程很缓慢不说,融雪带来的寒冷的确让人恼火。
江越一大早出了门,连蹦带跳加跺脚地跑去上课,他是真不想去上这倒霉的第一节课,但没办法,这节是专业课,授课的这位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点名,一次课要点三次名,防着中途有人遛号的。
进教室的时候碰上薛雅碰着牛奶迎面上来,他冲薛雅笑了笑,有段时间没见了,薛雅瘦了不少:“终于下定决心减肥了?”
“来,有事跟你说。”薛雅拍拍他,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边上看着他。
“不能在教室里说么,冻死了,”江越抱怨了一句,还是跟了过去,“先说好啊,要还是那些破事,我真不乐意听,跟我没关系。”
“哟,真没关系么,”薛雅啧啧了两声,有些不爽,“你可是林睿一手带出来的,原来一提你林哥就一脸得瑟,这会成了没关系了。”
“那不一样,林哥是林哥,破事是破事,两说,”江越伸手往薛雅鼓鼓的大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个热呼呼的小笼包,也没犹豫,打开袋子就吃,“跟你说多少回了,小笼包少吃,你看你吃得都不发育了……”
“江越你给我死一边去!”薛雅提高声音骂了一句。
“就不死,”江越把几个小笼都扫进嘴里,边咽边陪了个笑脸,这声怒吼引来了不少同学的驻足观赏,考虑到自己和薛雅在大家心目中的准情侣关系,他凑到薛雅身边,“,什么事。”
“我要走了。”薛雅说。
江越压着没咽完的小笼包喷出来的欲望,拍着胸口好一阵才开了口:“走?去哪?”
“去老大那边,现在事刚稳定些,我想回去帮帮忙。”
看着薛雅平静的脸,江越一时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早料到了薛雅会走,她是个称职的猎人,虽说当初两人也兵戎相见过,但并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所以这会她说要走,江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同学了三年多,被人误会是情侣也快一年了,这说走就要走了。
“什么时候?”江越想了想问了一句,他没打算劝,这事跟他没关系,这是薛雅的决定,就像他不肯回到老大那边一样的道理。
“后天,晚上跟我吃个饭,我要去定川,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少了,”薛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虽说没多远……就当送我。”
“成,想吃什么,小笼包管够。”
晚上跟薛雅吃饭,还喝了酒,俩人抱着酒瓶子回忆了一把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中途因为各自对这次事情的不同看法起了争执,薛雅一酒瓶砸在了江越的脑门上,他老实地闭了嘴,倒不是躲不开,只是觉得薛雅这一走,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于是咬着牙顶了一下。
把半醉的薛雅弄回家扔到床上之后,江越出了门,看着对面的房门,犹豫了一下,掏出食堂的饭卡,把门上的老式门锁给弄开了。
徐北交的房租还没到期,房东也不知道已经没人住,就这么一直空着。江越在屋里转了一圈,都落灰了,他走进卧室,把郎九买回来的那个大熊娃娃抱上,出了门。
他现在不住宿舍,快实习了,他租了个房子住,心里觉得早知道徐北的房子还没退,就应该直接住到他那里去,还能省几个月房租钱……
回到住处时还不算晚,里的住户家里都还亮着灯,能听到欢声笑语或者夫妻吵架斗嘴什么的。
江越一手抱着熊一手掏了钥匙开门,进了门就觉得有点不对,他迅速用手在灯开关上拍了一下,灯亮起的同时,一个黑影窜到了他眼前,冰凉的什么东西顶上了他的咽喉。
“我给了你机会,居然还是没躲开,林睿究竟是怎么教你的?”沈途看着猝不及防一脸惊讶加愤怒的江越,松开手倒回了江越的床上。
“大叔你能不能不这样!”江越被吓得够呛,半天才喊了一嗓子,把手里抱着的熊往沈途脸上砸过去。
他平时也不至于大意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现在争斗已经基本平息,老大也发了话,狼人要走的,不再追究,所以他根本没提防着谁。
“我一直认为警惕性这种东西应该是刻在心里的,”沈途笑着接住了熊,看了一眼,“你去徐北那里偷东西了?”
“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江越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给沈途倒一杯,“乖九对这个熊在意得很,我想下次去定川给他带过去。”
“我刚自己喝过了。”沈途笑了。
“……大叔你倒是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江越斜眼看着沈途,有点无奈,“你跑我这来干嘛,我才租的房子,你怎么找到的。”
“这话问的,我要找个人还不容易么,何况是在安河,”沈途直接躺倒在江越的床上,还用手按了按床垫,“这床不错,软硬适中。”
江越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一下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要在安河呆一段时间,安顿一下几个狼人,”沈途不急不慢地,“你知道我在安河没有住的地方。”
“你不能住旅店吗!你每次来不都是住旅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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