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宁远军包围帝都,前线原衡军纷纷转投云澈名下,原衡失军心又失民心,兵败如山倒,只得派出韩青去阵前与宁远和谈,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韩芷柔被扣押在宫中,与原衡奕的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后。
韩府中,韩芷柔正静静坐着等雪晴为她梳妆,突然被雪云在后颈上一打,晕倒在了雪云怀里。
雪晴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回过神来,雪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声张叫外面的嬷嬷听见了。”
雪晴愣愣地捂住嘴,眼看着雪云动作利落地从韩芷柔身上褪下喜服,怔怔道,“雪云,你这是做什么?”
雪云脱下韩芷柔身上的凤袍便往自己身上套,“小姐不想嫁给皇上,你看不出来吗?皇上派老爷去谈和,却要娶小姐,明显就是想让小姐做一个制约老爷和云王的棋子。你忍心这样看着小姐进那宫门么?”
雪晴摇头,“我自然也是不想让小姐受委屈的……可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己做主,不跟小姐商量呢?”
雪云看了看怀中已经失去意识的韩芷柔,轻轻笑了笑,“小姐她不会同意的。”
雪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可是皇上他是见过小姐的呀,就算你去顶替小姐,那一掀盖头不就……”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在后门已经备好了下人的马车,你把小姐藏进马车中,谎称是送货的出城。出城后,再想办法直接捎信给老爷,让他归降宁远。”雪云决绝地道。
“归降宁远……那不就等同于是叛国?”雪晴苍白着脸色,帮雪云一起将晕倒的韩芷柔送回了床上。
“现在的原衡,还有什么值得人臣服的价值吗?别忘了当初云王一家的下场。”
雪云刚刚盖上盖头,外面的嬷嬷便敲门进来了,“韩二小姐,吉时已到,该上花车了,否则就要误时辰了。”
雪晴用身体挡住卧房的方向,神色有些仓皇地道,“嬷嬷,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
盖头底下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们小姐,而是雪云啊……
这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
雪云轻轻握了握雪晴的手,示意她镇定,随后便跟着旁边的嬷嬷一步步走出韩府,坐上了送嫁皇宫的花车。
雪晴听从雪云临走前的指示,匆忙地找了可靠的下人将韩芷柔送上后门的马车,驾起车便走。
她却不知,从她一出府便已经被原衡奕派来的暗卫给紧紧盯上了。
马车一路疾驰,眼看着快要到城门口,马车中突然传来韩芷柔轻声呼唤的声音。
是小姐醒了!
雪晴吩咐车夫继续驾车,自己钻入了车厢中。
“雪晴……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回事?”韩芷柔揉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后脑,急迫地问。
“小姐,咱们这是在出城的马车上!”
“出城?”韩芷柔脸色一凝。
雪晴只好简单地把雪云刚刚交代她的安排都说了一遍,谁知韩芷柔听了,当场便要跳车下去,“你们这是在胡闹!这可是欺君的大罪,等皇上发现了雪云冒名顶替我,雪云岂有活路?就连韩府其他的人也会受到牵连!”
“不行,小姐您不能下车!雪云做都已经做了,如果您这时候去戳穿,雪云就等于白死了呀!而且,如果您在宫里,您让老爷在外怎么放得开手脚做事呢!”雪晴用尽了身的力气紧紧抱着韩芷柔,韩芷柔本就柔弱,此刻根本挣脱不开。
“雪云与我姐妹多年……难道我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吗?”韩芷柔的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她不想认命,可这就是她的命。
一辈子都是别人的替代品,一辈子都是棋局上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她从来没得选择。
“马车里是什么人!”
两人争执间,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城门口,被守城的卫兵拦下。
“回兵爷,咱们这是韩府派出去采买布匹的车,这不是二小姐都已经出嫁了嘛,大小姐也准备物色人家了,要去给大小姐置办嫁妆呢。”马夫早就从雪云那里学好了一套说辞,应对得十分从容。
“今日是皇上大婚,闲杂人等不许进出京都!你们改日再去吧!”官兵冷冷道。
“可是……这是我们家老爷启程前特意交代了的,商家还在城外等着我们呢,我们交接一番很快就回来!若是改日,耽误了大小姐出嫁,这责任谁担得起呀?”
“那就拿韩国公的亲笔手信来,否则不放行!”
拒不放行。
这可怎么办才好,之前雪云也从未交代过该怎么应对呀?
雪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韩芷柔却用这会儿功夫,已经沉静了下来。
既然出不了城,如今便只有她去自首,揽下一切罪责帮雪云他们脱身这一条路可走了。
韩芷柔正欲开口,便听到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本小姐置办自己的嫁妆,竟然还不能出城了吗?”
这声音……竟然是和她素来不对付的韩秋月!
明明根本没有她置办嫁妆一事,她此刻开口……是要帮她逃脱吗?
“下官见过韩大小姐!”几个守城卫兵一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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