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就知道,这人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特别擅长顺杆子往上爬。
当即小脸一冷,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闹?
梁月生打量着两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手上的拐杖轻轻敲了两下地板,发出“笃笃”的声响。
陆危行刚想说话,心头陡然一跳,一种危险的直觉顺着他的脊椎骨直冲头顶,他下意识抱着楚龄一个弯身。
几乎是他侧身的那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陆危行的脸颊而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突如其来的枪袭,让大堂里的客人乱成一团,那些男男女女一边尖叫一边四处逃窜。
“来人,保护梁爷。”
“大家不要怕,保镖保镖!”
一声令下,四面八方不断有穿着制服的保镖一拥而上,围在梁月生面前。
一声电子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W:有人使用了异能偷梁换柱哦~
随着这一声电子音响,陆危行怀里一凉,他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楚龄的影子,他怀里分明抱的是个一米多高的青瓷老叟钓鱼大花瓶。
另一边,楚龄一脸呆滞地站在楼下大厅门口,他明明记得自己好像在楼上听到了一声枪响,还有一阵莫名其妙的电子音,怎么现在就到楼下来了?
楚龄还没回过神,就见黑暗中迅速窜出一个人捂住了他的嘴巴,一个袋子从天而降蒙住他的头,他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打晕过去。
楼上,陆危行一张脸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把楚龄掳走,他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试图寻找楚龄着身影,可是,没有。
楚龄完完消失了。
与此同时,他发现还有两个不见的人,分别是关仁宇和黄志晨。
陆危行手泛起一阵青筋,他看着地上的青花瓷碎片,意识到自己可能入套了,对方一颗子弹,两手准备。
陆危行身后的窗口正对着一个大楼,他走过去扶着窗台,水月公馆对面正对着大楼三层,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窗口没有关严。
他现在就是去查房也没有意义,偷袭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并且对方人数不会少于一人,应该也是组队玩家。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那颗子弹,淡金色,还带着一点血迹。
陆危行拿起碎瓷片,毫不犹豫的在掌心就是一划,鲜红的血瞬间弥漫开来,金色的子弹浸泡在鲜血里。
郭梦梦被陆危行这一近似自残的行为吓傻了,看着他手心逐渐凝结的血液,默然不语。
这就是陆危行的能力吗?
慢慢,手心的血液凝结成一个模糊的西字。
W:有人使用了异能探查哦~
W:今日使用能力:1,剩余使用次数:0
陆危行一手撑着窗台,头也不回留下一句:“他们不会为难你,你先回百乐门,我去追。”
接着直接翻身一跃而下。
郭梦梦傻了,这可是三楼。
陆危行从水月公馆出来后,一路沿着三十三街道向西疾行。
民国的上海是座不夜城,即使是凌晨三四点钟,路上仍然还有不少出来寻欢作乐的人,一路霓虹灯闪烁,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倒着三三两两的酒鬼,和无处可去的流浪汉。
没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一个废弃的工厂。
夜沉如墨,月色如水。
陆危行把枪上好保险栓别在腰上,一手推开厂库的大门。
“嘎吱”
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气味,这是一个木材厂,四处散落着废弃的木材和切割台。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楚龄被对方挟持着,双手反剪在身后,头发散乱,看不清脸。
也不知道被打伤了没有。
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竟然有三个人,关仁宇、黄志晨这都不意外,他看着两人身后的苏奇,嘴角轻扯出一个冷笑,拍了拍手:“这是怎么了?想让我一带三吗?”
苏奇看着陆危行脸上的浅笑,有些茫然,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他现在不应该跪下来求自己吗?说自己错了,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求自己放过他?
苏奇:“听说陆先生带人一人五十万,我特地请了这两位来试试,虽然价格贵了点,一人一百万,但是我不差钱。”
“现在看看,迷人的危险也不过如此,雇主丢了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价钱的浮动还代表着事情的危险性,比如这两个人带人也就四十万一个副本,但加上陆危行这个目标任务就不一样了,收一百万都算他们有良心。
陆危行活动了一下手腕,径直说道:“带人五十万,带狗一百万都有点困难,这两位真是良心啊,童叟无欺。”
苏奇僵硬的面容硬扯出一个笑容:“是么?”
他转头看着楚龄突然轻笑出声,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不像你喜欢把事情做绝。”
“我愿意给你一个亲自选择的机会。”
陆危行一手不动声色的摸上自己腰后的□□:“选什么?”
苏奇脸上漾起一抹笑意:“是要你的雇主死,还是你活着呢?”
陆危行不置可否:“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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