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千叶受伤,花辛一路上意难平:“你一心想当神后,当年如何看上他了?”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千叶也愿意跟他闲聊两句:“成仙遥遥无期,神帝又高不可攀,他能让我欢喜,又是我一手培养,便觉着多个姑爷也不错。”
“就这?”
“就这。”
“是吗?我不信。”
“爱信不信。”
“那倘若你迎他做了姑爷,神帝又不开眼,真封了你为神后呢?”
千叶翻身迎着花辛脑门就是一记叩栗:“神帝你也敢编排!”又翻回身背对他假寐,“你真是比我还会做梦!”
没得到正面回答,花辛更着急了:“那倘若当日你真迎他做了姑爷,再见我,你还会指我为姑爷吗?”
“这不是没迎上吗!哪儿来的这么多倘若。”千叶不耐烦地搪塞道。
“我问问不行吗!”
“......”
见千叶不再搭理自己,花辛憋了一肚子闷气,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气呼呼地从地铺挤上了软塌,这还不满足,又挨上去抱紧了她,下巴架在她肩头报复性地蹭了两下才安静。
“挤死了,下去。”
“我不!下面硬。”
“你......”千叶翻身想将花辛推下软塌,目光对上花辛闭眼装睡的样子,火气顿时泄了大半,伸出的手也停在他的胸膛上,“唉,罢了罢了。”
奸计得逞,花辛一手搂住千叶腰肢贴近两人距离,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紧紧抱住,一动不动。
说来也怪,每当千叶靠近花辛,心中就会泛起莫名的安感,便也任由他抱着。
四牡翼翼,行道迟迟,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至清晨,车外时不时传来三三两两的人声,扰了两人清梦。
千叶挑开窗帘一角,驷车已行至奉川县外。天刚蒙蒙亮,城外稀稀拉拉摆着几处早餐摊子,零星的行人或用餐或歇脚,等着开城门入城。
看到驷车从远方驶来,行人、商贩们的注意力都被其奢华吸引,纷纷猜测着这车里坐着的是何方显贵。
“好家伙!这马车得值多少钱啊!”
“啧啧啧,瞧你这见识,一匹马拉的才叫马车,这四匹马拉的哪里还叫马车?这叫驷车,得是卿大夫才能用的,你就是再有钱也坐不得。”
“秀才就是秀才,知道的就是多。那你说它到底得值多少钱啊?”
“嗐!说出来吓死你,光这一个车轱辘,你这小摊不眠不休干上十辈子都买不起!”
车内,千叶见小摊上蒸笼里的包子热气腾腾的,提议道:“吃包子吗?”
“我去给你买来。”花辛起身就要下车,被千叶拦下:“何必这么麻烦,过去吃。”
“你这架势跟东宫娘娘巡游似的,不合适!”嘴上这么说,花辛还是按照千叶的要求替她洗漱更衣。
包子摊上,小贩和秀才还在讨论驷车。
小贩又说:“别说坐,这辈子我要是能摸摸那镶金的车轱辘,也值了!”
“还想摸?你现在能远远看一眼就算走了大运了!等老子考上......”秀才嘲讽着小贩,目光一直紧盯着驷车,直到看见车上下来一个身着墨绿色华贵锦服,容貌恍若天仙的贵女子,顿时激动得失了言。
千叶与花辛一前一后,款款而来。
小贩睁大眼睛,目光直愣愣地跟着两人步伐,见这贵人径直走到了自己摊位前,一时竟不敢相信,直到男贵人掀开摊旗,邀了女贵人进了遮棚,小贩赶忙上去,为贵客擦拭桌凳。
小贩顺手拿起抹布,还没下手,想起抹布油腻,恐脏了贵客衣裙,便摘下套袖,用自认为干净的袖子,仔细擦拭起来,程弓着腰,不敢正视两人:“贵客请坐,想来点什么?”
此处环境简陋,千叶并不在意,坐下问:“店家,你这儿包子有什么馅儿的?”
“小摊儿只有肉包和菜包两种,贵客不嫌弃的话,看看想吃哪种?”小贩诚惶诚恐道。
“各要两个吧。”
“好嘞!”小贩应道,下手捡了四个包子到盘中,呈上方桌,“两肉两素,贵客慢用。”
一边儿的秀才也抓住机会,端来两碗豆花:“贵客是头一次来我们奉川吧?那定要尝尝我们奉川的特产豆花。今日相逢有缘,两碗豆花赠与贵客,以表我们奉川人好客之礼。这豆花是小生内人做的,整个奉川找不出比我家好吃的了。还请贵客莫要嫌弃。”
两碗豆花,一咸一甜。千叶往日没吃过,也不客气。
拿起勺羹,千叶分别尝了豆花后,推咸的那碗给花辛:“甜的好吃。”
又拿包子咬了一口,连咬两个都是肉的,第三口尝了素的味道,便吧肉的都分给花辛。
花辛不挑食,千叶给什么他就吃什么。似乎是觉得委屈了花辛,千叶用完整的菜包子换回了一个肉的,又盛了一勺甜豆花喂给他:“让你尝一口。”
片刻,两人吃完叫来老板结账。
“贵客,包子共三文钱,肉的一文一个,素的一文两个。”
花辛摸向腰际,没摸到钱袋,又摸摸怀里,还是没有,尴尬地靠向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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