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任天歌、桑青霓和阿珠娜在客栈楼下吃早饭。桑青霓匆匆喝了几口粥便要去当耳坠子,阿珠娜拦住了她:“姐姐的耳坠子真好看,不如卖给小妹吧。”
桑青霓知其心意,摇头说道:“我们不能再用你的银子了,这耳坠子必须得拿去当。”
阿珠娜狡黠一笑:“当了多可惜呀,姐姐就不怕送耳坠子给你的那个情哥哥生气?”
桑青霓脸色绯红:“你胡说什么呀,我哪来什么情哥哥1
阿珠娜嘻嘻一笑:“我才不信,姐姐花一样的人儿,怎会没人爱慕于你。”
桑青霓嗔道:“你再说我可生气了1
阿珠娜吐吐舌头:“好啦,我不取笑姐姐啦。不过呢”,她神秘地笑道:“小妹此次来中原还真盼着能觅得一如意郎君。”
任天歌见阿珠娜说话如此直白不禁吓了一跳,桑青霓毕竟见识广一些,解释道:“小任,苗族习俗和中原不同,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别大惊小怪。”
阿珠娜点点头:“姐姐说的没错,我们苗女向来把爱情看得很神圣。”她眼神中透出期盼:“小妹从小就听闻中原男子年少风流,善解人意。”
桑青霓打趣道:“谁告诉你的?”
“我一个师姐,她数年前来了趟中原。”
“那你师姐可曾寻到如意的夫君?”
阿珠娜眼神一下黯淡下来:“她死了,死在她心爱的男子手中。”
“那你还敢来?”任天歌奇道。
“我师父和师兄阿奇勇都不许我来,我是偷偷溜出来的。”阿珠娜似乎心有不甘,幽幽说道:“师姐只是所托非人,小妹定不会步她后尘。”
说话间,在赌坊熬了一宿的司徒空也回到客栈。他二话不说,抓起桌上一根油条便大嚼起来。阿珠娜忍住笑,故意问道:“哟,赌圣昨晚赢钱了吧。”
任天歌哼了一声道:“他又没本钱,拿什么去翻本?”
司徒空大口咽下嘴里的油条,又一口气喝了一碗白粥,方自夸道:“任少侠可别小瞧我,我还真赢了不少1他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得意地说道:“昨夜在赌坊里碰到位有钱的少爷,第一次来赌钱,我就随便指点了他几下。想不到那小子走了狗屎运,接连赢了好几把。他一乐就谢了我三两银子,而我昨晚手气也不差,以这三两银子做赌本,又赢了不少回来。”他边说边从钱袋里摸出几锭银子:“这些先还给桑姑娘,不够的我日后再慢慢还。”
阿珠娜拍手笑道:“这下可好了,桑姐姐不用当她心爱的耳坠子啦1
桑、任二人继续向东南方向赶路。阿珠娜来中原本是为了游玩,现得知二人目的地是繁华的扬州,当即吵着同去。而令人称奇的是,司徒空也执意同行,他要还清所有银子后再走。桑青霓说道:“剩下的银子不用你还了,你不必跟着我们。”
司徒空坚称道:“姑娘心地仁厚,我越发惭愧,若不还清姑娘的钱,我委实难以安心。”
阿珠娜也怂恿道:“姐姐就答应吧,他不但江湖经验丰富,还会说笑逗乐,有他相陪我们在路上就多了个解闷的人。”
桑青霓只能松口:“好吧,但你沿途可别再惹事生非了。”
四人遂启程。
他们在官道上行了约一个时辰,后面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一匹神骏的白马一路疾驰而来。白马奔行到四人跟前停住,一青年公子纵身下马,竟然是韩骞尧。他今日着一身蓝色劲装,领口和袖口镶银丝流云纹滚边,腰间束一条青色腰带,更显俊逸不凡。
司徒空吓得脸色发白,韩骞尧却不理他,径直走向桑青霓:“桑姑娘,真巧,你们这是去哪?”
桑青霓莞尔一笑:“我们要去扬州。”
韩骞尧若有深意地说道:“此地距扬州路途遥远,姑娘一路小心。”他又瞥了一眼任天歌,便跨马上路。
阿珠娜立时起了好奇之心:“这位公子是谁,好像对姐姐颇为爱慕呢。”
桑青霓知她口无遮拦,也没办法,只得朝司徒空努努嘴说道:“他姓韩,之前是为了救这家伙才认识的。”
司徒空嘿嘿傻笑不说话。阿珠娜眼珠一转:“莫非你这家伙又偷了那韩公子什么值钱的物件?”
司徒空满不在乎地说道:“是一只玉蟾蜍,那又非他们韩家祖传之物。”
阿珠娜来了兴趣:“什么玉蟾蜍,赶紧拿出来给我们瞧瞧1
司徒空双手一摊:“我拿去送人了。”
“不用说那人必定是个女子1阿珠娜坏笑着说道。
任天歌奇道:“那玉蟾蜍究竟有多珍贵,韩公子何以对你使出那么狠的手段?”
“那玉蟾蜍可解百毒……”司徒空欲言又止。
阿珠娜被逗得心痒痒的,捶了他一拳:“你这家伙怎么像个姑娘似的有话只说一半,还不老实交待1
司徒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可得从我师父说起。我授业恩师‘摘星揽月’江正东,昔年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望之人,可惜他老人家六十岁都没活到就死于非命。”
阿珠娜颔首道:“我听师父说起过江老前辈,赞其为古往今来第一侠盗,专门劫富济贫,管人间不平之事。可是”,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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