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霓自任天歌失踪后茶饭不思,终至病倒,幸有韩骞尧和阿珠娜等悉心照料,才渐渐痊愈。这一日,在她再三追问下,方从阿珠娜口中得知前几日到访南阳的岳南枫等人已查到了任天歌的下落,因不忍打扰她养病便先行一步。桑青霓惊喜交加,问明详情后趁阿珠娜不备偷偷溜出了韩家堡。
她离开没多久就发现被人跟踪,原来是马逸。两人一合计,遂结伴上路。
马逸携桑青霓选了一条人迹罕至的捷径,本想可节省半日路程,不料迎面一头撞上何太虚。何太虚亦是行色匆匆,装作未见,但马逸却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何太虚猛然停步:“马兄对我似乎颇多不满?”
马逸昂然说道:“不错,直觉告诉我你很有可能图谋不轨。”
何太虚冷笑道:“我本不想多事,你倒主动招惹上门,莫非近日练成了什么独臂神功?”他一改往日的谨慎,全然不在意马逸身边尚有个身手不弱的桑青霓。
马逸自忖以二敌一胜算不小,就大声回应道:“即便没有神功奇遇,马某人自信也能以残臂之躯接你个百八十招。”
何太虚看了马逸一眼,单手拍出一掌。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马逸随意抬手相接,哪知对方后劲很足,一招将自己震退一步。马逸尚来不及反应,何太虚就展开一轮快速抢攻。
马逸越打越心惊,两人武功原在伯仲间,即使自己失了一臂,也当有原先的八成功力。可今日的何太虚不但内力奇高,招式亦凶狠诡异,逼得马逸毫无还手之力。
桑青霓眼见势头不对,当即清叱一声,挥剑助阵。她已得烟霞洞“落霞七式”真传,剑术精奇,何太虚又没将她一年轻女子放心上,一不留神,腰部居然为其剑风扫中,只听“咣当”一声,一件半圆形金属之物掉落在地。
马逸一眼瞧出那是一柄半月形状的弯刀。他疑惑道:“何太虚,我与你曾共事多年,几时见你以弯刀作兵刃了?”
桑青霓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马老前辈,南宫芮那日就死于一带有弧度的兵器下1
马逸心头大骇,吃惊地看着何太虚。何太虚忽而现出满脸狞色:“今日是你们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1他双掌一锉,圈起阵阵阴冷的掌风,将二人罩祝
何太虚掌力惊人,马逸和桑青霓二人联手兀自落了下风,频遇险招。何太虚先是一掌将马逸震得气血翻腾,紧接着鬼魅般欺身突破桑青霓的重重剑幕,五指如钩扼住了桑青霓的咽喉。他似笑非笑道:“可惜了这花一样的容貌,今日我却须辣手摧花1
他手上正欲用劲结果桑青霓性命,背后剑风又起,他无奈舍下桑青霓,猝然回身,见是一脸怒不可遏的韩骞尧:“你竟敢对桑姑娘无礼1
韩骞尧的剑法以快见长,何太虚竟从未见识过,一时被迫得手忙脚乱。马逸与桑青霓也渐渐缓过气来,双双助阵形成合围之势。马逸见无后顾之忧,便一心与何太虚硬拼内力,韩骞尧与桑青霓则左右夹攻。
何太虚方堪堪避过桑青霓的一招“云兴霞蔚”,不意另一边韩骞尧剑势暴起,倏忽幻出五道剑光刺向自己肋下。这一剑波谲云诡,何太虚已无从招架,只得狼狈地就地一滚,但其衣角处仍为剑风带过,留下五个小洞,排列成梅花形。
待何太虚从地上跃起时,一身白衣已沾满尘土,全无昔日潇洒之状。他正欲再次仓促迎敌,一女子身影蓦然闪现,撒出一蓬钢针,拉着何太虚趁乱逃离。
三人欲追,迎面又急速飞驰行来二人,却是阿珠娜与司徒空。阿珠娜略带兴奋地问道:“怎么回事,方才何太虚与一女子由这个方向仓惶出逃1
马逸说道:“老贼眼看不敌遭擒,不料被这半路杀出的女子救走。对了,姑娘可看清那女子面目?”
阿珠娜撇撇嘴:“没看清,只是依稀觉着稀觉妖里妖气的,还趁机偷袭了我一招,幸亏我闪得快1她边说边瞪了司徒空一眼:“都怪小偷儿,眼看追上你们了,他脚忽然扭了一下,不然合我们五人之力定能生擒老贼。”
原来桑青霓离开后不久,韩骞尧等人先后察觉,料定桑青霓会抄近路,便一路追来。马逸满腹心事:“何太虚的武功一下长进很多,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旁人亦是一头雾水,他们哪里知道何太虚与任天歌相处的这段时日内千方百计从其嘴里探得些枯骨心法的隐秘,因而获益。
现场静默半晌后,桑青霓出其不意地问道:“少堡主,商山四凶中有一人死于你手没错吧?”
韩骞尧脸一红,嚅嚅说道:“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桑青霓叹道:“我知你用心良苦。那日商山四凶最后逃脱的一人死于一奇怪的剑法之下,其胸前伤口呈梅花形,可我始终猜不透是谁暗中出手相助。罢了,商山四凶生平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我仍旧不喜你为了我去杀人。”
韩骞尧脸色一正:“在下谨记姑娘教诲1他复又坦诚说道:“我幼年时机缘巧合蒙雁荡山苍鹤道长垂青,将他晚年穷集毕生才学所创的‘落梅九剑’传授与我”,他边说边又看了司徒空一眼:“‘玉蟾蜍’也是他老人家赠我的,只是并不许我喊他师父。”
司徒空心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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