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任天歌又回到了韩家堡,南宫牧野便再次上门讨说法。
韩骞尧皱眉道:“这几日任少侠的发小雪儿姑娘无故为人掳走,他正急得团团转,少主可否过几日再来?”
南宫牧野不依。桑青霓只好将尚未证实的线索和盘托出,他们怀疑真正的凶手是何太虚,且案发当晚何太虚也在现常南宫牧野勉强答应:“也罢,既然桑姑娘和马老前辈都这么说,我三日后再登门。”
“无需三日”,任天歌突然出现在大厅,双眼布满血丝:“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何太虚十分可疑,雪儿多半也是被他劫走的。我这就找他算账去1
“你上哪找他?”桑青霓急道。
“姐姐放心,我别处不去,就去洛阳,并放出话来,以枯骨心法换回雪儿。洛阳乃中原心脏之地,消息流传极快,何老贼必定火速赶来。”
“枯骨秘诀万万不可落入何太虚之手1马逸亦着急起来。
“我自然不会真给他”,任天歌恨恨说道:“老贼一旦现身我便立刻搏杀他1
“此法太过冒险,万一一击不中,雪儿姑娘性命堪忧。”韩骞尧说道。
“我倒以为可行”,南宫牧野忽然插嘴道:“南宫家可以暗中接应,老贼绝对难逃法网。”他看了一眼犹自疑虑重重的任天歌:“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忍姑祖母枉死,想早日查出真凶。”
马逸沉吟着说道:“若得南宫世家相助胜算自是高很多,但仍须从长计议。另外,得将所有头绪再理一遍,真凶是否确为何太虚?”
韩骞尧缓缓说道:“老贼嫌疑极高。那夜南宫前辈遇害后不久他就出现在溧河桥,说动任少侠投奔蒙古人,之后又借故套得些心法口诀,内功大进。幸而他所使的兵器弯刀被桑姑娘和马老前辈识破,我们才得以将种种线索串连起来。如今看来,偷袭谢大侠的蒙面人十有八九也是他。”
“且老贼先前与我搭识也是有意为之,恐怕他早就打听到雪儿被哈图买了去。事不宜迟,我立刻赶赴洛阳。”任天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是如此,就依任少侠所言行事吧。”马逸终于赞同。他心里暗想:这个任姓少年虽然稚嫩,行事却颇有主张,若能好好引导,当不至于误入歧途。
两日后的洛阳百花山庄内,众人齐聚一堂。任天歌虽对唐影心存芥蒂,还是不得不承认马逸说的对,百花山庄委实是最合适的所在,便于安排人手、传递消息。
群侠正在商议,见司琴匆匆过来,小声禀报道:“小姐,方才我去城里转了一圈,任少侠以枯骨武功换取雪儿姑娘一事已传得沸沸扬扬,相信何老贼当有所耳闻。”
“很好”,唐影颔首道:“这几日庄里须加强警戒,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禀报。对了,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司琴叹口气:“听说我军在幽州大败,逃兵四散,城里人心惶惶,生怕辽军不日即将打到汴梁了。”
唐影脸色一变:“汴梁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岂容异族猖獗?”
“可不是,城中反辽之声日起,原先客居的辽人都吓得不敢露面……”说着说着,司琴突然意识到任天歌亦有一半辽族血统,遂住口不语。
任天歌冷哼一声,马逸赶紧圆场:“两军交战不应牵连到平头百姓,司琴姑娘无须多虑。”
大伙正欲散场,一家丁快步奔行上前:“启禀夫人,庄外有人求见,其中一老者自称丐帮杨长老。”
唐影惊喜交加,豁然起身出迎,众人紧随其后。
任天歌本无意出庄,脑子里尽想着雪儿,拖拖拉拉走在最后,冷不丁却听桑青霓叫道:“小任,你快来瞧瞧这是不是雪儿姑娘1
任天歌精神一振,抢身出得庄门外,见一粉衣女孩正安然无恙地朝自己笑,不是雪儿又是谁?!他大喜,上前一把抱住:“你去哪了,急死我了1
雪儿心中喜悦,脸上却娇羞绯红:“好啦,你弄疼我啦,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
任天歌傻笑着松开臂膀,把雪儿拉到桑青霓面前:“这就是我一直提起的桑姐姐。”
雪儿乖巧地握住桑青霓的手:“桑姐姐好,谢谢你一直照顾小任。”
桑青霓见到粉雕玉琢、纯真无邪的雪儿,内心感慨,但仍十分喜爱:“雪儿妹妹,终于见到你了1
任天歌乐坏了,上下左右狠狠查看着雪儿,生怕她哪里伤着痛着了,却听阿珠娜叫道:“小偷儿,你这几日溜去哪了?”
任天歌循声望去,那边鬼头鬼脑站着稍远的正是司徒空,他身旁还有一黑衣裙装少妇。而与唐影正在热烈交谈的则是一须发皆白的老丐和一身着五彩霞衣的年轻女子。
一番介绍后任天歌方知那老丐即是丐帮硕果仅存的九袋长老、当今丐帮掌门的师叔“风尘侠丐”杨延龄,而那彩衣女子竟然是岳南枫的师姐、数十年前江湖第一高手“神龙剑客”冯远山的女儿兼塞外皇甫世家的少庄主夫人冯绣懿。
任天歌尚奇怪黑衣女子身份及无故出现的司徒空,只听杨延龄冷哼道:“司徒空,还不快将你做的好事从实招来1
在司徒空吞吞吐吐、羞愧难当的忏悔中,人们得知了真相。
那还得从阿珠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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