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带着精神萎靡的叶游回到了家中,初老汉正在家里等着他们,初夏一见初老汉便没好气的吼道: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老汉被初夏喊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道:
“哎我说丫头,你这是干啥呢?我们干什么好事了?”
“袁准那个臭小子又提娃娃亲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会让我跟他定娃娃亲呢?他小子那么坏,一看见他我就烦。”初夏没好气的说道。
“哎,还不是为了给你哥找个媳妇吗?”老汉叹了口气,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奥,为了给我哥找媳妇,就要牺牲我的幸福吗?”初夏又吼了起来。
老汉又拿着烟锅往脚底下磕了磕,继续说道:
“当初他们袁家媳妇跟你娘几乎同时怀孕,结果呢,都生了个女儿,而双方的老大又都是男孩,你也知道,我们这边穷,找媳妇不容易,于是我们两家就商量啊,把两家的女儿啊,做个交换,袁家小妹给你哥当媳妇,你呢,就给袁家大哥当媳妇,这样两家结为亲家,彼此也有个照应,而且彩礼也省了,这样不更好吗?”
“奥,就为了省个彩礼就把我给卖了啊,我不同意,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初夏怒气冲冲的吼道。
初老汉皱着眉头,皱纹就像沟壑一样布满了他的脸,他抬起黝黑的脸庞,无奈的看着初夏,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于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哎,当时想到是挺好啊,谁成想你哥被拉去当了兵,而袁家小妹去了南京找他爷爷,杳无音信,你哥是死是活,到现在还不知道咧。”
说完,老汉浑浊的眼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初夏见老汉哭了起来,便心软了下来,扶着老汉的头说道:
“爹,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说完,也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来。
在一旁镇定下来的叶游,也渐渐的缓过神来,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便有意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故意的说道:
“我猜,令家大郎应该会叫初秋,或者初冬吧?”
一句话,把正在抽泣的初夏和初老汉给逗笑了,初老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哎,实不相瞒啊,我家老大大年初十的时候出生的,出生的时候,正好天刚刚放亮,家里也没有个懂文化滴,为了好养活啊,就就给他起了个贱名,就叫初十了,呵呵呵呵。”
叶游也扑哧笑了出来,边笑边说道:
“老伯你也太幽默了,你说他出生的时候天刚刚放亮,我还以为你叫他初亮呢,弄了半天,就叫初十啊。”
初夏和老汉相互看了一眼,不觉得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哪你家老大现在又在哪支部队里呢?”叶游笑完之后,又继续问道:
听到这,初夏和老汉不觉得低下了头,神情凝重了起来。
叶游也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不一会儿,老汉叹了口气,说道:
“神塘湾这个地方,虽然属于南阳府,但村民大部分来自浙江,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祖上一直在浙江居住,后来浙江沿海闹倭寇,为了躲避倭寇,所以就迁徙到了北海,后来戚继光组建戚家军的时候,主要以招募失地的浙江人为主,所以我们这边的人,就有不少参加了戚家军。”
“戚家军?不是主要以义乌兵为主吗?”仗着还有点历史知识,叶游不自觉得问了一下。
初老汉看了一眼叶游,不觉得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只能说是大部分是义乌兵,但要说是全部是义乌兵,就不对了,里面也有很多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兵,不如我们这就去了不少,袁准的爷爷袁朗,就是参加的戚家军。”
“奥,袁家还有这段历史?”初夏也来了兴致。
“倭寇被灭了以后,辽东又闹起了兵灾,戚家军的一部分又被调到了辽东,大部分人就不愿意去了,就解甲归田,谁成想,辽东的战事越来越紧,朝廷又开始征辽响,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
初老汉讲到这,眼里又眨起了泪光,他又猛吹了一口烟,吐出了浓浓的一大波烟圈,继续说道:
“后来啊,陕西一带闹闯王,波及到了河南,朝廷兵源不够,就到处抓人,正好你娘跟你哥去镇上买东西,就被当兵的拉去当壮丁,你娘死活不放手,被打死在大街上了。”
说到这里,初老汉和初夏都禁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叶游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段历史,但真正听到当事人讲这段历史的时候,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论古今中外,每当战争发生的时候,遭罪的永远都是老百姓啊。
就在叶游暗自惆怅的时候,初老汉凑上前来,问道:
“小伙子,你说你不是庙里的和尚,哪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额…我?”
叶游没有做到准备,慌乱中,他便运用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说道:
“我叫叶游,是从山东潍县来滴,呵呵。”说完,还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在这个朝廷是叫潍州还是潍县,不管了,先蒙上再说吧。”
“山东啊,山东哪一带可是抗辽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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