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舜水用异样的目光盯了叶游一会,向上一步,对叶游说道:
“揖礼,始于周,周礼的一种,作揖可分为抱拳和拱手,左为尊,所以抱拳应当是左手抱右手,自然抱合,拱手,则抱拳在胸前微微晃动,不能过烈过高,这叫“吉拜”;方才叶先生是右手抱左手,则为“丧拜”,只有报丧的场合才会使用。“
“啊,丧拜,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刚才有些紧张,只是拜错了而已,绝对没有不尊重先生的意思。“叶游紧张的手足无措,他一边向朱舜水赔不是,一边向初夏发出哀求的目光。
初夏一时也不知所措,因为朱先生在村子里向来受人敬重,无人敢对其不敬,而叶游居然一来就给对方一丧拜,实在出乎意料。
“哼。“朱舜水也不听叶游的解释,转身拂袖而去。
叶游痴痴的看着朱先生的飘然离去,不觉得目瞪口呆;
而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初老汉,朱先生作为村里的名人,德高望重,连官府的人都要敬重三分,得罪了他那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啊,于是初老汉也顾不得那么多的颜面了,对叶游说道:
“哎呀你怎么可以对朱先生如此不敬,我这里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啊,走?你…你让我去哪啊?“叶游不知所措的说道。
“你爱去哪去哪,别待在我这里就行,走走走,快走…“说着,便往外撵叶游。
初夏见状,便上前拦着初老汉说道:
“哎呀爹,你现在赶他走也没用啊,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已经得罪了,你赶他走也挽救不回来呀。“
“那也不行,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收留一个对朱先生不敬的人,那我们以后还在村里怎么混啊,不行,走走,他必须走。“说完,又要撵叶游离开。
叶游正好也想看看自己穿越来的地方,心存侥幸的看看能否再穿越回去,于是说道:
“好,我走,你们告诉我救我的地方在哪里,我就走。“
初老汉一愣,用形如枯枝的手指着东边说道:
“当时是在东边的丹河河边上发现你的,你从村子里出去,一路向东就到了。“
“好,哪我自己去,给二位添麻烦了。“
说完,叶游双手抱拳,这次,他特意看了一眼是不是左手抱着右手,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向二位告辞离去。
初夏看着叶游离去的背影,着急的对老汉说道:
“哎呀爹,这么晚了你让他一个人到河里多危险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谁让他一上来就得罪朱先生的呢,朱先生德高望众,其是他这个小毛孩子所藐视的?“初老汉气愤的说道。
“他不是说了吗?他不是故意的。“
“谁信?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连这点礼仪都不懂?“初老汉越说越气,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初夏见说不过初老汉,便想起身去追叶游。
“不许去。“初老汉大声叫道。
初夏愣了一会,还想继续去追叶游。
“去了就别回来,我就没你这个闺女。“初老汉生气了,大声的嚷嚷道。
初夏生气的杵在哪里,不住的抽泣,老汉也不搭理他,独自一人进了屋去。
望着叶游离去的背影,以及落日的黄昏,初夏叹了口气,也跟着老汉进了屋。
叶游两手空空,头也不回头,独自一人的向着村东走去,他穿过泥泞的池塘,越过大片的农田,翻过高高的河堤,看到了微波荡漾的丹河。
“我靠,这河这么宽?“叶游不禁自言自语道。
穿过河边的芦苇丛,叶游来到了河边,一天的遭遇实在太多,太过离奇,叶游一时感到无尽的疲惫,他坦然的坐在了河边,惆怅的看着江面,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
他本想一头扎进河里,任河水漂流,或许还可以穿越回去,但他用脚沾沾了水之后,水太凉,内心的恐惧又打消了他的这一念头。
此时已经入夜,河水荡漾,船火微亮,远处不知是谁吹起了笛声,笛声悠扬,和着皎洁的月光,倒映在了平静的江面上。
他回想起了曾经的种种,曾经的努力、曾经的拼搏、曾经的追求、曾经的梦想;还有那个对自己千般好而自己却从不曾珍惜的女友英歌,他好懊恼,她因为自己而怀孕,他本想回去向她求婚的。
可现在回不去了,叶游顺手捡起了一块石头,投向了平静的江面,荡起了阵阵涟漪,褶皱了江面,也褶皱了叶游的心。
“怎么?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了了?“
叶游猛的回头,是朱舜水先生,叶游赶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不好意思的向朱先生说道:
“没,我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朱舜水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了河边上,望着皎洁的月光,继续说道:
“初夏不放心你,叫我过来看看你。“
“奥。“叶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朱舜水叹了口气,说道:
“礼仪故然重要,但也不必看的太重,礼为人用,有人方用礼,如今天下大乱,国家正需用人之际,做人不必太过迂腐,还是以务实所主,所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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