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里。”赖长贵指着前面一栋二层花园式小洋楼道。
“王妈,王妈,我是长贵,带人来看房子,快开门。”赖长贵上前叫门,又回头对陈胜道:“这里现在是沈家的产业,王妈是沈家的下人,年纪大了,在这看房子,算是养老的活计。”
很快大门打开,走出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婆子并不显老,眼不花耳不聋,行走带风,看得出是个爽利人。
也对,说是养老,也不可能真安排个走路都费劲的。
“是长贵啊,你个皮猴子,今天终于干了件正经事,改天王妈请你吃茶。”
“吃茶还要改天,一听就是在敷衍我。”
“知道就好。”王妈一把推开赖长贵,笑着对陈胜道:“怠慢客人了,客人里边请。”
接着王妈便领着陈胜入内,四处观看,并不时讲解这房子的各种好处,说的天花乱坠。
王妈极力推销,并不怕房子租出去,自己没地方养老,她是沈家老人了,还算有些体面,没了这里的活计,也会有其他轻省的差事。
这里的日子虽然清闲,但终日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她又是个极爱热闹的,这差事并不合心意。
但主家一片好意,体恤她年老体衰,安排的差事,她也不好央人调换,伤了主家颜面。
所以王妈对于陈胜的到来很欢迎,希望陈胜能租下这处房子,她也从这里脱身。
陈胜随着王妈转了一圈,表示对这房子很满意。
其实他也看不出好坏来,王妈说啥他就点头,反正房子外表看着挺漂亮,内里装饰也不错。
“行,就这处吧,其他的就不看了。”陈胜对赖长贵道,然后又对王妈道:“叫能作主的人过来一趟吧,最好今天处理好,晚上就能搬进来。”
“好好,先生您稍坐,我这就去打电话,叫何管家过来一趟。”王妈应和一声,忙不迭地跑去打电话叫人。
“先生,您请用茶,何管家马上就到。”王妈打完电话,端了茶过来。
陈胜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对身边的赖长贵道:“一事不烦二主,房子是你介绍的,如今还缺一个厨娘,两个佣人,同样是要最好的,薪水按鹅城的行情加三成。”
往桌上丢了几枚大洋,陈胜接着道:“赏你的,用心做事,不要找些破落户的闺女糊弄事。”
“断然不会,沙老爷放心,我一定精挑细选。只是这厨娘和佣人都有了,护院是不是也一并招了?”
陈胜想了想道:“护院若是有女的就招来,男的就算了。”
护院的忠诚性是很难说的一件事情,全看个人操守,遇到居心不良的,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
以陈胜的实力,倒不怕护院起什么坏心,就算是偷袭,灵觉示警之下,他也能反杀。
就怕他们对文玉和小六有什么想法,两女手无缚鸡之力,陈胜又不是每天都在家,晚上还喜欢出去浪。
女的就没那么多担心了,最多偷些东西出去换钱,想给陈胜戴帽子也没有作案工具。
只是女护院就不是那么好找了,看赖长贵的本事吧。
赖长贵拿着钱喜滋滋的走了,才走没多久,一个身着唐装戴着圆框眼睛的干瘦老头就来了,正是何管家。
何管家进门作揖道:“小老儿何安见过先生,请问先生贵姓?”
何管家动作和语气还算有礼有节,神态上却没有太多恭敬,镜片后的目光也是审视的态度。
鹅城三大家族,黄、谢、沈,如今黄家和谢家都倒了,只剩下沈家一家,是鹅城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作为沈家的管家,他何安在鹅城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何管家心态如何,陈胜没有留意,又不是美女,何必多费心思,此时大咧咧的坐着,随口道:“我姓沙,大号沙里飞。房子的事你能作主?我租半年,租金多少你报个数就行了。”
“租金的事不急。”何管家摇头,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笑道:“沙先生来鹅城是走亲还是访友?”
陈胜知道老头是在盘道,后世租房时房东也要问一嘴有没有正式工作,白班还是夜班,此时也是一样,总要打听清楚,才能放心。
知道归知道,陈胜却不打算按着正常路数来,总不能告诉对方,他是西北来的亡命徒,在上海惹了事,跑路跑错方向来的鹅城。
陈胜倒是敢说,也得对方敢信才行。
往桌上丢了跟金条,陈胜起身道:“西北人,刚从上海过来,名字已经告诉你了。其余的不方便说,说了此时你也未必会信。想知道就自己查去,鹅城离上海不远,应该不难。”
说着,陈胜就向外走去,话却没停:“租金我留下了,你们把屋子收拾好,我去接人了。”
陈胜行事出人意表,何管家自问见识够广,也没遇到过这么办事的,此时见陈胜要走,急忙道:“慢来慢来,沙先生其他都好说,这契约文书总要签了吧。”
“不必了。”陈胜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停了下,回头道:“我沙里飞行走江湖,靠的是两样东西,第一样你已经见识到了,就在桌子上;这第二样用在了上海,希望在鹅城不需要再用一次。”
说完,便不管何管家如何反应,径直出了大门,去酒店接文玉和小六了。
既然打定主意暂居鹅城,陈胜也要为日后的生活做些准备。
以小六的容貌,只要出现在人前,就免不了麻烦。
这种女人,没点本事的男人根本保不住,古语有言:皮肤无罪,花臂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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