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恢复了常态,看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人唱曲练剑,倒也觉得有趣。不多时,豆蛋气喘嘘嘘跑来,看到了秦梦,说道:“秦哥哥,田妈妈找你好一阵了,家里都闹翻天了,让你去樊爹爹家里取来聘礼,黄昏时举行婚礼。“
秦梦心中好奇,立时停止了歌唱,对盖倩恭敬的一揖说道:“倩儿姑娘,今天就到此,我们要回去看看田妈妈和樊爹爹的成亲,你也来吧,肯定热闹。”盖倩学习这首有趣的歌曲正在兴头上,不想秦梦不教了,很是扫兴,脸色不悦,愤懑的说道:“哼,再嫁再娶有什么好看的,无聊的紧,你们先去吧,我和爹爹随后再去。”
盖倩回过脸去,拿着剑比划着,嘴里吟唱着刚学到的:我剑何去何从。盖聂似有歉意的向秦梦点了点头。秦梦向盖聂拱手告辞,随着豆蛋回到了院中。
刚一进院,田氏火急火燎的对秦梦道:“秦儿,你去哪里了?好找你半天,快跟着你樊爹爹去他家里取回聘礼!莫要耽搁,快去快回。”田氏和樊大同将几个后生召唤郭磊,仔细吩咐他们要请的亲朋好友,这几人便去告知他们相熟之人,邀请黄昏时分过来参加婚礼。
秦梦好奇这个时代婚礼是怎么举行,更好奇二婚又是怎么样。秦梦跟着樊大同向外走去,这时看见魏无忌和西门安在大树底下聊的正欢也就没有打扰。
一路秦梦向樊大同询问了婚礼如何进行,结果很是令秦梦失望,这个时代的婚礼真的太过简单,连后世的生日宴都不及。
这个年代的婚礼没有后世的浮夸喜庆,一切以周礼中的六礼为准。
一礼纳采,就是男方向女方提亲。二礼问名,那时小女子的名字外人自然不知,只能请媒人问出来名字,生辰八字。三礼纳吉,知道了生辰八字找人批一下,两人八字相合就可订婚。四礼纳征,新郎准备彩礼。五礼请期,定下婚礼日期。六礼亲迎,新郎架着马车迎接新娘子。
樊大同和田氏的婚礼本是水到渠成,有了魏无忌这个贵人做媒,自然一切从简,一二三礼就不必麻烦,四礼是必须的,按田氏的小算盘,从此以后樊大同从头到脚都是她的私人财物。五礼,选日子自然就是今天。六礼也免了,说好的改嫁不改门,樊大同也不用驾着马车来迎娶田氏,形式也就如上门女婿,在女家办就行了。
田氏让秦梦跟着樊大同回去可以毫不客气说,就是搬家。秦梦二世为人,难得碰上一个这样有主见的妇人当干娘,自然乐得逍遥。
二里多地,一转眼就到了的樊大同的屋舍。清风拂过,沙沙作响,虽是烈日当头,却有凉意环绕。樊大同独院,也是篱笆的围墙,院中一间土坯茅草房,房前一个石台,石台血污遍地,苍蝇满地,秦梦掩着口鼻腥臊之味刺鼻难闻,这是樊大同家的杀猪台。
屋后就是沙沙声的来源,一片茂密的竹林,林密幽静,竹子个个挺拔,竹皮却是深紫,鸟儿在里面嬉戏,轻轻的竹叶摇曳着,眼前一片清新,真是好美丽的景色。
秦梦看着樊大同因兴奋而充血的大红脑袋,真难为了这片紫竹林的优雅别致。樊大同来到一棵大树下,抛开了一个小坑,从里面取出一只陶罐,拿出两只长长的刀币,在自己身上擦拭干净,递给了秦梦道:“秦儿,你收好了,这是我毕生的积蓄,就这么多了,算是纳征,给了田妈妈吧。”
秦梦看着樊大同似有委屈又有不舍,深表同情,樊大同也即将进入为藏私房钱而使出浑身解数行列的男人,心中生出怜悯之意,好心提醒道:“樊爹爹,你真舍得吗?你不留一个做私房钱吗?”
樊大同瞪着牛眼,试探的问道:“臭小子,莫不是你田妈妈让你试探我的吧?”樊大同似有心动,而后一叹,说道:“也罢,留一个又何用,不过也会吃酒用掉,都给你们吧,也算我做爹爹的一片心意吧。”
这一时刻,樊大同的决绝好似英雄侠士,秦梦不禁为先前自己对樊大同的恼怒觉得有些歉意。樊大同将两个刀币递给了秦梦后,就在院中,脱下短裤,脱掉断褂。秦梦不忍直视,转身去了竹林。
哗哗的冲洗声完毕,樊大同进了屋门,过了好长时间,再出来时,形象大为改观,嫣然就是一个英俊魁梧风流倜傥的型男。
樊大同发髻高挽,黑色方巾裹束,干净的面容,高鼻梁,大眼睛,满脸的虬髯,配上一身干净得体的黑中泛红的长袍。尽显威武不凡之态。
秦梦不禁感叹道,人配衣裳马配鞍,好帅气的樊大同。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樊不同兴高采烈的从院后赶出一头肥猪来,对着秦梦说道:“秦儿,和我一起走嘞,带上这个畜生,迎娶你田妈妈呦!”
秦梦也被樊不同的喜庆感染,心情极好的一路往回赶,一路上直夸耀樊大同的帅气。
在秦梦的眼中这个婚礼一点也不像个婚礼,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婚礼。由于后世的演变,如今婚礼举行都选择中午之前。婚礼的婚字来源于黄昏的昏,黄昏寓意日月交替,阴阳交融,古人认为黄昏是个吉时,这个时候举行仪式自然吉祥。院中樊大同几个后生也已归来,还有好些乡里乡亲对田氏和樊大同恭贺道喜,院内没有喧闹,静谧温馨,只有霞光流云,映衬出了今天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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