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死了?”司机没有上前一探究竟,只是站在车头旁边,疑虑不安地看着那边。
周满傅他们没有回应司机,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司机,因为就连周满傅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躺在那边的人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样。周满傅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感觉忐忑和彷徨,只是眼睁睁地顺着司机手电筒的光线,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现在周满傅他们应该要怎么做?是报警,还是找人来帮忙?只是,周满傅的这种犹豫不决的心,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便顷刻化为乌有……
“他……动了?”
周满傅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倒地的那个人。现在的他,身体忽然不间断地抖动了起来。随后,他的双手支在了地上,缓缓撑起了他的上半身;他的双脚也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司机看到这一幕,担忧地问了句,“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但那个人什么都没说,不但没有向周满傅他们求救,更没有一句受伤的叫喊。爬起来的整个过程都是不言不语,直到他完完站好为止,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司机依然很关切地问候对方,手电筒的光线也一直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上,没有移开过。然而对方只是死死地低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以后你不要找我啊!我已经问过你需不需要帮助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气氛给周满傅的感觉好像有点窒息。因为从常理来看,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根本不合乎生活上的逻辑。一个人被撞倒的人,居然好像没事那样站了起来,还一言不发地站在一头,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人的正常反应。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普通人还是有别的身份?他为什么会帮助那个神秘男子来捉周满傅他们?
然而,这一连串的思考,周满傅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那个人此刻又有动静了。周满傅听到他开始低沉地哼吟起来,好像老虎压着喉咙在吼叫。他一低鸣,就低鸣了几秒钟。所有人对此都感到很愕然。然后,就在这一刻,他倏地一抬头——
“不……不会吧!”周满傅顿时傻了眼,“居然……是半合着眼睛?”这个人的神情,怎么跟下午时在桥更村祠堂见到的那个大婶,她口中所描述她老爷的那个样子这么相似?半合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散发出一种阵阵的愤怒和狂躁。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他……到底是……什么……?”司机终于体会到周满傅他们的感受。
“呃呀——”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这个人摊开了双手,扬起头,歇斯底里的再次发出了这种凄厉压抑的嘶叫声,跟一开始追赶周满傅他们之前发出的叫声一模一样。难道这预示着他又要准备来抓捕周满傅他们?正当周满傅这样之际,果真,他已经迈开步伐,朝着周满傅他们一行人开始跑动了起来。
“我的天啊!”这下不妙了,他真的又要来捉周满傅他们。周满傅看了一眼身旁这辆面包车,立刻大喝一声:“上车啊——”
所有人在周满傅这声叫喊的刺激下,同一时间慌忙急速地朝着汽车一涌而去,打开车门塞进车内迅速坐了下来。被惊吓的司机,也不管周满傅他们是否坐上了他的汽车,在关上车门后,便随即挂上倒车档,然后踩下油门,向后行驶。
这时顺着车头灯,坐在副驾驶座的周满傅清楚看到了那个人已经跑到了面包车的车头,跟周满傅几乎零距离的接触。接着他张牙舞爪地举起双手对着车头大力一击——“砰”的一声随之发出。周满傅几乎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得将整个人都缩起来。
“司机,快点摆脱他啊!”周满傅急得对旁边的司机大声说。
“现在是在倒车走啊,大哥!你叫我怎么快?没有开到田野上已经万幸了!”司机说的没错,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行车,能做的真的非常有限。
司机摆正了一下车身后,稍微一加速,便跟那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坐在汽车里面的周满傅他们,看着那个人在前方穷追不舍,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周满傅对司机说:“掉头啊司机!”
“还用你说!找到空位转弯才行啊!”司机一边转过头来观察车后的路况,一边回答周满傅说。
周满傅也转过头来看了看车尾的情况,只是缺乏驾驶经验的周满傅,根本无法分辨到什么情况之下才能够调转车身,只能等待司机自己来做决定。而追赶周满傅他们的那个人,现在他所在的位置几乎超出了车头灯照射的范围,他的身影只是若隐若现地被周满傅的视线捕捉到,却依然在拼命地奔跑着。
周满傅想不明白,他这样跑不累的吗?为什么跑了这么久,他好像一点疲惫的感觉也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猛地扭动方向盘,然后周满傅就感受到整辆汽车往右边移了起来。周满傅还没怎么稳住自己的身体,车身左后方这时便“轰”的一声,塌了下去,似乎是车辆的左后轮陷到了与田地交接的边缘。
坐在后面的公孙、表侄女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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