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觉得那些敞开的房门就像是怪兽的大口。
两人进到一户人家,把门关上,“咔嗒”,门轻轻的关上了。
两人在屋里翻了一圈,找到了不少东西,正开心呢,听到一阵发动机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有人。
轻轻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
一队人,有男有女。大张旗鼓地开着车进了小区,高声说笑着朝他们这栋楼来了。领头的似乎是个男人,满身的腱子肉,还有纹身,看起来,很不好惹。旁边跟着一个女人,在这种环境下,她穿着毛绒绒的貂皮大衣,身材苗条,眉目妖娆,脚上穿着的倒是一双软底鞋。剩下的则是一些男男女女,令人惊讶的是,还有一个孩子,被一个朴素清秀的女人牵着。
“乐乐,没事吧?坚持得住吗?”女人担心地问小孩。
男孩抬头扬起大大的笑脸:“没事的,妈妈,我可以坚持。”,只是那脸色苍白得很,看得女人心里一紧。
想跟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说一声,但想想自从末世以来,这个男人变得她都不认识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脱下一件衣服,裹在男孩身上。
林简他们也不敢出去了,不知道对面那队人是好是坏,万一发现他们有车,把他们车抢走了那才是欲哭无泪。
“怎么办?怎么办?”楚阔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林简本想找一团纸把大门的猫眼堵上,被楚阔阻止了,而是把所有东西打乱洒在地上,还洒了一瓶酱油在沙发上,被沙发的海绵吸掉以后,看起来就像干涸的血迹,然后拿了床被子,裹在自己和林简身上,带着林简,坐在猫眼的盲区。这门是朝外开,朝里关的,关上了也不好打开。
没一会儿,那队人就进楼了,林简他们在的这一间房是最里面的这一户,但在其他房门都大大开着的情况下,有些显眼。
一进来就有人注意到了,黄毛嚷嚷着:“老大,那家门是关着的!”
“吵什么吵!没见过关着门的房子吗?关着的就不要管了,打开了窜出一只怪物有你好果子吃!”男人不耐烦地制止黄毛。
“就是,你嚷嚷什么,都听刘哥的。”身材苗条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柔若无骨地靠在男人身上。
一行人开始搜索物资,身材苗条的女人却靠在一边,黄毛和身边的同伴进进出出地搬着物资,看着闲在那儿玩指甲的女人,嘴里恨恨地说:“花红这女人可真够不要脸的,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光明正大的。”
另一人猥琐地笑:“是你,你受得了吗?一个寡淡无味的老女人和一个功夫特别好的女人,你选哪个?”
“那要看哪方面的功夫啊!”
“当然是床上功夫了……”
两人相视,猥琐一笑。
女人听见黄毛他们的议论,根本不在意,她如果不巴着刘哥,早活不下去了。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孩,气却不打一处来,上去打了男孩一巴掌:“看什么看!你这个老贱货生下来的小贱种!”
“你干什么!”搬着物资的女人看见这一幕,冲上去把花红一把推开。
这时,争吵声也被其他人听见了。花红一看刘哥出来了,立刻嘤嘤嘤地倒在地上,好不委屈地说:“刘哥,嫂子推我,我只是看乐乐穿得少,想摸摸他,看他冷不冷而已。”
“你胡说!”女人刚想争论却被刘哥制止:“吵什么吵!花红再怎么不对,你就能打她了吗?”
“我没有……”男人摆摆手打断的女人的话:“我不想听了,赶快搬东西,今天要把这栋楼搜完。”说完把倒在地上的花红扶了起来,看也没看自己的老婆儿子就走了。
其他人也面无表情地走了,一个一个地路过这对形容狼狈的母子。
女人抱着男孩,内心觉得荒唐可笑又悲哀,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妈妈你别伤心,我不疼的。”男孩抚摸着女人的背。
“妈妈不伤心,除了你,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女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