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将黑不黑了,气温下降得很快。林简从厨房抱了一堆柴禾回来,在炉子里升上火,把洗好的米倒上水蒸上,准备做饭。米经过半年的时间,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蒸出来的饭香味却是一模一样的。
原本的客厅长方形的餐桌被推到墙边,成为林简切菜放菜的台面,林简点了根蜡烛,放在一个小碗里。蜡烛燃烧后的蜡油还能再接着用的,可不能浪费。
林简想了想,觉得有一点暗。于是拿了一个废弃的易拉罐来,从侧面剪开,把蜡烛放进易拉罐里,再用两根筷子把易拉罐架在小碗上,收集流下来的蜡油,蜡烛光一下就更亮了。
从远处看,窗户透出暖黄的烛光。
林简慢慢悠悠地切好了土豆和西红柿,把蒸锅从炉口挪开,倒还是放在炉子上,用炉子台面的温度继续加热米饭。
架上炒锅,倒一点油,林简把切成片的西红柿和土豆一股脑全部倒进锅里,锅里一下爆发出油脂的香气,翻炒两下,加上水就开始炖。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味道,以前的林简最讨厌这种饭菜的味道,但现在这味道在林简看来比祖马龙的香水好闻多了。
煮了一会儿,林简用筷子戳了戳土豆,软了,于是撒了点盐,也不盛出来,只是挪开了,把开水壶放在炉子上继续加热,用炉火继续加热,这些热水一会儿用来泡个脚。
西红柿炖土豆,就着米饭,林简吃得香甜。这米不是泰国香米,也不是东北珍珠米,只是乡下自己种的,有些稻壳混在里面,还是陈米,但胜过林简从前吃过的任何米。
林简小小地打了个饱嗝,还剩一半没吃完,林简用碗盛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等凉了就放进冰箱里,虽然冰箱不制冷了,但是是很好的密封柜,能保护食物不受老鼠这种讨厌的生物祸害。
吃饱了就困了,天也黑了,只有蜡烛和火炉还在散发光亮。水开了,炉子也要灭了。据说草木灰可以去油,林简撒了一把草木灰在锅里,决定明天早上起来洗碗,在她没有找到蜡烛油脂的替代品之前,要节约着用。
林简泡了会儿脚,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就抬着蜡烛回卧室了,可能是因为炉子在屋内的关系,卧室里并不冷。今天她在杂物间翻出了夜壶,这样就不怕晚上起夜了,睡前也敢喝一点水了。
林简抱着吃得暖暖的肚子,沉沉睡去。她并不知道,在距离这个乡村400多公里外,有一个幸存者小队,遇到了一群丧尸,只有一个名叫楚阔的男人开着车逃了出来。
楚阔是大四的学生,丧尸爆发这天,他正跟他的一群朋友在郊外露营,露营地里有一个小孩儿有点发烧,楚阔还拿了药给小孩儿吃。可谁也没想到,小孩儿突然发了疯,对着他妈妈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吓得他爸赶紧去拉开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没想到的是,他老婆却翻着白眼回头咬了这个男人一口。
一切来的太快,楚阔凭本能和朋友开车逃离了营地,却没想到,世界上已经到处都是这种怪物。
它们不知疲倦,四处咬人,传染速度很快,但似乎只有听觉,没有嗅觉和视觉。
楚阔和朋友们东躲西藏,也帮助了不少末世中无依无靠的人,就这样到了今天,有人说有家大型超市还没被人扫荡过,物资所剩无几的队伍决定去收集一点物资。
楚阔搬了好些盐、糖、等等东西,他们说好要找一个地方建立基地。
可当楚阔把东西都搬上车以后,有个朋友说还想再看看有没有需要的,毕竟难得遇到这种末世时没被扫荡过的超市。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丧尸似乎是听到翻东西的声响,慢慢聚集了过来,楚阔着急得不行,那个朋友抱着不锈钢的保温杯急急忙忙跑出来,却被绊倒在地,不锈钢保温杯狠狠砸在地上,行动缓慢的丧尸听到声响后迅速飞奔过来......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战,他那几个被咬了的朋友拖住丧尸他才能跑出来的。楚阔眼眶红红,心里茫然无措。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该去哪儿呢。
楚阔沿着道路开着车,朝城外的方向驶去。
今天天气很好,林简把稻谷搬出来在院子铺开,让太阳晒着。又去把田里剩下的稻子给割了回来,同样铺在院子里晒着。小麦的麦秆还泛着青色,好像不是很成熟,林简决定等等再去收割。
做完这些,林简又去萝卜地里拔了好几框白萝卜回来。削掉皮,切成条,挨个挨个用绳子穿起来,晾在屋檐下,等它变成萝卜干。切萝卜的时候林简没忍住啃了一根,萝卜清甜,汁水充足。蘸黄豆酱一定很好吃,林简这样想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为了冬天也能吃上蔬菜,林简又摘了一筐大白菜回来,撇掉烂掉的叶子和老掉的叶子,洗净后放在扁平的大簸箕里,放在太阳底下晾干水份。等水份晾干后,就可以抹上辣椒和盐,放进坛子里,等发酵一段时间,辣白菜就做好了。
林简想着有了辣白菜,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林简以前就很喜欢酸酸辣辣的辣白菜,烤肉的时候用生菜卷上金黄焦香的烤肉,放上几片蒜,一下塞进嘴里,那幸福感蹭蹭蹭地上涨;还有辣白菜炒饭,切得碎碎的辣白菜和米饭也很相配……林简想得正开心,突然听到汽车的声音,林简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人了。
不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会不会她的小院子就保不住了。林简搭了梯子,偷偷露出眼睛观察外面。
是一个年轻男人,就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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