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凉眼底铺着冷冷的薄雾,静如寒潭,漆黑深邃,继续擦拭着桌子。
吃了个闭门羹,陆槐楚不但没有任何恼怒,反而更加兴奋。
他伸出手,按住季凉凉白嫩柔滑的小手。
那桌子有什么好擦的?你跟了我,我这里有的是东西让你擦。
季凉凉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清冷的目光凝视着陆怀楚:别动手动脚的,滚。
看着泛红的手背陆槐楚舔了舔嘴唇。
啧,还真是辣。
不过,他喜欢。
陆槐楚吊儿郎当地搓了搓手指,忽地,他张开双臂一把将季凉凉抱住,说的话更加贱:我那个废物弟弟让你这么个美人独守空房,我都看不下去,是不是还没体验过女人的快落?
陆槐楚,松开我!
她的身体猛的僵住,那晚为了医疗费而出卖自己身体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像是忽然被冰冷的章鱼手束缚住了身体。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
季凉凉的声音变得格外冷。
她年纪不大,看起来就是个漂亮软萌的高中生,可现在,陆槐楚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杀气。
他心里打了个寒颤,觉得意外,却觉得,不过是个小女孩,还能翻天不成?
陆槐楚的唇亲上来。
季凉凉的瞳孔黑的彻底。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白嫩如若水葱的指尖轻轻一碾。
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下一秒,陆槐楚就如同触电一般,哀嚎一声,甩着手倒抽冷气。
你干了什么?我的胳膊怎么回事?
早就警告过你。
季凉凉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干呕了一声。
下一秒,她垂下手,将连同指尖的整个手臂都包裹进了袖子里。
银针也转瞬间消失不见。
她的背脊靠在柜子上:就算我不是陆挚尧名义上的妻子,也不是你能随便动手动脚的人,出去!
陆槐楚还在甩胳膊。
刚刚那一下真的是又麻又疼,是个人都忍不了那种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这女人身上长刺了不成?
他不信这个邪,还想往季凉凉身边蹭,然后不出所料的,又被季凉凉用银针扎了一下穴位。
这次,陆槐楚到底是看清了季凉凉是怎么对付自己的。
袖子里的银针像是有机关似的,季凉凉的手指一甩,食指与中指之间就出现了一根又粗又亮的银针。
她飞快的出手,动作又帅又飒。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刚刚尝过那酸爽的滋味,陆槐楚可不想再尝第三次。
他嬉皮笑脸的求饶,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又在憋坏主意。
这样吧,我给你赔罪,陆挚尧没时间陪你办理入学手续,我来。
攻略一个女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虏获她的心。
用不着。
季凉凉挪了一下行李箱,垂下眸子后就显得微微上挑的眼尾敛着几分冷漠。
真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
明明那天在陆挚尧身边还挺活泼的,怎么换成了自己就爱答不理的?
可她越是这样,陆槐楚心里的征服欲就越强。
他把手抄进西装口袋里,慢慢的挑起了一侧的唇角,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这里要花钱的地方可不少,陆挚尧舍得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