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永安河看烟火,已过去近十日,清风无声无息。本就在京城轻飘飘一个人,这样静下来,更如消失了一般。好在下人每日来报,三小姐的院门开了几回,三小姐的下人买了小叶紫檀回去…多少能知晓她还活着。
景柯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捏着一串小叶紫檀串珠,揉几下向鼻子下面送了闻闻。舒月在一旁绣着帕子,与他说话:“父皇快回来了,说是已经到了冀州。”
“嗯。”景柯嗯了声。
“父皇这回去无盐镇,不知经了什么,说是要在后宫给京城的公子小姐办一回宴..”舒月起初听着这个也觉着稀奇,父皇多威严一个人,这会儿要搞这些花样,知晓的明白他是要点鸳鸯谱,不知晓的还以为父皇要给自己选妃呢!这样想着又说了一句:“穆宴溪短时间内回不来了..”舒月自说自话许久,都不见景柯有动静,抬眼一看,人家眼望着窗外,不知看着什么愣神儿。于是放下手中的绣品,走到他眼前,娇嗔说道:“跟你说话呢!魂儿去哪儿了?你若是想人家就赶紧去,别占我这贵妃榻!”
景柯收回神,看到眼前的舒月红着眼,是真急了。连忙把她拉进怀中哄着:“胡说什么呢?本王想谁了?”
“你心里在想谁你心里清楚。前些日子永安河放烟火,你闹的阵仗够大的,第二日京城都传遍了,大皇子要纳妾了!”舒月在景柯怀中挣扎,舒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景柯要纳妾,纳就纳了。从前又不是没为他纳过妾,但那会儿他不像如今这样,掉了魂儿一般。眼前这三小姐,要真抬进来,看景柯这疯魔劲儿,这王府的天还不得变一变?
景柯嘿嘿笑出了声:“整个京城都在传?那感情好。”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将舒月推开,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把,转身出门了。
到了清风门口,整了整衣领,伸手叩门。小七听到叩门声跑来开门,门一开,这回门外的这人不能叫怀古先生了,得叫大皇子。也不能让人家吃闭门羹了,只得说一句:“请大皇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秉。”
院内的清风听得清清楚楚,她着实不想让景柯进门,于是随着小七出来了。她这些日子吃不下亦睡不好,原本圆润的小脸儿,此刻变成了一张小尖脸。朝景柯弯身请安,而后问道:“不知大皇子光临寒舍为哪般?”
“.……不是说好了卖你的字画?”
“不卖了。”
“出尔反尔?”
“对。”清风一个对字,将她的混不吝体现的淋漓尽致,景柯吃了憋,愣了愣,而后咬着后槽牙问她:“宋清风,你不懂本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找你是吗?”
“清风不懂。”
“好,那本王现在告诉你,本王看上你了,本王要娶你!”
“大皇子兴许是跋扈惯了,从前想娶什么女子便娶什么女子,大皇子手到擒来,美人心甘情愿。清风,不嫁!”
“.………”景柯是真长见识了,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万贯家财如过眼云烟,宁愿在这破院子里清贫过活,也不愿去他府上享福。知道自己杠不过清风,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你图什么呢?”
“图高兴,图自在。”
“我去找你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已搬出宋府自立门户,我父亲亦管不了我。若是大皇子要强娶,那你直接抬棺材来。”说罢朝景柯欠了欠身,柔声道了句:“不送。”
景柯被清风气笑了,扶着墙笑了半晌。他这一笑,倒是把清风看傻了,歪着脖子看他笑。
景柯笑够了,朝清风摆摆手:“宋清风,你来。”
“不去。”
“我能吃了你?”
清风一想,的确不能吃了自己,向前迈了两步:“怎么?”
“靠近点。”景柯手指比了比,清风又向他靠近一些。景柯一步跨到她面前,手揽着她腰,将她带进怀中,任她如何挣扎都未放手,将头靠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宋清风,不管你信与不信,本王中意你,这辈子必须娶到你。”说完松开手,看着一脸怒容的清风又笑出声,转身要走,却见澜沧站在那。眼睛落在清风身上,似是想问清风什么。
景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停下步子等澜沧冲他行礼。而后才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他:“欧阳大人今日没与赵越溪游湖?听闻越溪小姐每日去府衙找你,俨然已把你当成了相公。”
“大皇子说笑了。”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丞相已在为越溪小姐准备嫁妆了。听说欧阳大人家境清贫,丞相为不让女儿受苦,嫁妆足能绕永安河一周。”
澜沧没有应言,景柯说的话是无中生有,他不愿辩白。
景柯用了重拳却挥在棉花上,顿觉无趣,哼着小曲儿走了。
留下澜沧看着清风,适才二人那样亲密,想来成亲之事八九不离十。于是缓缓走到她面前,道了句:“恭喜。”
清风笑了笑:“同喜。”而后转身走进院中,关上了门。身子倚在门上,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澜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想来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眼底有乌青,想来又是没有睡好。他睡的好不好,与你究竟有几分干系?是不是多管闲事?清风心中责骂着自己,转身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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