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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澜沧”,温柔异常,令澜沧的心突突跳了起来,匆匆低下头将唇印在她唇上,而后抽出手覆上她的眼睛:“睡吧!”

轻轻走出她的房间,靠在外头的墙上顺气,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走出门的姿态是否如遁逃一般。竟是少年心境。

清风无论如何睡不着,适才澜沧的唇,有些凉,匆匆那么一瞬,却令清风沉迷。清风不大能说得清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澜沧真好,哪哪儿都好,只是有时忽然会觉得远。至于怎么远又说不清。清风亦不傻,这才相识多久?哪能说近就近呢?

手指摸在自己唇上,一颗心七上八下,跳的厉害。干脆叹了口气起身点了灯,在桌前坐着。桌上是她傍晚画的画,在画上囫囵了一个男子的轮廓,是澜沧。画的时候只是看到什么画什么,这会儿又觉着若是没有那个轮廓,这画就少了些什么。

正出神,听到敲墙的声音。清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里的住处是同一个工匠造的吧?将头凑过去,轻声问他:“澜沧,有事?”

“你怎么不睡?”

“......”

“酒喝多了,这会儿有点后劲儿,睡不着。”

那边沉默良久。

“要不要去看星星?”

“好。”

清风将自己包裹严实,一推门还是被冷风呛到,咳了一声。澜沧拿出一条围脖将她脖子往上围的严严实实:“别呛着风。”拉起她的手,向草甸深处走。此时虫鸣阵阵,偶尔不知哪里传来牛羊叫声,离屋子远些的地方,星光更亮。

二人仰头看着,那些星沉入清风眼底,澜沧将她的手握紧:“冷不冷?”

清风摇摇头:“不冷。”说完有些后悔,应当说冷的,还是欠磨练。

“哦。”

“你冷吗?”清风礼尚往来。

“....冷。”

“.......”听到这个冷字回头看他,发觉他眼中含着笑,清风好似做坏事被抓到一般有些慌乱,一双眼左顾右盼不知该定在哪里合适。慌乱之际,被澜沧揽入怀中。这回是实打实的抱她,头沉在她的颈窝,双手紧紧抱着她:“这样便不冷了。”

他的气息透过围脖沉浸清风的肌肤,暧昧万分。清风一动不动,由他抱着。心中还在笑自己没出息,明明期待的要死,到了紧要关头却是个怂人。

澜沧抱她满怀,那颗空空荡荡的心亦被填上一点。三小姐真好,他想。给他一百个赵越溪都不换,只有抱着三小姐,才觉得从前经的所有痛楚都减轻了。

二人不知抱了多久,清风有些腿麻。手在澜沧背上拍了拍,抱歉的说了句:“腿麻...”

太煞风景了。

澜沧笑出了声,放开她,扶着她胳膊要她在地上跺脚。清风听话的狠跺几脚,大有地动山摇之势,腿麻减轻了。听到澜沧还在笑,双手捂着脸双脚跺着小碎步:“不许笑。”

要多娇嗔有多娇嗔。

澜沧心中熨贴,伸出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清风。”

清风放下手看他。

“困不困?”

“........”

“我困了。”澜沧拉住清风的手向回走:“明儿咱们在这里歇一日,后儿出发去山顶好吗?”

“好。”

声音穿透黑夜传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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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帝看着眼前跪着的太子,恨不能将他头拧下来。连灾粮都敢动,还指望他做什么好皇帝?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在文华帝的目光之下瑟瑟发抖。他做太子不容易,景柯虎狼之心拉拢大臣,自己虽说是太子,手中连够数的银子都没有,没有银子,如何拉拢大臣?于是动了这个歪心思。哪成想被欧阳澜沧发现了。

“知罪吗?”

“知罪。”

“男子汉大丈夫需得顶天立地,接下来父皇说的话,不许你顶嘴不许你哭天抢地,你若还成气,便使足了力气从头再来。”文华帝心知这个儿子废了,但无论如何,亦是自己的儿子,说到底,不忍心看他一蹶不振。

太子含着泪点头,将头趴下去。

“废太子。”

“父皇!父皇!”太子万万没想到做错一次就要被废,嚎哭着喊父皇。

“你适才如何答应父皇的?”文华帝眼睛亦红了。但他决心已下,改不了了。

朝小太监指了指:“带下去。”他脑子疼,不想再听他哭嚎。这回出游,很多事他已想透彻。自己萌生了退意,在思忖该传位于谁,首当其冲是太子,然而太子竟是这样顽劣昏聩。

这皇宫令人心烦。

命人备了轿直奔宫外。宫外有一处小院,小院内有个女子,是他的心头好。进了门,看到沉碧正在为自己做衣裳,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呼吸沉了沉...

小院外悄无声息闪过人影,片刻后出现在王府。

“又去了?”景柯正在摆弄手中的扇面,是前些日子清风拿到市面上去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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