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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刘景以绥军中郎将刘宗为大将,以军师诸葛亮、左司马潘濬、酃县长刘承为督军,率骑都尉蔡升、刘亮、长沙西部都尉单日磾、奋威校尉习珍、鹰扬校尉冯习、厉锋校尉高翔、讨虏校尉陈进、讨贼校尉黄武等将,统领水步军一万八千人,舟船数百艘,出征武陵。
刘景自率建武中郎将韩广、荡寇校尉甘宁、陷阵校尉魏延、平虏校尉霍笃、扬武校尉霍峻等将,合战舰百余艘,甲士万人,奔赴巴丘,与凌江校尉刘祝会合,共御北方。右司马徐庶、主簿蒋琬、参军邓芝随行。
督军中郎将刘修留守临湘,左长史刘巴、右长史桓阶、正议校尉赖恭主持荆南日常政务。
折冲中郎将褚方移驻酃县,以便监督零、桂二郡。
却说刘景军浩浩荡荡北上,自罗县一分为二,刘景继续北上,而刘宗则向西而去,武陵太守刘叡直到刘宗大军出现在长沙、武陵边境地带,才后知后觉。
这倒也不怪刘叡无备,实是被刘景先前表现“欺骗”。
去年刘景大破北军,收复长沙,刘叡急忙写信给刘景,为双方调停,其自恃宗室长者,倚老卖老,信中对刘景多有指摘。
当时长沙初定,张津又率交州之众侵犯零陵,刘景暂时顾不上刘叡,索性便卖他一个面子,甚至放回了一些襄阳士族子弟。
刘叡为此颇为自得,认为刘景对他十分尊敬,日后肯定不会侵犯武陵郡……
“啪!”
刘叡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清癯的脸上怒气腾腾,大喝道:“刘景小儿,欺人太甚!”
武陵诸吏闻长沙军杀来,无不大惊失色,皆云:“明府当速派人向使君求援,迟则晚矣。”
另有人建议道:“今城中兵少,不足以御敌,明府可拿出库中金帛,招诱五溪蛮相助。”
五溪蛮是居住在武陵郡西部雄溪、满溪、酉溪、舞溪、辰溪等处荆蛮的总称。
刘叡乃文人儒者,素无威略,以致荆蛮时有袭扰,不过也有荆蛮受其恩德,甘为其驱使。
当此危急关头,刘叡当机立断,分遣使者奔赴襄阳、五溪。
汉寿县位于武陵郡城临沅东部,刘景军入境,汉寿首当其中,然而未等大军逼近城下,汉寿士民便裹挟县长,持牛酒以迎。
一来汉寿士民畏惧刘景军军威,大战一起,汉寿必将生灵涂炭。二来潘濬本人便是汉寿县人,潘氏乃汉寿大族,今年以来,潘濬与族中昆弟频繁书信来往,此番正是潘氏族人联合汉寿大姓豪杰,挟持县长,献城以降。
汉寿一下,大军再无后顾之忧,刘宗以习珍督千余人守汉寿,其后自率大军,直趋临沅。
武陵郡常年受到五溪蛮的滋扰,郡治临沅南临沅水,东滨大湖,西倚平山,城防坚固,易守难攻。
加之刘叡抵抗坚决,据城死守,刘宗心知临沅难以卒下,命大军在临沅北面建立营垒,入山伐木,修造攻城战具,有条不紊做着开战前的准备。
刘表接到武陵的求助时,已是七月下旬,刘景的行动,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刘叡先前所言“刘景敬其长者,不会侵犯武陵”云云,他根本不信。
刘景其人野心勃勃,阴怀异志,有吞并荆州之心,荆南四郡已有其三,怎么可能对武陵郡无动于衷?之所以没侵犯武陵,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事情也正如其所料,怎奈去年之败实在太过惨烈,数万精锐,一战尽末,以致元气大伤,如今只能被动应对,见招拆招。
刘表急召众幕僚商议,最终定下“蔡瑁出江陵,黄祖出江夏,共攻巴丘”的对策。
然而不管是刘表,抑或幕僚,皆心情沉重。
以蔡瑁、黄祖现今的实力,恐怕连巴丘都难以攻下,更勿提救援武陵。
毕竟黄祖水军前年年末,几乎被孙策军彻底摧毁,蔡瑁水军凄惨程度犹在黄祖水军之上。
汉代船舰固然易造,船材却不易得,黄祖情况还算稍好一些,蔡瑁水军则已是两度重建,南郡的船材被其搜刮一空,也只是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三成而已。
是以,蔡瑁、黄祖即便合兵一处,亦难敌刘景水军。
然此事明知不可为,刘表也不得不勉力为之,盖因此刻荆州上下都在看着他,他若不救武陵,将失尽人心,届时刘景举军而来,荆州各地必将望风而降。
黄祖乃是刘表的腹心,他接到刘表命令后,丝毫未做犹豫,立刻分出手中一半兵船,即兵四千余人、船百余艘,由都督陈就统领,溯流而上,杀往巴丘。
与之相比,蔡瑁就显得踌躇多了,他面对刘景,虽几经大败,但仍未失心气,只是如今实力未复,主动找上刘景,岂不是自取其辱?奈何君命难违,蔡瑁心里纵然一百个不愿,也只能硬起头皮集结兵船,前往巴丘。
荆南稻米早熟,北方要九月才能收获,而荆南八月即可。
八月一至,长沙及零陵、桂阳,立时变得热闹起来,郊外田野之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去年长沙、零陵、桂阳三郡遭遇大水,刘景虽开仓放粮,多方救济,可也仅仅只能保证不饿死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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