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院子里突然人多了起来,急匆匆地行了许多人进来,见厢房后面冒着滚滚浓烟,并没有多大的火,但是安钰宵还是身先士卒的取了水桶到静月庵小桥下的一条小溪里打起了水,静月庵全是尼姑,提着水桶也是六神无主,这会儿瞧着一帮儿郎抢了她们手里的水桶纷纷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众人瞧着安钰宵得力地指挥着救火,纷纷夸赞起来:真是个为民的好官。
当今陛下乃当世明君,陛下挑选的臣子自然也是为着咱老百姓的。
好官,良官
林姨娘笑得温柔,长得也美艳,体贴地在旁边替安钰宵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的还关心到:老爷,小心啊。
引得周边的群众纷纷打趣着:那位夫人长得真漂亮,仿佛仙女一般。
看他们如此恩爱,真是羡慕死人了,唉,同样作为女人,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人家夫君是当官的,还威风凛凛,对夫人也温润如玉一般。
一起烧香,一起救火,男的英勇,女的艳丽,这以后定能传为一段佳话啊。
是啊是啊,话说这是哪位官家啊。
众人摇头,京都高门大户多得很,除了王公贵族可能能让人一眼瞧出,像安钰宵这种官一般没有人提及,就算知道有个安平候府,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林姨娘此时脸上虽挂着笑,心里却是焦急得很,崔妈妈去哪里了?她不来,这戏怎么演得下去,还有后院怎么突然着火了,这老爷一个心思都在救火上,这可如何是好。
巧儿眼尖,一眼便望见了人群中的墨竹,只见墨竹左手提着一大包,右手又提着一大包,怀里还抱着一大包,全身上下都挂满了购买来的物品,嘴里还含着一个大包子挤着人群来瞧热闹。突然,巧儿一遛烟地跑过来拉过墨竹高声道:墨竹,你也陪夫人来上香啊,怎么只见你一人,夫人呢。
墨竹嘴里塞满了包子,笑笑,含糊不清的呢喃着:粥喝不饱肚子,还是包子才吃得饱。
夫人我现在没瞧见呀。墨竹也没心没肺的说着。
与此同时,昏迷的崔妈妈突然醒了过来,看到一个长得丑陋不堪的男人,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啊你是谁。
男人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听见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便不敢动了。遂而,慌乱地穿起衣服,爬在门缝上,看着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隔着门缝,张癞子左瞧右找都没有找到红娘,顿时气得怒骂了一声:红娘那死婆娘去哪里了。
崔妈妈震惊内外的尖叫声传了出去,着火的是厢房的另一头,而从房间里传出尖叫声的却是这一头。
此时,众人都转了方向。
这个声音谁都听到了,包括正殷勤地替安大人擦拭着细汗的林姨娘,顿时,唇角一勾,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想什么来什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顷刻之间,厢房的门被护卫撞开,张癞子衣衫不整地被撞倒在地,高喝着:你们干什么。
长风紧跟其后,目光冷凝,扫视了一圈,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屋里藏了什么人。
张癞子紧了紧衣衫瞪了长风一眼:藏了什么人干你什么事。
遂而,又不服气道:当官了不起啊,天子脚下,你敢吃了我,你管得着吗?
长风被怂得一急,啪啪两巴掌就扇在张癞子脸上,顿时就把这泼皮无赖扇焉了。
众人没觉得长风打得错,反而称赞着:对待这种无赖就该动用武力,也不知道这无赖祸害了哪家女子。
此时,崔妈妈哪里还顾及陷害大夫人这档子事,瞧见自已衣不遮体,下身还隐隐传来疼痛感,这让她男人知道了,非杀了她,似疯了般捂着被子哭了起来。
巧儿紧跟其后,一看到张癞子便将他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初崔妈妈找的人,大夫人一定在屋子里,唇角浅浅的一笑与林姨娘对视了一眼,暗暗的点了点头。
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哭声,林姨娘心下大喜,更加肯定了,如果让老爷看到大夫人此时衣不蔽体的出现在这里,会做何感想。这主母之位怕是不保了。
林姨娘心下大喜,不动声色的保持着柔弱无骨模样。
墨竹没心没肺的吃着手中的包子,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已无关一般的样子,她如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声音般,无辜地任由巧儿将自已扯着,只见巧儿突然凑到墨竹身边,装做墨竹在与她低语一般,霎时间,巧儿像听到了什么惊骇的消息,突然夸张的表演着,张大了嘴巴,提高了声音,惊叫起来:什么?大夫人来上香不见了身影,你们到处找了没有。
巧儿嘴里的包子哽在喉咙里,进不去,吐不出来,焦急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低喃着:巧儿姐姐,小点声,请慎言。
墨竹没有想到巧儿这么配合自已,明明刚才墨竹什么也没有对自已说,是自已在自编自演,顿时巧儿瞪大了瞳孔,电光火石之间,墨竹哪里还由得巧儿再开口说话,从怀里迅速地拿了一个包子赌住了巧儿的嘴,让外人看起来似乎是在掩盖什么事实一般。
巧儿惊得瞳孔瞪得老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林姨娘看来,巧儿似乎就是惊讶这里面的人就是大夫人而急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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