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正为心事烦忧,却被一个正在接近的脚步声打乱了思绪,
袁绍不满有人无视他的命令,但一抬头,眼中的几丝不快立即便为惊讶,脱口道:“公与?”
来人正是沮授,而袁绍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袁绍让沮授与张合在西线防备徐晃,所以,正常来讲沮授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不待沮授答话,袁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的煞白,不存丝毫血色。
“请主公放心,西线一切安好,徐晃过不来的。”
沮授也顾不得含糊,赶忙解释了一句,袁绍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要是因为一个脑补出来的误会将袁绍给吓出了问题,叫他情何以堪?
听到沮授这么一说,袁绍的表情稍稍凝滞,跟着就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脸上也渐渐的恢复了些许血色,只是方才的惊吓确实不小,袁绍依旧是心有余悸。
不过很快的,袁绍脸上的不自然就被喜悦替代,他赶忙起身,紧紧地拉着沮授的手臂问道:“既然西线无碍,那么先生赶来见我,莫非是有良谋相授?”
沮授进来时候双手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罐米粥与两样小菜,被袁绍这么一拉扯,米粥险些洒了出来,
将托盘稳住,沮授心中已经是叹息连连,往日的袁绍是多么的沉稳大气,可现在,已经进退失度了,虽然眼前形势严峻,袁绍这般反应情有可原谅,但是,袁绍可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袁绍自己一旦动摇,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还如何自处?
沮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示意了一下手中之物,说道:“属下听闻青州有变,便连夜赶了过来,一夜奔波,腹中饥饿,恰恰主公也未用饭,属下便厚颜找了过来。”
袁绍这才注意到,沮授的模样也不太好,估计是到来之后直接找了自己,连洗漱都没有。
“哎哎,是我着急了,来,坐下,你我二人也许久不曾同案用饭了。”
袁绍将沮授带到一旁坐下,沮授则是动手盛粥,同时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这半年多来,主公一直都在四处劳累奔波,在邺城安住的日子一共也没几天,主公……辛苦了。”
沮授一声辛苦,却是让袁绍一阵心酸,特别是他又想起了李易。
虽然李易也经常往外跑,但李易比他过得滋润的多,关键李易还年轻,他在河北都能不时的听到有关李易的风流韵事。
可他呢,年纪已经大了不说,各种事情又忙又累,真有时间,他也不会折腾,而是选择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沮授可不知道自己一句感慨,竟然让袁绍感慨万千,将粥给袁绍盛好,沮授自己也取了一碗,虽然事情紧急,但也不差一碗粥的时间。
很快,袁绍就先吃完了,沮授见状,也将碗中剩下的划拉进了嘴里,然后取手帕擦擦脸,看着袁绍紧张的模样,决定先给袁绍一个好消息压压惊。
“属下刚刚过来的时候,刚好北方北方传来情报,公孙瓒为度过易水,征调民船,强拉青壮从军,但手段粗暴,与主公对百姓仁厚全然相反,所以,易水北岸有数县百姓不堪公孙瓒暴戾,已经形成民乱,虽然仓促之间人数还不确定,但数月之内,易水方向当安然无恙,还请主公安心。”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若搁在往日,袁绍说不得要嘲讽公孙瓒一二,但他见沮授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虽然心中稍宽,但也仅仅是稍宽罢了,
谁都知道,李易才是他现在的大敌,只要没有李易,公孙瓒反手可灭。
袁绍忍不住问道:“平原那边可有消息?”
沮授摇摇头,刚刚他听审配讲了,袁绍已经当众放话要杀了袁谭这个不孝子,但大家心里都知道,那只是说说罢了,无论是平原还是袁谭本人,对袁绍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
只是,想到面前的局势,沮授还是一狠心,直言道:“主公,其实到了如今的情形,平原落入李易之手,其实已经成为定局。”
此言一出,袁绍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起来。
的确,眼前的形势确实很糟糕,糟糕到无论袁绍本人,还是他麾下的文武,全都无法拿出一个妥当的法子出来。
但是,没办法归没办法,所有人心里都是在想着如何挽回局势,是在努力的!
可沮授一张嘴就说平原丢定了,都不愿尽力去争取一下,这算是几个意思?
虽然并没有直接训斥沮授,可袁绍眼中已经没了忽然见到沮授的欢喜,身体也是下意识的微微后仰,无一不透露着不悦和疏远。
沮授也不知是没有察觉袁绍的反应,还是本身就不在乎,他自顾自的用手指蘸着清水,在桌案上划出了黄河以北的大致轮廓,然后点了点青州和并州。
“我军初衷乃是以黄河天线据守,将李易拦在黄河以南,可现在并州与青州接连变故,黄河天险便再也不是李易的阻碍,反而成了拖累我军的断肠药!”
沮授的语气很重,指着并州说道:“主公要救并州,除去增派援兵,别无他法,青州同样如此,而且援兵少了还是抱薪救火,并无分毫作用,这点青州尤甚。”
“但主公为了防备徐晃黄忠,不可能拿出太多兵马,所以,如果主公执意于并州青州,那么,最后很可能就会变成主公主力一再分兵,而并州青州艰难抵抗之后,依旧落入李易手中的局面。”
“主公请看!”
沮授伸手划了划,道:“这两地丢了,而主公主力又因为增援而被削弱,这时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