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带着杜玖怡给她的佛经,回房便看了起来。
越看,她就发觉原本沉重的脑袋变得清明轻松,困意也跟着袭来。
小翠眸色深深看了一眼佛经背面,又看向自家小姐问道:
“小姐你真觉得这有用吗?”
赵小姐打了一个哈欠,“这会子我觉得神清气爽,就是不知睡觉时有没有用,你去给我备水沐浴吧!”
“是。”小翠退下,指挥两婆子提了好几桶水倒入浴桶就去向赵小姐复命。
赵小姐沐浴时,小翠在一旁伺候顺带怂恿她不要按照杜玖怡的话行事。
赵小姐本来就不喜欢抄写,在家里受罚都是丫鬟代劳。
又想着她现在浑身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就没打算按照杜玖怡的话行事。
沐浴后她便打发小翠退下。
赵小姐将佛经按压在枕头下就上床休息。
然,当她刚入眠时,步摇散发着幽幽红光,朝她笼罩而去。
赵小姐瞬间陷入噩梦之中。
她站在黑暗之中,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得她耳鸣。
她拼命地捂着耳朵,紧抿嘴巴,不敢喊出一声,恐再次引出以前梦中曾出现的巨大怪物。
在她承受不住鸟鸣声欲晕倒时黑暗中出现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她七窍流血,吓得她蓦然睁开恐惧的眼睛。
头疼欲裂,她怎么揉捏都不管用。
赵小姐慌忙地从枕头下拿出佛经,看了一会,头疼症状缓和了许多。
她才大声唤来小翠研磨墨汁。
小翠打着哈欠研磨,语气难免带着些抱怨:
“小姐,那肥婆的佛经不管用,咱们找她说理去,干嘛还要抄这劳什子经文。
大半夜的,让小姐抄经文,这不是故意折腾小姐…”
“闭嘴!小翠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好?”赵小姐幽幽地看向小翠,问出心中怀疑。
小翠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赵小姐表忠心:
“小姐,奴婢从小跟随您就明白小姐好,奴婢才好,小姐不好,奴婢就不好。
奴婢就是气不过一个肥婆也敢欺负小姐。”
“起来吧!”赵小姐将佛经摊开放在书案前,她拿起毛笔开始抄佛经。
小翠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认真专注的赵小姐,咬咬唇,小心起身,安静地站在一旁,神色颇为隐晦地看向前方的赵小姐。
过了许久,小翠去给赵小姐倒了一杯茶水,“小姐先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我不喝,你端走。”赵小姐头也不抬,继续奋斗抄佛经。
手酸了,眼也酸涩不已,她还咬牙坚持。
小翠将茶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在了赵小姐的右侧。
赵小姐去蘸墨水时腾地一下就将茶盏打翻了。
她抄写的佛经瞬间湿透,漆黑墨汁染黑纸张,压根无法看清字迹。
赵小姐熬夜抄写的佛经算是白费了。
赵小姐顾不上发脾气赶紧去抢救另一卷佛经。
赵小姐拿起沾染茶渍的佛经,以为它会毁掉了,紧张得不得了。
然,随着纸张立起来,茶水自动滑落,它变得干燥,简直跟原来一样,完好如初。
赵小姐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将佛经抚摸一遍,发现它真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站着失神的小翠发难道:
“将书案收拾干净,你就去门外跪着,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你再起来。”
小翠回神求饶。
赵小姐始终没有原谅小翠,还唤来婆子将她拖出去,且让婆子守着她,不给她侥幸休息的机会。
小翠跪在鹅卵石上,膝盖疼得不行,她盯着厢房房门眸中闪过愤恨。
待看到婆子来了,她立即敛下神色,垂头装作楚楚可怜地跪着。
婆子没有心疼小翠大晚上被赵小姐罚跪。
原是小翠平日里没少仗势欺人,现在看到她罚跪心情倍儿爽,婆子连瞌睡都没了。
见状,小翠恨意再次加深。
而赵小姐不知外面情况,不然小翠可不是单单受罚跪了。
赵小姐正挑灯抄写佛经。
等她抄写好,天已经蒙蒙亮。
赵小姐本想此时就去找杜玖怡。
可她哈欠连天,将步摇包裹在佛经里妥善保管好便上床睡成了死猪一样。
另一边杜玖怡在此时已经起床盘腿坐在床上运行一周天修炼了。
大约小半时辰后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太上老君印蹿到她面前。
器灵讨好道:
“乖徒孙,我完成任务了,咱们去吸收信仰吧!”
“我昨儿打听了,僧人在卯时做早课,咱迟点再去,不仅你可以吸收信仰,咱还能听听佛经洗涤心灵哩!
现在我去叫我大伯起床锻炼。”杜玖怡收回太上老君印,起身向外边走去。
器灵能怎么办,服从呗!
突然,杜玖怡想起一事,展开右掌心道:
“祖师奶奶,我没有带化妆品,你能帮我遮掩一下容貌吗?”
器灵瘪瘪嘴,不想同意都不行,这丫的可能会威胁她不出门。
器灵认命地捏了一个口诀,帮杜玖怡遮掩容貌。
器灵盯着杜玖怡的容貌嘴角上扬道:
“好了,你可以出门了。”
杜玖怡奔跑着去往男眷所住的院子。
一路上遇到打扫寺庙的僧人们,大家纷纷对她投来异样目光。
杜玖怡没有放在心上,来到院子门口,她寻了一个僧人进门找她家大伯。
然,僧人很快去而复返,回答她的是她家大伯说等会他就出来。
杜玖怡撇撇嘴。
又是等等!
看来非得她翻墙将人拽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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