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令的黑衣人像黑蚁一般,从各个暗道暗街暗角里冒出,切割成数个小队,朝着即定的目标奔去,或飞檐走壁,或伏身潜行,……
又有几道人影出现,相觑一眼,点头示意后,纵身尾随而去……
四周重新平静了下来。
这时,临街的一间普通民宅房门无声打开,又走出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大麻袋,往先前那些人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几分得色。而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方唱罢,我登场。
夜越发的黑了,黑的看不清谁是谁。
螳螂?黄雀?
黄雀之后是谁?
……
……
这一晚的后半夜,对榆县百姓来说,过得那是相当的惊心肉跳,先是从美梦中惊醒,然后就听到有喊救火的,救命的,再后来便又是刀枪剑戟的厮杀声,又是自家屋顶被高来高去的高人踩的咯吱咯吱声。
吓得他们赶紧儿搬桌顶柜,躲在房里听着声音瑟瑟发抖,生怕哪个高人不小心脚滑,踩塌了自家的屋顶,届时破财事小,就怕是一家子小命难保。
靠近城门的住家,有胆儿大一点的虎小子,便趴着门缝中往外偷瞅,可惜视线有限,基本上瞅不到啥,仅光看到一些咻来咻去的黑黢黢人影,偶尔还会有利刃寒光闪现,还待继续瞅个究竟时,就被长辈一边拎着耳朵给拖回房间,一边压着声,恨恨的骂:“这种热闹是敢瞧的?不要命啦!”。
就这么提着心吊着胆的艰熬到曦光微明,外头儿响起了军士们特有的整齐脚步声时,才扒拉开大一些的门缝,探出头问道,“敢问军爷,没事儿了?”
有好说话的军爷便挥着手,笑道:“放心出来吧,没事儿了!”
看到军爷们态度和蔼,得寸进尺的毛头小子试探道:“那昨夜儿发生啥事儿了?死了人?”
军爷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
“柱子,干啥?快点儿跟上。”前面的军士发现同袍落了队,回头喊了一声。
“来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晚是有匪徒在城里纵火作乱,幸好英明神武秦王他老人家得知消息后,立即派兵来剿灭。
……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他们那英明神武的秦王他老人家和顶着一脸大包的陈柏升同志正在方郗那里胡吃海塞。李清还算好些儿,咋样都还能保持着点皇子的风度,不像陈柏升那厮,一点儿都不顾忌形像。
不过这也不能说陈柏升,他长这么大,哪有这般饿过,算算,足足落了三餐!
今晨待收完网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处理诸如审讯、布局等此类后续之事,等事情暂告一段落时,已到申末,当心神松缓下来,这才发现五脏兄早已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大闹天宫了。
方郗实在看不过眼,起身盛了一碗汤递给陈柏升,“你可悠着点吧,小心积了食。”
陈柏升接过碗,咕嘟咕嘟几大口都就下肚了,很是有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架式。之后拿起巾子豪迈的抹了把嘴,身子往一靠,双腿向前一伸,摸摸自己肥厚浑圆的肚子,一脸餍足。
方郗瞧他这副惫赖的德性,摇摇头,这家伙自进入军队之后,其它方面学的咋样难说,这豪放不羁的范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亏得自己先前还担心他会不会有首次实战后的应激反应,现在看他这模样,嗯,啥事儿木有,人家该吃吃该喝喝,心宽着呢!
就是情绪还有点儿“亢奋”!
吃饱喝足懒得动弹,索性就赖在餐厅,也不换地了。
反正没外人,自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连李清都学着陈柏升那样,完没形没状。
这人自从结识了方郗和陈柏升之后,某些方面,整个人都“粗糙”了很多,原来的“精致”小王子形像已经摇摇欲坠。
礼仪和规矩?需要用的时候再用!
陈柏升边上一伸手,勾搭住方郗的肩膀,脑袋一歪,斜靠上去,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用做作的嗓音惆怅道:“直到昨晚,我才发现我是个学武天才啊,可惜被耽误袅~~”
“你?被耽误的学武天才?”方郗嫌弃的用手指抵住那个满脸大包的大脑袋,实在承受不了这个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量。
向李清问道,“昨晚他发生啥灵异事件了?”
方郗只参与此次行动计划的前一半,后一半,方郗都特意避开了,若不是昨夜看到火光冲天,担心城中百姓安危,也不会让杨江走那一趟。
即便在调给李清的护卫今晨事了回来之后,他也只让他们下去休整。
所有事,不问,不听。
不越界,这是方郗确定李清意指大位时,就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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