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段西元被手机闹钟叫醒。他恍惚地睁开眼,恍惚地感觉到怀里似乎有个热乎乎的甚至是滚烫的人,进而恍惚地想起昨夜的荒唐事——他把他的乔老师,他默默痴恋了三年的乔云杉给强上了。
段西元低头看怀里的乔云杉,乔云杉紧闭着眼,眉头也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是非常痛苦的一副模样。他的呼吸喷在段西元胸口,段西元感觉出了不对劲——乔云杉的气息好烫,段西元心口猛然一缩,觉得好像他的乔老师在他的心上烫出一条无形伤口。段西元亲亲乔云杉的额头,用唇去试探他的温度,乔云杉果然是在发着烧。
于是段西元轻手轻脚下了床,却被乔云杉轻声唤住,他说:“姨父……”细声细气的一声,几乎掩在室外传来的汽车声、鸟叫声和风声里。
一声“姨父”让乔云杉和裴丰年的关系昭然若揭。段西元在原地站定,胃里一阵阵反胃,即使曾经对他们的关系产生过怀疑,然而以这样的形式验证自己的猜测还是让段西元感到了些许恶心。
他想,也许自己想着乔云杉手淫的时候乔云杉正在被裴丰年操屁股。
段西元蹲下了身,他把乔云杉摇醒,乔云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清段西元后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段西元轻笑一声后答:“乔老师不记得了吗?”
在段西元说话间,乔云杉身的酸痛席卷而来,他痛苦地闭上眼,呼吸变得急促,身甚至在轻轻抖动,他咬牙切齿:“你给我滚。”
段西元站起身,知道乔云杉这是想起来了,但他并没有做一个听话的乖乖学生,从昨晚段西元把乔云杉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起他“乖学生”的面具是彻底戴不上了。段西元说:“乔老师,你发烧了。”
用不着段西元如此假惺惺的提醒乔云杉也能知道自己情况不妙。他再次开口:“我叫你滚。”
段西元摇头,神情冷冷淡淡:“你病了,我得照顾你。”
笑话。乔云杉嗤笑一声,他撑起身子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报警,然而刚摸到那块冰凉的金属小机器,他就身体一软,掉下了床。
段西元扶住乔云杉,乔云杉却是眼冒金星,脑子里犹如装了半脑袋的水,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段西元干脆横抱起乔云杉,把他转移到了次卧的沙发床上。
乔云杉的家常年只有他一人,次卧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这些段西元在之前悄悄潜进这里的时候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他还知道乔云杉的床单被罩在哪里,因此他返回主卧给乔云杉换了一套新的床单。
乔云杉又睡了过去。段西元给乔云杉量了体温,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回来后乔云杉依旧在睡。
段西元把乔云杉叫醒,打算给他喂了药之后再给他做点饭,然而乔云杉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不走。
段西元叹一口气:“你需要人照顾。”纵使他再气乔云杉然忘记崔印恬,又或和裴丰年苟合许多年,他也不能不管乔云杉,他在为乔云杉失了心智的同时总还是要为他保留些许柔情。况且段西元也没有那么爱他的姐姐,一切打抱不平不过是给自己掠夺乔云杉找的看似光明正大的借口而已,至于乔云杉他那禽兽姨父,段西元想,这就更简单了,稍微使点手段就能让他们不断也得断。
乔云杉对段西元说话的语气又冷了些:“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我不需要你管!”他挣扎着想找到手机,然而环顾一圈,没有手机的影,乔云杉便又说:“把手机给我。”
段西元走到乔云杉面前,蹲下来看着乔云杉,轻轻抚摸了他怜爱的乔老师的脸蛋:“你看,连手机都找不到,还说不用照顾。乔老师,不要太任性了。”段西元说完笑笑,乔云杉却抬手要打他耳光,然而手还没挨着段西元的脸就被捉住,段西元把乔云杉的手放在唇边,舌头轻柔地在手心画了一个圈后又把它按在床上拍了拍:“我去给你找手机,乖。”
乔云杉趁段西元离开再次尝试下床逃跑,然而他刚站起就又歪倒在了地上,段西元此时已经拿着乔云杉的手机靠在门框边如看戏般看乔云杉,但眼神里的耐心和柔情在一点点消失:“乔老师,我劝你最好乖一点,我不想对你做太出格的事情。”
段西元上前把乔云杉扶上床,又说:“你姨夫很挂念你呀乔老师,一晚上打八个电话。”
“难道你昨天做的事不算出格吗!”乔云杉死死盯住段西元,眼里带着血丝和泪光,这让他看起来漂亮又脆弱,一双眼珠子就能勾住段西元的魂。段西元说:“不算。”
男孩顿了片刻后继续说:“乔老师,我爱了你三年,崔印恬爱你多久我就爱你多久。她胆小懦弱,天真得有些愚蠢,以为爱是不牵绊不强求,但我和她不一样,我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三年已经够长了乔老师,我本来不想伤害你,三年我都能忍,就是为了你能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但你昨天实在很过分,崔印恬在你心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她白死了……”段西元说到此突然嘲讽地一笑,“也不算白死,给你们提供了多少八卦多少笑料,乔老师,你是不是特别骄傲啊?你的魅力都能让女学生为你而死了!”
“你闭嘴!”乔云杉怒斥了段西元,然而接着就是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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