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才练,晚了点。”老头和蔼的笑道,完的平易近人。
吴铭完的忘乎所以,似乎找到了新天地,加上老人的声音不大,根本没有听见。
赵匡乱歉意的点了点头道:“能学一点是一点,练练身子骨也不是坏事。”
老人点了点头,摸了摸他那稀疏的白胡子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老家是小兴安岭中不知名的小村子。”赵匡乱如实回答道,他觉得他没必要隐瞒什么,而且所面对的还是个或许已经为人处事成精了的老人。
老人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你的招式挺像山中那套。”
赵匡乱有些惊讶,想不到这老人竟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野路子。
老人看赵匡乱惊讶的模样,解释道:“咱们算是半个老乡,我也是从大山中走出来的,所以野路子也知道一些。”
赵匡乱点了点头,老人没有多逗留,又谈了几件山中的趣事就离开,甚至没留下一个名字,也没问赵匡乱的名字,这时候走火入魔一半的吴铭才问道这老头子是谁,被赵匡乱来了个板栗,又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当然他那别扭的动作会让人笑掉大牙,但同样能打掉别人的大牙。
约定好明早再来这小公园,两人分开,此时已经早晨八点,街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还没等赵匡乱享受这一个人的惬意,自己的山寨手机响了起来,是恭三儿的来电,一接电话就是恭三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咱又有事做了。”
“什么事?”赵匡乱又有些不好的预感,要是再让他杀去青岛,他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先回白素星,钱国钟在等你。”恭三儿小声道。
赵匡乱挂掉电话,头都大了,这钱国钟有打着什么算盘?一路小跑回白素星,白天不营业,钱国钟就这样一人坐在吧台,身边少了那个影子的苗淳朴,恭三儿惶恐的站在一边,一个劲的给赵匡乱使眼色,但赵匡乱哪里懂这风骚小爷的意思。
“坐。”钱国钟淡淡道,声音有些嘶哑,状态不是很好,至少少了些侵略性。
赵匡乱隔了两个椅子坐下。
“帮我把这东西带到福建愚山,葬在山上破庙旁的老榆树下。”钱国钟看着放在吧台用紫布所包起来的骨灰盒,轻轻推到赵匡乱眼前,就这样简单的起身离开,身边没有一人,甚至自己开着车,如他所说的一般,他还能信谁。
赵匡乱使劲咽了口口水,知道眼前是苗淳朴的骨灰,又转头看向恭三儿,不过恭三儿的表情有些奇怪,嘴里嘟囔着赵匡乱听不清的。
“小爷,愚山怎么了?”赵匡乱好奇的问道。
“那里有位真正的高人,值得咱们亲自跑一趟,至少比这糊弄人的夜场有意思的多。”提起这位高人,恭三儿说话的声音小声小气的多,似乎怕触碰到什么。
“高人?”赵匡乱莫名想到了那个无名的坟包与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