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兰捂着胸口,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活活憋死过去。
她以为她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她这一世的婆母,更无耻!
是她低估了对手,这一局,她输的不冤枉。
但错不在她,要怪只能怪原身,连这种基础常识都不知道。
由此可知,原身到底有多废材。
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
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和柯家人透个底。
骗婚这个锅,她可不背!
夫人且慢走,玉兰有事需向您禀明。
见肖三娘捏着她的玉佩转身就走,温玉兰连忙伸出了尔康手。
她说辞文雅,态度也还算恭敬,肖三娘心里受用,在房檐下收住了脚。
伸手掖了掖鬓角的落发,拿捏得差不多了,她才扭身看向温玉兰,嘴里不耐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我还要进屋照顾大郎,可没闲工夫和你墨迹。
肖三娘轻哼了一声,她抄着手站在檐下,眼角吊的高高的,神情傲慢。
温玉兰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
心里自然气不过,只是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暂且忍着,遂不怒反笑,朝肖三娘颠颠的跑了过去。
夫人,我要说的,正是这骗婚一事的真相。
此事说来确实赖我,赖我见色起意,这才中了我父亲和长姐的奸计,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温玉兰垂着眼帘状似诚恳的说着,眼角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肖三娘。
见她虽依旧满脸不耐,眼里却透出一缕沉思的神态。
温玉兰心里一喜,赶紧捋顺舌头,把前因后果简解释了一遍。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要嫁给柯郎的想法。
温玉兰幽幽一叹,以回忆的语气打开了话头。
她这话倒不是胡诌的,原身确实没嫁人的想法。
她只想白嫖!
柯郎虽长的丰神俊秀,又风度翩翩,可我自知配不上他,也只在姐姐和他见面时,偷看他几眼。
并不!
原身其实还装过偶遇,假摔,以及直接女流氓上身,对柯庭致袭胸成功,摸屁股未遂。
但这些事,温玉兰打死也不敢让肖三娘知道。
她只是怂了点,但不傻。
可姐姐每次见完面,都会在我面前诉说柯郎有多好,言说自己嫁他有多幸福。
我和她向来不对付,她好了我就不好,她不好,我就开心。
是的,原身和庶姐温芍药的关系,就是这么水火不容。
我听的不厌烦了,便生了恶心,想把婚事搅和了,只是我虽纨绔,却惧于我父亲的威严,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姐姐出嫁的前一天,我的贴身丫鬟找我献计。
她说我既然放不下柯郎,又不想长姐好过,不如我顶替姐姐的名义嫁人算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没多想,便依言行事,可如今这个情势,我若是再不懂这是他们合伙给我设的局,我就真的是傻子。
温玉兰捂着脸,发出嘤嘤嘤的啜泣声,哭的是肝肠寸断,颇有些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架势。
就是只闻哭声,不见眼泪,哭的有点儿假。
一直没走的柯清欢,和弟弟柯俊辰对视了一眼,两人面上皆闪过一丝了然,对温玉兰投去了鄙夷的注目礼。
温玉兰透露的消息细思恐极,容不得肖三娘不重视。
只是她依旧存疑,加上短暂接触,让她窥探到温玉兰圆滑无赖的本性。
所以,面对这个骇然的真相,装哗小能手肖三娘端着婆母的架子,面上巍然不动。
你说此事,是你父亲和长姐给你设的局?
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证据呢?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一听这话,温玉兰神情一震,立马放下了捂脸的手。
她等的就是肖三娘这句话!
清了清嗓子,温玉兰在柯家三人一言难尽的注视下,瞬间柯南附体,将此事的疑点娓娓道来。
夫人,我并非无的放矢,我是有依据的。
第一,我长姐与我,向来是面和心不和,我在家中称王称霸惯了,最喜欢抢她的东西,和她对着干。
可她却引我见她喜欢的未婚夫,还在我面前炫耀未婚夫有多好。
这不是明知故犯,存心想激我生气,做出不当之举吗?
第二,是我的贴身丫鬟小乔,平时虽有些小聪明,但她胆小怕事,断断想不出让我替姐代嫁的计策。
可她偏偏就在我长姐嫁人的前一晚,找我进言,言谈中还对我颇有些怂恿的意思
背后有人指使,这一点无需置疑。
第三,则是我那看似丰厚长脸的嫁妆。
我家若是真不知我替嫁的戏码,那大红箱子里,事先就必然不可能装大石头!
说到此处,温玉兰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才想起一件事情。
在古代,女子的嫁妆,绝大部分来源于母亲的嫁妆。
也就是说,这里的嫁妆是继承制。
温玉兰嫁人的话,她的嫁妆,就应该包含亡母嫁到温家的那笔嫁妆,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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