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准备好的话,又尽数咽了回去。爱书屋
过去把温清竹抱起来,放到床上,准备走时,却被温清竹拉住了手。
“未之。”她的声音还带着困意,轻轻一用力,顺势坐了起来。
傅烈转身坐在床边,抬手抚着她耳边的碎发问道:“今天可有吓到?”
这话出来,温清竹无奈一笑:“我怎么会被吓到,倒是池余和外公他们才被吓到。”
“那我让人送饭过来,在这边吃?”傅烈看了眼床上,意思是摆上小几。
坐月子一用过的小几还没撤走,就放下床边。
温清竹摇摇头,转身下来,穿好鞋后伸了懒腰:“不用,躺了快一个月,不想躺了。”
到了外面坐下,绿陶命人上菜。
难得摄政王和王妃能坐下一起吃饭。
为了给他们一份清静,绿陶自己都没留下,特意走远了。
吃了两口,温清竹想起了裴奕的话,便抬起头来,结果正好撞进傅烈的深邃如墨玉的眼眸中。
心跳陡然加速,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便又低头吃饭。
傅烈给她夹了一块松鼠鱼,道:“你在京城外的事情,还有阿伊莎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见过皇上,基本知道了。”
“哦。”温清竹望着碗里的鱼,有些心不在焉。
她这两天,仔细回想了和傅烈的事情,发现傅烈想要的很简单。
每次都是傅烈迁就自己,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傅烈认真考虑过。
“清清,其实——”
傅烈的话还没说完,温清竹就抬头打断他:“我答应了裴奕去昆仑,想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未来。”
“原来是这样。”傅烈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笑意,“你要去,我陪你就是。”
温清竹愕然,随即失笑,但很快收敛神色,认真道:“未之,皇上的病还是一个大问题,能好的话一切都好,好不了的话,可能——”
不想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傅烈按住了她的手:“清清,那就等太子长大。”
张了张嘴,温清竹好半天才问出来:“你就这么肯定吗?”
这齐国大好的江山,姜远成穷尽一生想得到的,在傅烈眼里,真的不如她重要吗?
没有太多的解释,温清竹甚至都没有说很多,傅烈就干净利落的做出了选择。
沐浴后,温清竹靠在傅烈的怀里,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清早醒来,绿陶进来禀报:“金大人被北斗搭上了。”
温清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问道:“他一直没走吗?”
“是。”绿陶过去把她扶起来,替她更衣梳洗,同时说着灵堂那边的状况,“昨天我让杨六带北斗暂时走了,我带金大人进来时,也和他说过,一定要在北斗回来前离开的,没想到他竟然没走。”
温清竹抬眸,望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垂眸。
原来自己并不能防止所有意外。
来到灵堂门口,杨九马上跑了出来,喊道:“王妃你赶紧去说说,六哥快要拉不住了。”
温清竹跨过门槛,视线落在北斗身上,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恨意,死死的盯着棺材前跪着的人。
“北斗!”温清竹走了过来,抬手按在了北斗的肩膀上。
他随即卸了力气,双手无力的耸拉下来,喉咙微动,发出沙哑怪异的声音来:“王,王妃,他,他该死。”
顺着北斗的视线看去,温清竹看见了金元宝脖子上的拳伤,此时此刻已经淤青发紫,鼓起了一个大包。
以北斗的本事,真想要杀了金元宝,这一拳下去肯定会没命。
金元宝既然还能跪在这里,说明北斗是留了手的。
杨六见北斗没有任何动作,这才悄悄退下,但没离开。
温清竹走到棺材边,看着里面面色红润的喜儿,神色安详,好像还活着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金夫人不是安排好了吗?她为什么会死?喜儿去救你们,你也该和喜儿说明白才是。”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金元宝嗓音呕哑嘲哳般的难听,仿佛卡住了一块陈年老木头。
温清竹没有说话,继续等着金元宝的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她早就打算要死的,她说她活不了多久,我根本不信,一直安排了人保护她。直到那天,我被抓,我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金元宝的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很快打湿了地板,声音也越来越激动:“当我知道喜儿去救她的时候,我马上让北斗回去,不然的话,她们两个谁都活不了,我真的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她们都死了。”
“都死了。”金元宝双手捧着脸,眼眸失神的望着地面,好像看到了那天的场景。
喜儿被一刀劈下,鲜血飞溅,脑浆迸出……
噗通一声,金元宝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道:“我该相信她的,我该早点和喜儿说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哭声高高低低,听得人心里难受。
温清竹神色平静的道:“你说再多也没用了,你既然已经见了喜儿最后一面,那我也该让喜儿入土为安。”
“王妃打算让喜儿落在哪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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