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温冠斌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哪个是张大师的画?”
众人抬头一看,温冠斌正踏脚进屋来。
温清竹几人马上起身,赶紧问好:“祖父。”
老夫人在紫烟的搀扶下站起来。
见温冠斌过来,她惯性的替温清芯解释:“老爷,不过是七丫头送过来的一幅画,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呢!”
温冠斌走到暖床边,让收拾的丫鬟退下,自己拿起画卷打开来看。
上下一看后,他马上皱紧了眉头,转脸问道:“谁把茶水泼到这上面的!”
老夫人一听,急忙问道:“这幅画是张大师的真迹?”
温冠斌沉着眉眼,点头道:“是真迹,而且还是他晚年不可多得的三幅画之一。”
“啊?”老夫人也愣住了。
温冠斌闭了闭眼,然后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温清芯身上。
温家家主向来严肃,他这一看,温清芯这一次真的被吓哭了。
“祖,祖父……芯儿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走过去,把温清芯护在身后,劝解道:“不过一幅兰花图,你吓着芯儿了,不若让季华重新去寻一幅不就得了。”
温冠斌捏了捏眉心,声音愈发阴冷道:“张千生平极少画兰花,你可知道这一幅画值有多难得?”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温冠斌转身,看着温清竹问道:“这幅画是你送来的?”
温清竹颔首,小声应道:“是的,张大师的画只有这一副。”
听到这里,温冠斌的眉头更加紧蹙。
回头看了看老夫人她们,他又问温清竹:“你没说这幅画是真迹吗?怎么随意放在暖床上!”
“孙女说了,但是芯儿妹妹怀疑不是真的,孙女也拿不出证据,就任由丫鬟这么放下了……”
温清竹面上惶恐,心里却在冷笑。
她宁愿把画毁掉,也不会让温家用她娘的东西,去讨好那个人!
前世的温明良,正是因为庄严的字帖才和五皇子姜远成有了交情。
后来温冠斌发现她还有张千的兰花图,强行要走后,送给姜远成,让他在寿宴讨好皇帝。
正是因为这次的契机,他才被封为楚王。
温冠斌仕途不顺,正四处找关系。
好不容易搭上姜远成的线,却没有能入他眼的东西。
望着眼前这幅毁掉的峭壁兰花,温冠斌气怒交加,回头狠狠的盯着温清芯。
“从今天开始,温十一禁足一个月,学好礼仪规矩再出来!”
说完,温冠斌扔下兰花图,甩了袖子离开。
“祖母!祖母!芯儿真的不知道这幅画这么贵重!求求祖母帮芯儿说说情,芯儿还想好好陪陪祖母!”
等到温冠斌一走,温清芯马上跪了下来,求着老夫人。
温冠斌极少不给她面子,这一次老夫人也烦了。
她甩开温清芯,彻底硬下心来,冷然道:“回去好好反省!现在有芳儿陪着我就行!”
“祖母!祖母!”温清芯瞬间慌了,马上跪下来磕头。
可惜这一次,老夫人眼皮子也没抬,吩咐道:“紫烟!派人送芯儿回去!”
紫烟领命,示意身后的丫鬟,把温清芯扶起来。
温清芯刁蛮惯了,立刻挣扎着大吼:“你们这些贱婢!放开本小姐!”
老夫人抬眼看过来,语气森然的道:“芯儿。”
温清芯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她这才想起这里是福寿堂,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百般无奈,她只能跟着丫鬟出门。
经过温清竹旁边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看了温清竹一眼。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老夫人这才看向温清竹。
温清竹静静的站着,等候发落。
谁知,这次老夫人并没有要惩罚她,而是问道:“除了上次的字帖和这次的画,你那里还有什么大师的东西?”
温清竹恭敬的回道:“回祖母,其他的也有,不过都是些不贵重的书画,若是祖母喜欢,尽管派人去库房挑选。”
“让我尽管去挑你母亲的嫁妆?是说我们温家欺负你这个没了娘的人吗!”老夫人现在看温清竹,越来越不顺眼。
温清竹急忙解释:“孙女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东西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上次箱笼的钥匙被偷,孙女才想起清点库房的东西,找下来才发现这幅画最好,想着送给祖母最合适,没想到却被芯儿妹妹……”
“你的箱笼钥匙被偷?”老夫人紧蹙眉心。
“是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清点母亲的嫁妆,这才知道庄先生的字帖是赝品。”温清竹开始逐步下套。
想起上次字帖的事情,再加上温清竹今天说的事。
老夫人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半晌过后,老夫人没在多问,让温清竹退下。
拜别老夫人后,温清竹带着绿陶回到燕园东院。
勾心斗角了一个多时辰,温清竹有些乏累,吩咐绿陶准备热水。
她打算好好泡澡。
躺在澡桶里,温清竹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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