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说别的,范荣再不济也是十几年的老臣,朝堂内外关系错综复杂,连范荣这种高官都任人宰割,下面的人只会更加惶恐。軒軒書吧
栽赃陷害果然真是千年不变的好手段!
傍晚时分,范荣死在了审讯室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消息送到王府时,温清竹正在写信,听完了杨九的话,手里的笔就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窗外,暮色笼罩的庭院里,万物凋敝,唯独一枝梅树在寒风中盛开。
“原来是范荣死了啊,那这时候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应该也找到了范荣留下的东西。”温清竹提笔继续写信。
杨九眉头紧锁问道:“范荣一死,主子就让我回来禀告王妃,大理寺和刑部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隐娘就出现在门口,很是焦急的道:“王妃,苏活把摄政王带回大理寺审问了,范荣的案子移交给了刑部,皇上这是打算动手了?”
“嗯,这个手段还挺高明的,这盆污水段时间内怕是很那洗清。”温清竹头也不抬,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
隐娘一听,顿时急得转头就走:“我去找杨大人。”
最后一个字写完收笔,温清竹抬头将信笺折起来,递过去道:“把这个带给堂叔,他知道会怎么办的。”
“好。”隐娘转头回来把信笺拿上。
等她一走,温清竹就对杨九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也该去看看苏夫人。”
路上的车辆很少,可禁军却多了起来。
王府的马车一停下,绿陶还没掀开帘子,就听见卫雨的声音:“杨九大人还是送王妃回去吧。”
绿陶神色一沉,正要回话,温清竹伸手按住她,示意她先下车。
车帘掀开,绿陶扶着她下来,这才看清楚周围竟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
“卫统领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温清竹收回视线,看向卫雨,情绪并没什么变化。
卫雨算是熟悉温清竹的人,眼前的摄政王妃的确一点都不着急,而且心态也很好。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大理寺官署的方向,这才回头对温清竹行礼:“现在这个时候,王妃不该来的。”
“我和周妹妹关系一向很好,她的月份也大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妥吗?”温清竹往前走了一步,卫雨下意识的后退。
可卫雨带来的禁军却纹丝不动。
气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今天明明已经不算冷,但好多人觉得,今天的寒意都透到了骨子里。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身后传来马蹄声。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表姐!”
温清竹转头看去,发现是薛苗苗带着范宇来了。
他坐在薛苗苗身后,双手环着薛苗苗的腰,然后被绳子绑住,脑袋靠在薛苗苗的肩膀上,这才稳住了身体。
“让开!”薛苗苗见禁军不肯让路,顿时扬起鞭子一挥。
哪知道有禁军准备拔刀,卫雨眼见不妙,脚尖一点,纵身跃过去,落在那个要动手的队长面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吩咐道:“让路!”
队长见卫雨眼神冷冽,这才不甘心的让路。
薛苗苗哼了一声,骑着马到了温清竹面前,一个翻身稳稳落下,同时把范宇扶着。
她侧头对范宇道:“把你送来了。”
听到这声音,范宇才慢慢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呼吸也很急促。
温清竹一看就知道他的内伤和外伤又被震开。
“不是摄政王,是姜远成,是他的人,要陷害摄政王。”范宇竭力说完,顿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眼看着他越咳越激烈,薛苗苗抬手给他后背来了一掌,顿时让范宇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绿陶面色一抖,赶紧拉着温清竹躲开。
薛苗苗讪讪道:“不好意思,他这口血迟早是要出来的,早点出来的好。”
“没事,你把送回去范家,把药方交给范家的人,你自己就不必进去了。”温清竹点头,这种事情她自然知道。
这些解释的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嗯。”薛苗苗点头,拎着范宇上了马,又火速离开。
禁军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的问卫雨:“统领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卫雨冷眼看着开口的人:“那高队长觉得,以什么罪名把他们扣下呢?”
“当然是——”高队长话脱口而出,结果猛地想到范宇可是范荣仅剩的儿子。
抓他肯定不行,抓那位薛姑娘,别说薛苗苗是摄政王妃的表妹,就算不是,那薛苗苗可是药神谷谷主的孙女,一手医术了得。
她刚才那一掌打下去,范宇的气顿时顺了,这是在救范宇。
没有任何理由抓人。
饶是如此,高队长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来去自如吗?”
“怎么?高队长觉得,我该抓,所以我表妹也该抓?”温清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声音也染了寒霜,冷得让面前的高队长身体一抖。
卫雨立刻俯首道歉:“王妃,这都是臣管教不当,请王妃恕罪!”
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了好一会,温清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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