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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顿藤条过后,已经一周多,唐谨对邢昊宇的态度一丝未变,依旧不冷不热。

邢昊宇平常那么心直口快的人,这次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每天只要在家就夹着尾巴做狗。

如果说几天前跟孟裕他们闲扯时,邢昊宇心里更多的还是在烦恼和埋怨唐谨的“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现在这杆秤可是要换一头倾斜了。

他恨死自己的没事找事了。

倘若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不会去碰那两张电影票根,哪怕踹在裤兜里洗烂了也坚决不碰。

可惜后悔药这东西没人知道上哪儿买。

唐谨不是看不出来他一直在赔小心,但该做的决定总是要做。

周五晚上,他在邢昊宇惯常来跪安时,提了一句:“明儿跟我出去一趟。”

搁往常邢昊宇准会在一秒之内回问:“去干吗?”但今天没敢,只虚虚瞄了主人一眼,循规蹈矩地应了句:“贱狗听主人安排。”

唐谨倒是不意外,这家伙这几天都是这副低眉顺眼的态度,其实心里早好奇得抓心挠肝了。

唐谨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让他起来,邢昊宇也不敢自作主张,仍然跪在原地低头等着。

“挨罚才能学乖。”

唐谨说这话没什么语气,既不生气也不是在询问邢昊宇。

若非要说,大概带了点无奈。

邢昊宇不知道该怎么接,于是没言语。

唐谨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伸脚碰碰他的脸:“我让你干什么你都干?”“干,主人!”邢昊宇狠命点头,点得唐谨看着都晕,坏心眼地故意吓唬他:“让你去伺候别人你也点头?”邢昊宇这下顿住了,一动不动,难以置信地缓了半分多钟,猛地一抬头。

唐谨没有丝毫的准备,让他吓了一跳,当即没好气地朝他肩膀踹了一脚:“操,吓死老子了!”邢昊宇打了个晃,稳住身体往前爬了半步,仿佛刚才因为离得不够近,一时听岔了,现在想听主人再说一遍。

唐谨当然不会如他所愿,不咸不淡地斜睨了他两眼便翻身而卧,对他置之不理了。

邢昊宇只好揣着满心的不安默默磕头退下。

又是一个不眠夜。

邢昊宇苦苦想不通,吼也吼过了,打也打过了,冷脸也看了一个礼拜,怎么惩罚还在升级?主人太狠心了!他不知道唐谨是在吓唬他,还以为主人主意已定,不再有他挑三拣四的余地。

要说奴性这东西真是与生俱来,这夜邢昊宇混混沌沌想到最后,竟又暗自庆幸起来,好歹主人没有一气之下不要他。

第二天起来一直到吃中午饭,唐谨都没表现出要带邢昊宇出门的意思。

邢昊宇纳闷之余,心里更是惴惴。

在他看来,说好的事临时变卦,从来不是好兆头。

从小他就知道,家里的突发状况绝没有惊喜可言。

他害怕看见母亲那张慌了神的脸,只会让他更不知所措。

所以现在,他觑着唐谨的脸色,想从那上面找出任何一丁点儿蛛丝马迹,哪怕是更糟的决定,总之别吊着他了。

唐谨可不是邢母,他镇定十分,在自己的地盘该干什么干什么,神色如常。

邢昊宇看不出端倪,只能跪在一边儿敲小鼓。

敲着敲着,陡然一个激灵:唐谨是不是压根就在诓他?!这念头一冒出来,邢昊宇愈发待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偷瞟唐谨的时候,觉得那张脸似乎也没那么冷淡了。

就在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测,忍不住偷笑的当口,唐谨一句话把他的暗喜浇灭了一大半:“穿衣服出门。”

余下另一小半仍不放弃地在做最后抗争,自我安慰着:主人没准是想演戏演到底。

哪知唐谨连这半点侥幸的可能都不留给他,坦然自若地收拾了几样工具装包。

邢昊宇的心都凉了。

踏进酒店房间的一刻,邢昊宇彻底相信主人不是诓他了。

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不过那人开门时对唐谨的称呼让邢昊宇有些诧异,他叫唐谨“唐爷”。

更让邢昊宇诧异的是,门再次合上以后,那人跪下了。

“你等什么呢?”邢昊宇傻呆呆愣着,唐谨相当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他终于有点反应过来,膝头一弯,跪在了那人旁边。

唐谨往里走了几步,吩咐道:“爬过来。”

邢昊宇刚要动,身旁的人已经先一步窜出去了,他心里这个恨:妈的,那是我主人!你抢什么!这么想着,不甘示弱地也朝唐谨冲了过去。

因为心急,姿势不但毫无美感,连标准都算不上。

唐谨皱了皱眉,无言地扇了他两巴掌:“滚回去重爬。”

邢昊宇第二次爬向唐谨的时候,唐谨正勾着那人脖子上的项圈把他往床边领。

邢昊宇也凑了过去,企图把主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自己身上。

唐谨却根本不看他,鞋底在那人支起帐篷的裤裆上踩踏摩擦着。

邢昊宇简直嫉妒死了,那明明该是他的待遇。

“你也想被踩?”晾了邢昊宇好几分钟以后,唐谨终于抽空瞟了他一眼。

邢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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