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正式飞走的那一周,方墨也决定离开了。
他和男朋友彻底分了手,打算辞职去南方换个新环境。
邢昊宇:合着就剩我自己啦!
方墨:舍不得我呀?
邢昊宇:废话。
方墨:你放心,我指定更常骚扰你。单身真他妈自由!
邢昊宇:但是见面难了。
方墨:好办,我天天给你发自拍,让你看到吐。
邢昊宇:谁要看你脸。
方墨:看别的我怕唐爷不高兴。
邢昊宇:呸!方墨:什么人呐,我这么大方你还呸我。
两人正贫嘴着,消失好几天的孟裕冒泡了。
孟裕:他嫌你,我不嫌,给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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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得想我!方墨立刻发过去一个眉飞色舞的亲亲,然后艾特邢昊宇,叫嚣道:看见没?!邢昊宇故意没接话,准备看看孟裕的前言说完还有什么后语。
果然,孟裕说:我把你当屏保,谁跟我搭讪,我就把你一亮,妖魔鬼怪都退散。
方墨:…………
邢昊宇:哈哈哈哈哈哈。
由于孟裕那边有时差,三个人难得凑上时间都不忙,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了一个来小时,才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周五晚饭后邢昊宇和唐谨聊起近期这一连串分别带来的小伤感,感慨万分地表示幸好“掌下求生”这个群还在,不然心里更空了。
唐谨正刷手机看新闻,听完睨他一眼,慢悠悠道:“哪天要是咱俩拜拜了,你得什么样?”“呸呸!没说,没说!没听见啊!”“你呸谁?!”唐谨刚要瞪眼,一看邢昊宇正双手合十地朝空气拜着,一副向头顶神明“请罪”的姿态,别提多迷信了。
“你还不如直接拜我呢。”
“拜您管用吗?”邢昊宇眨眨眼,没说出来的意思是:您真能做到一辈子不抛弃我?“你还没拜呢。”
唐谨一脸高深莫测。
邢昊宇心想我不是天天给您磕头嘛,纳闷着凑过去,两手攥拳放到唐谨膝盖上,问:“怎么拜您啊?”“你崇拜什么就拜什么呗。”
邢昊宇明白了,主人这是想让他伺候,拜什么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他探头又靠近一些,试着用嘴把主人的裤子往下拉,结果刚拉动一点,就被唐谨抬脚踹开了,不满地“啧”了两声:“你就这么个虔诚法?”邢昊宇领会得十分迅速,马上脱光衣服戴好项圈,把狗链叼在嘴里,摆出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接下去的这一晚,两人折腾到半夜。
刚睡下,唐谨放在床头的手机震起来。
他觉一向轻,没震几下就醒了。
邢昊宇在自己房间睡得跟头猪似的,要不是唐谨过去推他,他根本没听见任何动静。
“……怎么了,爷?您不舒服?”邢昊宇睡眼惺忪地问。
唐谨说:“我爸走了。”
他语调极其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
但邢昊宇还是一下就分辨出他不是镇定,他其实是懵了,明显还没有真正消化这个消息。
邢昊宇一个激灵,困意散了,立马翻身下床穿衣服,说要跟主人一起去;这种情况他怎么也不可能任由唐谨一个人开车。
“人在哪?”“直接去医院。”
“用不用接伯母?”“她已经过去了。”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除去刚上车时沟通过这两句话以外,唐谨一个字也没再说。
邢昊宇也不敢出声,只一边开车一边隔几分钟拿余光瞟一瞟他,心里替他难受。
等到医院停好车,邢昊宇问唐谨自己是陪着上楼还是在楼下等?唐谨一愣,仿佛是才反应过来,他一直下意识地以为邢昊宇就应该跟他一起行动。
邢昊宇见他罕见地没有主意,难得替他拿了回主意,不过也只是跟着上到电梯口,远远一看见唐母,便有点却步,怕这个当口再给人家添一份堵。
唐谨明白他的顾虑,点头拍拍他的腰,让他先下楼了。
“主人,您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
“……好。”
邢昊宇在楼下转悠了快一个小时才看见唐谨出来,身边还跟着个年轻男人,两人一直在商量什么。
走近了,邢昊宇得知那是主人的堂哥。
对方先入为主地把邢昊宇认成唐谨的哥们儿了,谢过又寒暄几句,说咱们仨先回家布置一下,别等天亮了吊唁的人登门连个上香的地方都没有。
唐父是突发心梗过世的。
本来他一个主任医师不需要值夜班,但因为下午刚做完一台重要的手术,他担心病人夜里出状况。
没想到病人一切稳定,他自己却没能再回家。
这件事对唐母的打击可想而知,她甚至都没留意在自己家进进出出帮忙跑腿的人中有一个邢昊宇。
唐谨受的打击也不小,因为事发得太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与他相比,邢昊宇算是个“过来人”,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失去父亲的伤痛。
第一次印象不深了,那时候太小,但第二次他是程参与。
尽管是继父,也是亲人。
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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