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
如果因为赶李正离开书院导致损害了长孙家的声誉。
那就抹黑李正的声誉,来正长孙家的名声。
立刻安排人传播关于李正的谣言。
说李正是欺世盗名之徒。
李正的才华都是从长孙家的夫子学的,却不承认。
李正还以此到处行骗钱财。
……
谣言满天飞。
长孙冲现在掌管弘文馆大小事务。
不论别人怎么问,长孙冲一言不发。
如今长孙冲被封为国子监录事参知
更多的人觉得长孙冲才是一个才子。
孔颖达听说了这些谣言只是摇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
别人怎么看李正无所谓,至少李正答出了自己的问题。
孔颖达心里已经认同了李正,况且这个问题长孙家的人不见得能回答。
钦天监的李淳风听到谣言急得当场上长孙家府邸去理论。
奈何只是李淳风一人的声音,没掀起什么风浪。
杜如晦知道李正是当着李淳风的面解开的九章数术。
他对房玄龄说道:“玄龄,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低声说道:“长孙家是爱惜名声的。”
杜如晦有些失落的摇头,“长孙无忌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毁掉一个孩子。”
房玄龄笑了笑。
“你笑什么?”杜如晦奇怪的看着房玄龄。
“若是李正的本事真是长孙家的夫子所教,说李正欺世盗名,那么这个夫子很有可能已经从长安消失了,要的就是死无对证坐实谣言,让李正有口难辩。”
“我也是这么想,你似乎不是这么在乎。”
房玄龄说道:“只要李正肯低头,有人会为他撑腰。”
“什么意思?”杜如晦不解。
人总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李正很年轻才十二岁。
很多人更愿意相信李正是个欺世盗名的人。
也不愿意承认李正有多么的优秀。
墙倒众人推,关于李正的骂声越来越多。
第二天,谣言依旧再传,不见李正来长安澄清。
第三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声讨李正欺世盗名!
第四天,还是不见李正来长安澄清,已经有人结伴准备去声讨李正。
始作俑者的长孙家一直在看着事态的变化,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泾阳的河边,李义府对李正说了如今在长安发生的事情。
“泾阳令,你为何……”
“我为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义府自然不想这么形容李正,“可是如今有人在构陷泾阳令。”
“我知道。”李正点头。
“要不咱们去解释清楚,我在长安认识不少人,他们可以帮忙。”李义府说道。
李正摇头,“不用了。”
“可是听说有人要来声讨泾阳令。”
说实话李正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
可若是有人来泾阳闹事。
影响村民就不行。
再加上村子里的人好不容易盼到自己出息了。
若是现在再给一棒槌。
这是多大的打击。
“传谣言的人真是心肠歹毒。”李义府说道。
李正对他说道:“你准备一些可以写字的布绢。”
“布绢?莫非是白布绢,泾阳令要以死明志?以证清白?”李义府慌张说道:“泾阳令,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要死也是你去死。”
“对对对,要死也是我……”李义府又是摇头,“不对,不对。”
“取些布绢来,山人自有妙计。”
李义府动作很快发动村子里的乡亲立刻找来了很多布绢。
回到自己的小医馆,李正从系统里拿出一本唐诗三百首。
一个字抄!
李正拿出一块布绢开始抄诗。
《相思》
《游子吟》
《关山月》
《终南别业》
……
说我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我吓死你们!
一首接着一首的诗交到了李义府的手里。
李义府连忙让人送到长安去。
《凉州词》
《乌衣巷》
《枫桥夜泊》
……
李正的诗从泾阳出发,送到长安。
“泾阳李正作诗拉!”
一个泾阳的村民在长安大声喊道。
随即念了出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正巧为李正谣言发愁的李泰听到这首诗,念了出来:“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好诗!”
李正这人虽然脾气古怪,李泰对他还是很欣赏的。
立刻吩咐人把诗贴在了城墙上,供人观赏。
又一个泾阳村民带着诗来到长安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第二首张贴在了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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