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挥洒,周围来往的人皆在为着时间而奔跑着,全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原地不动。
人群穿梭,彼此的眼中,却只有对方的存在。
时墨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此刻的她像是自带光环的圣女,干净纯洁,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不自觉的,心头一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时墨就别开了视线。
他拳头紧紧的蜷着,深吸一口气,刚要说什么,许唯一忽然摘下书包,十分自如的跨在了时墨的另一个肩头:“今天书包太重了,腿脚不便,时同学应该不会介意吧?”
时墨紧咬着牙关,脸色阴沉的可怕,极有可能下一秒就把眼前在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大卸八块。
许唯一表面淡定,可是内心早就已经暗自顺了好几口气。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一次次的在狮子头上拔毛。
可……如果不这样,她还真的想不到可以靠近冰山的好方法,死缠烂打,才是唯一途径。
“关我屁事。”时墨清冽开口,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那书包背带,下一秒,就被人握住了。
“既然答应让我给你补课,那我现在就是你的小老师,请你注意言辞。”许唯一继续死乞白咧的说。
时墨眉心狠狠的一蹙,侧目看着两人搭在一切的手,冷入冰霜的脸上多了几分厌恶和不耐:“许唯一,老子给你三秒,赶紧滚远点,不然,我可不是什么君子,随时会对女人动手。”
许唯一脸色一僵,笑意也凝固了,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时墨,又看了看二人的手,瘪了瘪嘴,讪讪的收了手。
好吧,她怂了。
“那我走了。”许唯一肚鼓着腮帮子,颇有些失落的转身。
“等等。”
许唯一蓦地抬头,眼里瞬间有了光亮。
她就知道,前世可以为她殉情的男人,这一世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冷漠,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拿走。”随着冰冷的两个字从时墨嘴里说出,下一秒,许唯一的肩头就忽然多了重力,不自觉的,身子向下走了走。
在许唯一惊诧的眼神下,时墨就那么双手插兜的走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
不远处,陆晨风看着这一幕,默默的攥紧了手里的东记袋子。
“我看最近,唯一似乎和时墨走的很近。”苏晚晚靠近那个身影,看着远处已经走远的二人,淡淡的说。
直到苏晚晚出声,陆晨风才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他浅笑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毕竟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关系近点,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和你也是同桌,你和我关系近吗?”苏晚晚看着陆晨风这张白皙的脸,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陆晨风这才勉强扫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你我本来就是朋友。”
话落,径直走了。
朋友吗,只是朋友吗。
苏晚晚默默的跟在陆晨风身后,心头像是被人揪着似的疼。
陆晨风,你可知,就因为想要拉进和你的距离,我有多么努力吗。
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
一班。
“同学们注意了,一会儿老孔来了,就要给大家重新排座位啦!”班长拍着黑板擦,在讲台上吼叫着。
换座位?
许唯一在睡梦中猛然听到这三个字,骤然惊醒。
“为什么换座位?”她拔高了音量。
班长看到提问的许唯一,脸上的表情简直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弯,不屑的冷嗤一声:“每次月考都会换座位,你是失忆了?”
班里人隐约传来了几声嘲笑声。
向来都是倒数的许唯一,也就只配坐在最后一排,这次月考一跃成为年级第一,甚至超过了苏晚晚和陆晨风,这给谁听了,都是抄来的成绩。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那些看不惯许唯一的人,更加的对她厌恶。
然而这些,许唯一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她之前实在是差劲得厉害。
只不过,好歹她现在也是个成年人,要是连这些考试都应付不了,岂不是真的是白痴?
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她真正在意的是……
许唯一看向一旁戴着耳麦全身心打游戏的时墨,轻咬下唇。
当时只想着能够打脸那对狗男女,可却忽略了换座位这件事。
现在她和时墨的关系并不好,同桌关系才是她可以利用的唯一关系,要是连这个关系都没了,那她才是实惨。
之前的她和时墨这个同桌可是坐了四年,可别因为她而出现了变故,导致最后别说殉情了,就连最基本的和解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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