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亨看着他们说完,举杯敬了两人,然后开口说:“两位贤兄胸中沟壑,让小弟十分佩服,小弟智谋浅薄,对政事理解甚浅,若有什么疏漏可笑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小弟就葬书兄的想法,提一点小意见,除了废释道之外,还应该换地部民部中大夫,据小生所知,这东南府总八十五万户,口是四百六十五万九千八百二十六。而民部所报为,东南府八十四万户,口四百六十三万四千五百二十三,瞒报一万户。这只是人口上,至于耕地,按东南府志,耕地为九千七百二十五万亩,而民部所报为九千一百二十四万亩。瞒报土地,皆为东南豪族瓜分。”
“放肆,按大虞律正长隐地五户以及十丁以上,隐地三十亩者死,这地部官员都该死,这大虞朝真的应该切实实行京察,不止命官要查,连小吏也要查。”青贤怒气冲天,右手用力捏着桌子,手不停的轻微的颤抖,胸膛不断的起伏着,脸上一片寒霜。
封慎言等人也颇为吃惊,这藏匿户口和耕地这个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这地部官员就东南府就藏匿这么多,国二十二府,那将是多大的一笔数字。
“青兄弟和魏阙兄说的不错,这京察的确势在必行,京察之后,毕竟出现很多职位,以现在的进士和举人,不能完补缺,我认为应该按照国初,并行察举和科举,是贤者在其位,不失于乡野。”
李大亨说完,对着四人微微抱拳行礼说:“粗鄙之见,让诸位见笑了。”
青贤深呼吸一下,嘴角轻轻上扬,再次恢复了自己刚开始那和煦如春光的笑容,他举起茶杯,对着四人说:“能聆听诸位高论,小子真是三生有幸,今以茶代酒,还请见谅。”四人连说不敢。
青贤放下茶杯,望着封慎言,眼中充满了好奇。
“三位贤兄都已经说了自己经世济民之法,那么小生也不能藏拙了,小生认为还是应该恢复古制,以四妃三司为辅。上古之时,玄帝以四妃为配,执掌天下。太祖高皇帝,法三皇五帝之道,仿三王之制,立四妃三司六部公卿,共治天下。”
“文妃掌天下文教,雅妃掌天下礼乐,平妃掌天下刀兵,贤妃掌天下酷吏。四妃正,则天下兴。四妃乱,天下衰。今上偏爱平妃,鸿嘉元年废文妃,囚雅妃,诛贤妃。二年废四妃立平妃为皇后,明尊暗废,以皇后不应过问政事,夺其兵权。二年冬,废三司,天下大权皆操陛下一人之手。今年元月立华士鸿为大丞相,开府治事。华士鸿志大才疏,虽有礼贤下士美名,然则大事糊涂,不堪重用。”
封慎言说到这里,看了四周众人的神情,尤其着重看了青贤,见青贤眼中有赞许之情,才继续说:“今上年事已高,待陛下百年之后,希望新帝优选四妃,四妃辅助新帝再造乾坤,治世升平,我等也可以做一个羲皇上人了。”
“说到这里,我听说,太子殿下身体虚弱,经常卧病在床。”
“这个倒是不假,听我父亲说,殿下天资聪慧,敏而好学,在皇宫之中节衣缩食,不喜珍奇珠宝,喜爱文人雅士。他五岁的时候,太后曾经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节俭,他回答说人主病其不大,桑羊鸿以之欺孝武,曹室遂衰,后世当为鉴。太后十分高兴,所以立他为太子。”李大亨微笑的回答着吴赤。
青贤听着他们的话,双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青贤再次开口说:“四位仁兄高见,日后定当青史留名,凌云留影。小子也有一些想法,还请四人仁兄指正了。”
“四位仁兄都是以朝廷为主,小子认为应该劝谏皇上,以民为主。书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又曰天听视我民听,天视视我民视,不爱民,圣人所谓独夫,自古圣王无不以民为本,解倒悬,救水火。民悦则天下大治,民怒则江山改姓。”
青贤说到这里,看着外面雨已经停了,对着四人说:“今日和四位仁兄相谈,受益良多,如今雨已经停了,小子就不多叨扰了,希望日后能在京城重见。”
吴赤点点头,让船夫将船靠岸,让青贤上岸。
在青贤离开之后,李大亨面色沉重的说:“希望他不是四圣司的人,如今四圣司的如同疯狗一样,四处抓人,贤妃死后,这些狗腿子就摆脱了自己的狗链子,天下乱咬。”
“嘉甫兄多心了,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进入到四圣司。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太初兄,希望你这一次北上顺利。”吴赤举起就酒杯,再次敬了三人。
三人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离开没有多久,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找到了这一艘画船,询问说:“船家,今天包你船的是什么人呢?”
船家没有立即回答,锦衣男子微笑的丢了一锭碎银,看到碎银,船夫连忙捡起来,用牙咬了一下,然后满心欢喜的回到了锦衣男子的问题:“是吴家的大公子。”
锦衣男子跪在马车前面,对着里面说:“启禀殿下,已经打听清楚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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