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赛当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气候复杂易变的霍格沃兹,这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至少是一个好开端。
“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挤在一堆旁观这种野蛮的运动呢?”佐伊不住的抱怨,她和卢娜找了一个座位,佐伊很惊奇卢娜居然还愿意和她讲话,但卢娜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学生们热情地摇晃着旗帜或是象征学院的物品,大声呼喊着自己支持的学院。佐伊所在的空间短暂地陷入沉寂,只是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他们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把屁股挪得离这边远一点。
“当你看到选手们寄托着你的情绪飞上天空,并且赢得胜利,就会觉得自己也参与其中,而且和周围的人有话题可聊。”卢娜扫了扫袍脚,“或者他们只是喜欢团体支持一个事物的狂热状态,不那么与众不同,不被当成怪人。”
“只要你想就能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是啊,只要我想。”卢娜的声音又变得像是梦游那样恍惚了,“天底下有那么多神奇未知的事物,我觉得发现它们可比这些更重要……当然我是很喜欢魁地奇的,我爸爸以前在家门口做了一个简易的,我们——在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围成三角接抛球玩。”
“你、不在意么?”佐伊有点尴尬,她感觉自己突然就直面了这个女生最真实的一面,虽然她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不啊,她在我小时候因为实验咒语去世了,但我们从没有失去她,她一直都在,我相信我们终有一日会再见。”卢娜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你为什么要、要和我说这个?我不想……”佐伊抗拒道,她总觉得卢娜像是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来,不知不觉间几个月,她和她同进出的时间居然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你很容易就能习惯她的存在,因为她也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走在佐伊身边,自然地和她交谈,即使是在她们有过不愉快之后。
佐伊心中拉响了警铃,她和德拉科、和赫敏之间的交往,虽然她也愿意为他们付出、改变,但她心里总是把握着一个度,她审视他们、判断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她一边试探一边前进,并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佐伊在面前竖了一面墙,她尝试着打开自己的心,接纳那么几个人,但那些人都必须先经过她的确认,保证绝对安。
尤其是当她回忆起犯下的罪孽,她甚至仔细考虑过要不要切断部的关系。只是她太不舍,她体会过温暖的感觉了,她不想回到没有光的角落。其他人怎么想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那些她认为重要的不要离开……
可现在她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就像个笑话,卢娜无视一切障碍站在了这堵墙面前,她不像是赫敏,赫敏热情但更有分寸,她不会去刺探佐伊的伤口,只要佐伊表现出了痛苦。赫敏会等佐伊告诉她,在那之前她会一直留在她最近的地方等待、支持她。
但卢娜·洛夫古德,这个女孩让她看不透。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像是她们已经是几十年的好朋友,可以无话不谈,她从不去掌握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距离,有话直说,不管对方和她关系如何。但这种亲近又看似无意识,舒服又自然,会在该停止的地方点到为止,不会让佐伊觉得自己被冒犯,然后等佐伊习惯之后继续深入。直到佐伊回过神来,她发现卢娜已经过于接近她的心了。
而佐伊原本可没有这个打算,和卢娜的关系变得这么好。她觉得一切都在失控。
“可我觉得没什么,你不会和其他人乱说。”
“你会和每个人都这么说话?”
“只和我认为能信任的。”
“你太容易轻信别人了!我们认识还不到几个月!”
她看得出卢娜根本没有迷茫,她信任佐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学姐,一个潜在的黑巫师和杀人犯(虽然这一点她还不知道),一个拒绝了她的好意还冲她发火的室友。正是因为卢娜的信任,所以她才能通过佐伊的心防,就算是赫敏也只是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逐渐信任她。这本来才是人际交往的正确方式——天哪,可卢娜却能在完不了解一个人之前就敞开自己的心。你当然可以提防一个副武装的人,因为你也是这样,可你要怎么警惕一个身赤裸、高举双手的人质?
佐伊不想要现在就表态,她还需要仔细想想。
“你注意到了吗?格兰芬多席,有个女生一直在看你。”卢娜突然推了推她,说道。
佐伊一抖,她自然明白是什么人,以及为什么。但她有点害怕现在回应她,因为她不太确定赫敏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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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的某天,“佐伊,我们需要谈谈。”赫敏像一阵棕色的旋风,她趁着拉文克劳下课的间隙堵住了佐伊,在那之前佐伊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佐伊跟在她身后,她们绕了远路,来到二楼一间半废弃的盥洗室,佐伊知道这儿,它在霍格沃兹很出名——哭泣的桃金娘把这儿当做据点,而且会骚扰每一个来这里上厕所的女生,嫉妒地朝她们泼水、或者大声哭泣着宣泄自己的痛苦。久而久之,这里就不再有女生愿意来了。
她倚在一个破旧的洗手台边,有趣地看着赫敏抓着头发走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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