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深红色的特快列车从轨道缓缓远去,佐伊抿着唇,眉头不自觉地挤在一起。
赫敏握住她的手微笑:“别担心,傍晚你就能再见到她了。”她没有听到戴尔菲对佐伊的耳语,还以为妻子面上的焦虑是离别的失落与为人父母的忧心。
“不太对劲,赫敏。”佐伊把手搭上赫敏的手背,“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为什么我会被分进斯莱特林’?她以前从未对此表现过不满!她不是有很多交好的斯莱特林朋友吗?她也并不排斥德拉科他们呀。我担心这会不会和戴尔菲这段时间的奇怪表现有关……”
“毕竟我和你一个是格兰芬多出身、一个曾属于拉文克劳,她或许是在顾虑这一点吧。孩子总是希望向父母看齐、追随他们的脚步,不是吗?想想我们小时候,这就像是某种隐性的传统。”赫敏想了想,“但你说得也有道理,她当年分院后也只是有点失落罢了,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我倒是想起了停车时发生的事。”
佐伊看向她。“还记得吗?她不肯提前把级长徽章戴上,因为她不想让别人提前知道自己当上了级长……”说到这里,赫敏的神色也凝重起来,细细想来,光是这些微弱的细节,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她把这份荣誉当做羞耻?”
佐伊不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但通知书寄过来的时候,她不也和我们一样兴奋吗?”
特快列车再也看不见踪迹,站台上的家属也渐渐的离开,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佐伊注意到赫敏的目光已经第三次往手腕上的表盘上瞟,正如戴尔菲所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赫敏这个新部长不得不费尽心思地处理各种难题。
“行了,你先去上班吧,新部长迟到可不太好。”她帮赫敏整理外套,替她把滑下来的发丝挑到耳后。结婚之后让佐伊极有成就感的事情之一,便是她终于说服赫敏每天花功夫整理那又多又乱的蓬松长发,让它看起来柔顺妥帖。即使这意味着最后往往会变成佐伊一个人的任务(赫敏早就习惯了不去管它),但却让人心情愉快。
“我会去找戴尔菲谈的,约个她没课的时间一起喝杯茶。”
两人的距离极近,几乎都要鼻尖相碰,赫敏带着笑意若有似无地挑逗着她。“可我听说被西格尔教授叫去喝茶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整整两个小时的课外补习。”
“胡说,我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学到东西,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害怕?”佐伊面不改色地回答。
她都准备接受这个吻了,没想到赫敏却戏弄似的抽身离去,还没等她面露疑惑之色,赫敏狡黠一笑。“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得保持完整的工作状态,不是吗?我们可以先把它小小地保留一下。”然后就抽出魔杖当着佐伊的面旋转起来。
“什么?明明是你先——喂!”佐伊瞪着逐渐消失的虚影,难以置信地嚷嚷起来,“回来!这太过分了!”直到她的控诉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也抽出魔杖消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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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尔菲不知道第多少次地朝和她打招呼的学生露出友善的微笑。她已经在胸口佩上了斯莱特林的级长徽章,也已经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并顺利阻止了几个兴奋过头的新生和几个调皮捣蛋的老生不合规矩的行为。她打开身前的车厢门,车厢里的小家伙们看到是她,都开心地围过来。
阿不思在戴尔菲进来之前都还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火车穿过了山洞,灰色的山壁很快被抛到身后,乡间的田野是大片璀璨成熟的金色,只是从远处看去,心情就能不知不觉地变得很好,这让他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戴尔菲坐在罗丝旁边:“我怎么没有看到詹姆?”
“他去找自己的朋友了,说不想和我们几个小孩子坐在一起,他说我们幼稚,总是对那些平常小事大惊小怪。”阿不思低下头闷闷地说,看得出来他对詹姆的评价感到羞耻。
“咦,他是这么说的?”戴尔菲笑出声来,“我还记得两年前他坐我旁边的时候,也一直紧张地问东问西、从分院问到教授,根本静不下来,还差点跟推餐车的女士撞在一起。”她随意地聊起这件小事,装作没有看到阿不思睁大的眼睛,“面对未知,谁都会有这种时候,不是吗?”
即使年少懵懂,阿不思依旧能敏锐地感觉到戴尔菲言语中的安慰,便向她感激地笑了笑。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戴尔菲问。
“分院!”罗丝兴致高昂,“我一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我们一家人都是格兰芬多院的!”
“这样的说法太绝对了。”斯科皮反驳她,“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表明分院的结果依赖于家族传统,就像我祖母的堂弟小天狼星,他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所以你也不一定会去格兰芬多,你可能会被分到任何一个学院!”
“可它们通常是有迹可循的!我记得有种普遍看法——血、血缘联系!”罗丝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她在大人聊天时偶然听到的词从脑海深处挖出来,“上一辈的出身会极大可能地影响我们的分院,因为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你的爸爸妈妈、祖父祖母不也都是斯莱特林出身?就像我们韦斯莱都是格兰芬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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