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走剑桩三日,青狼先生便在没来指点过半分,而且他平时练习刻苦经常错过了进餐时间,见面就愈发少了。
翌日清晨,青狼先生悄然出现在榕树后院。
见三日光阴,白山水走剑桩之法依旧剑身平稳身法之上也不向之前那般生疏之极,出招既干脆利落,递剑时手法也是沉稳坚毅,不禁心下暗暗赞许:“少主虽从小不习武,却是对于练剑自小耳儒目染,寻常剑客们自命不凡稍有进境皆会或多或少松懈,而少主却如此的刻苦练习最基础走桩剑法,这几日相见也并无提及索要剑法口诀的心急表现!”
青狼先生盈盈走向白山水,拾起一旁散落在地的细长树枝。
“山水,今日正式教你剑法。”
白山水闻言依旧将剑桩一个轮回走完,擦了擦额头细汗,这才收剑依礼道,“先生。”
青狼先生颇为赞许点点头,这才道:“榕树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不是久居之处,我想你明日便动身回青羊城市井,大隐隐于市,你之前做的很好,不过那些人比你想像的强大,我也只是苦于周旋,若要顾及你也无法长此以往。”
白山水挠挠头,“先生,其实我也有此意。”
青狼先生并不追问,二人皆有自己的心思,无非是不想连累对方,聪明人一个眼神间便能了解对方心意,况且这也是对双方都是最好的选择。
二人不在有多余闲话,青狼先让白山水将一部青衣剑冢历代最基础的青衣剑法记牢,熟背十遍之后,温习体会半晌。
片刻后,白山水长剑剑尖微颤,斜指青狼。
一剑刺出。
一招刺出,陡然间剑气大盛。这一剑去势不急不徐,但胜在刚猛稳健恰到好处,只激得风声嗤嗤而呼,青狼先生却右肘稍抬,以一个青衣剑法招数化龙轻易化解。
旋即,左指部位突然一个摆动,左足跨步前了四寸,青衣剑法反击之剑法“摆剑法”,在她身法转势间便已递出,在剑尖即将抵达白山水腹部十寸之外,又变招刺他左肩。
他每一招递出,都要等白山水便思索青衣剑法之招,好在简单的青衣剑法前断口诀并不深奥,只在稍稍思忖之后白山水便想出了拆解之法。
当对剑渐渐复杂,青狼先生看见白山水遭遇难以拆解法门之时,她便慢比之师徒间的喂招,一来一回他更多了十二分的慈爱,十二分耐心。
数十招后,白山水信心渐增,拆解快了许多。
青狼先生心中暗喜,每当他一剑使得不错,便点头嘉许。白山水看出她在指点自己使剑,倘若青狼先生不点头,那便重使一招,青狼先生如认为他拆解不善,仍会第三次以同样招式进击,总要让他拆解无误方罢。
下午夕阳西下之时,第二遍再试,比之第一次时便已颇有进境,居然能偶尔顺势反击,拆解之时也快了些。但白山水堪堪把学到的青衣剑决,其中四十剑法中的三十余剑招拆解完,第二次又将拆完,心中不免急躁,失误也多了许多。
青狼先生见状自知其因,便放下手中已经斑驳的树枝,立时收招。不料白山水没半分临敌经验,手中长剑递出一道力道十足的剑招,来不及不向后退,这一步踏前,忙将长剑收回,正好要将身子凑到了青狼先生之上。
话说,白山水吃了一惊,叫声:“啊哟,先生小心!”
哪怕青狼先生反应迅捷手臂一抬抓住他的臂膀,也仍是被白山水撞了满怀,白山水之觉得左手借力推握之处,竟似乎软软绵绵。
白山水目不斜视的掠过青狼先生看似一马平川胸口,脑中一片混沌,却不知道左手掌何来的酥柔之感,一刹那间少年心性,竟然想再轻捏一把,却是被青狼先生一把将他推开,这才骤然醒悟,满脸尴尬忙要上前赔礼。
先生二字尚未出口,便觉得右手壶口处一阵酸麻,长剑便已易手,眼前剑影一闪便见长剑直飞出去,插入远处墙角中,深入数寸。
青狼先生一脸愤闷与绯红,大“哼!”一声,大步离去。
当晚,白山水便换上之前的那身破烂衣衫,将那柄灌入墙壁的长剑拔出又在榕树院里挑拣了七七八八的吃食,确认青狼先生不会给自己送行之后,便留下一笔字条,出后院而去。
青羊城里,金鱼楼有名气,名气之大是这座西陲小城里除了青衣剑冢以外,在西洲江湖上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传闻当年来青羊城拜会青衣剑冢的江湖之人,除了想能不能机缘之下,在青衣剑冢的剑经楼求得一部上号剑经或取得一柄好剑之外,多半是为了到金鱼楼,只求一睹那西州最负盛名且当之无愧的首席花魁李当阳的倾城之姿。
当然这只是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青衣剑冢被毁之后,李当阳再没出现过,有人说那李当阳是青衣剑冢当代主人的妾身,青衣剑冢覆灭后便殉情了,不管如何在西州胜产美女的地界,多年后再没有出现毫无争议的花魁,只是百花争放一般,各个青楼的美人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直到最近出现了一位家世败落后沦落风尘的李鱼娘。
听说此女在金鱼楼出现短短不到一年,便在西州境内引起轰动,甚至远传之中州等地,不少江湖之人不顾青衣城如今沦为险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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