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之路,传送浩然天下的法阵渡口有四处,西洲境内的一处,在悬空万丈的青羊城外三四百里处,一个绝壁之上,空寂的僻静。
一道身影疾行远遁而来,显出一个秀丽女子身影,那女子身材曼妙此刻正满脸惊惧,许是消耗过度的缘故,气色有些苍白,使得清秀的面庞没什么血色。
绝壁立于云海之上,云雾缥缈。
宁霞以高阶遁地符逃出升天,便一路疾行,此刻一脸疲惫,咬牙盘膝而坐,望了望被云海遮掩的法阵,从袖口取出一枚青白令牌,握于玉手之中。
女子手指一掐诀之下,滚滚云海,翻卷而起。
青白令牌顿时摄出一道刺目光柱,之入云海之中,旋即女子喃喃低语,似在念咒似在倾述。
片刻后,宁霞收回仙令,表情哀苦。
钟树玉与玉黑莲使者、鬼尺三人,一路追寻宁霞的踪迹,直寻了数百里的路程,察觉到云海异样,不由分说,一路奔驰而至。
三人刚刚御空而至,落下身形。
却见绝壁云海之上,仙尘之路通道口,一道缥缈身影隐约间化作流光,转眼即逝。
来晚一步的三人,眼见此景皆是大惊。
黑莲使者离书刚刚才一副煞气冲天的凶恶模样,此刻满脸惊惧,不及细想,便落下的身影一颤,又要在御空大退奔走,钟树玉脸色也皆是难堪至极,一时忙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见云海急速翻滚,云彩消散,翻天覆地间,凝聚化作一柄雾气长剑,那气势高涨的长剑,达数百尺宽大,遮天蔽日,恍如仙兵一般,不顾这仙凡之间哪怕有层层叠叠的术法禁制。
不知是何等神通,以仙尘之路为媒介,狂暴灵气汇聚操控下的雾气大剑,当空劈下。
剑势遮天,如泰山压顶,在钟树玉难掩惊骇的目光之中,黑莲老者与鬼尺刚刚御空的身影,便被一斩之下,灰飞湮灭。
“掌门!”
落玄门钟姓中年人,眼见此景,魂飞天外,重重拜下,浑身大汗淋漓。
钟树玉面天而拜,耳中传来严厉的喝骂之声,“逐出落玄门,永囚凡尘!”,男子身形一晃,顿时颤颤巍巍,重重磕头。
……
已是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从山体隙缝洒落而下,白山水腰间悬挂着那漆黑葫芦,推开房门,虚掩门角,身上背着一具骸骨从木楼的栏杆翻下,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朝附近林中走去。
待寻觅了一阵之后,找了一处清幽的平缓之地,少年解下背着的木楼主人尸骸,轻放一旁,然后脱了青衣长袍,挂在树梢,从一旁寻得一粗竹截杖,借着明亮的月色,埋头刨坑。
少年动作还算利索,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浅浅的埋坑便挖成型。
略略估算了一下,少年喃喃道:“人死灯灭,想必你生前也是了不得的修士,我既拿了你的葫芦法宝,便给你找个安息福地,互不亏欠。”
说罢,便将那具尸骸搬至坑内,盖土掩埋。
土坑刨的不深,埋的也不算费力气,不过终究是从昨日清晨走出青羊城,便突变不断,辛苦了一天,身体困倦,白山水匆匆以松土掩埋尸骸之后,然后从附近抓了些松枝草草铺盖。
刚要从一旁树梢取下衣袍,只见树后探出一个人影,一柄铁钩,便搭在了他的肩头,那人闪身出来无声无息,差点吓得白山水哆嗦。
那人似乎认出白山水,疑惑道:“咦,怎么是你?你这小鬼如何到此处来的?”
白山水先是一愣,旋即偏过头,见他竟然是最先由瀑布进入的落玄门众人之中的那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心中暗想:想必是在那高脚木楼前与黑发老者冲突之时与那宁霞仙子一同逃走了,不过此时中年男子只身返回却是为何,不见那宁霞仙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白山水心里发苦,盘算着,如何回应,却听那男人又开口道:“小鬼,你刚才埋了些什么?”
钟树玉此时看着少年,放下手中铁钩,仍是满脸惊疑,上下打量他一眼,月光被周遭树影遮去大半,却并未没察觉少年腰间的那漆黑葫芦。
白山水见他放下兵器,心中略微一松,眼眸一转,不答反问道:“在外面等的急了,便进来寻你们,仙长可否带我出去?这会估计亲朋寻我寻着急了!”
闻听少年话音,钟树玉原本便有些苍白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钟树玉原本返回去木楼看看是否有仙家宝物,只是再次入了这洞天,却察觉到这山体之中再无半分剑气飘散,心中疑惑之下,忙去木楼一瞧,却只见楼中空空如也,别无它物,正暗自恼怒,却听见附近林中响动,这才来此一探究竟。
见面前男子愣愣出神,不觉明历,少年神色一紧忙心神呼喊刚刚滴血认主的养剑葫芦。
白山水略带紧张的问道:“破葫芦,若是出其不意祭出飞剑,能不能将此人斩杀?”
体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认了你这么一个毫无仙灵气的主人算我倒霉,若是你想凭着不知什么西贝货的御剑术,那还是省省吧,你一介毫无灵气的凡人,对面可是好歹是位地仙修士,你若能伤他一毫葫芦我原地爆炸!”
白山水一愣,“破葫芦,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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