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套着他的耳朵说想要再一次试试,想要给他。
成思平立即被唤醒了似的,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接着,便紧紧地抱住了我。
然而,又一阵强烈的锐痛袭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
他喟然长叹一声,停住了。
又失败了。
我好难过,你看看,成思平彻底败兴了。我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我怎么就不能彻底放开的。
那个创面,有这么难侍候的吗?为什么疼痛就不离开我?
成思平知道我心里焦急,便轻轻地拍了拍我,轻轻地说:“静,别急,我们来日方长!”
后来,他就静静地抱着我。我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头有点昏。
是夜里担惊受怕的结果了。夜里,其实没有睡好。
成思平也一定没有睡好。你看看,他都被我赶出去好长时间,兴致又败了,他还能休息得好吗?他还能睡得好吗?
我们后来都睡着了,就这样,我们静静地抱着,安安静静地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了。
午后,我们没有退房。
是我的意思,我还要坚持住下来,我必须要让我们的合卺之礼获得成功。如果不成功,我会遗憾终生的。
成思平前台去续了房,又续了一天。
这样,就与我们的原计划多少有了点出入。
但这又有什么要紧?我们反正不见阳光,我们反正只是一场地下的恋情。
我们就这样在我们的房间里,不知太阳东升,不知太阳西坠。我们过着一种昏天黑地的日子。
偏偏,宾馆里那柔色的灯光,给每一个白昼都带上了暗夜的感觉。
我是多么喜欢这样的灯光。这样的灯光,让我觉得我一直在被他拥抱着,觉得我一直是他怀里被他狠狠爱的小女生。
这样的灯光,无端地让我有一种幸福感。
我知道,我的母亲这一天一定会疯了一样地找我,她一定会到我的所有同学那里找我。
而我,早就编好了谎言,我是随同学们一起去到苏州旅游了。我哩,则在我们的罗巴假日酒店里,进行着我的苏州二日游。
我,成思平,我们,在午饭后,在午睡后,整个地换了个人似的。我们精神焕发,我们精神饱满,我们精神抖擞……
我们终于融为一体。
那一刻,我的泪流出来。
那一刻,我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我们终于完美地完成了我们的新婚之夜。
天,我们的新婚之夜,就这样被我拉长了,让两天两夜变成了我的新婚之夜。而在这过程中,我糊里糊涂地就成了女人,不知道是在哪一刻,就已经完成了我人生史上重大的人生变化。
那一年,我十八岁。
从十八岁开始,我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我从十八岁开始,就是成思平的女人了,是成思平的小女人。是这个大男人的小女人。
我这才明白,女人,是注定要与疼痛为伴的。只有疼痛,提示着你已经成为女人。没有疼痛的侵扰,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
但现在,我要与成思平分手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
没有他的日子,没有了狂欢的日子,我是那么难熬。
我需要他,我一直需要他。
需要他的唇吻,需要他的手,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的王旗猎猎和权杖翻飞。
需要他的激情澎湃,需要他的呼啸而至,需要他的马踏连营,需要他的冲锋陷阵。
原来,女人也是需要夜夜笙歌的,女王也需要有后宫无数小鲜肉。原来,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克利奥佩屈拉,每一天,让一位侍卫男子幸从。
可是现在,我亲手断绝了与成思平的来往。
从此萧郎是路人。
从此不再相见。
我认了。
不认了又能怎么办?现在,他去到了淞城,而我在江淮。自从我们都离开了那个小城溱湖,我们已经分别得越来越远,越来越久。
自从到江淮读大学,我与他的狂欢,已经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了。
我是在一次彻夜狂欢时告诉他,我曾偷偷地看了他的抽屉,发现那三本书的。我于是便问他,那三本是什么样的书?你为什么开始到青龙中学工作的时候,办公桌里只放着这三本书?
他这才告诉我:“那三本书,都是大师的杰作。”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呢?”我问。
他的回话,差点让我喷出一口老血,一口气不来。
他说:“你又能知道多少真正的大师?”
当然啦,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也已经知道了这三本书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承认,我与真正的大师距离非常遥远。我甚至甘愿承认,我与成思平的距离也非常非常遥远。
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连成思平我都要抛却子,这三本书的事情,我又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呢?不就是你成思平的文学榜样吗?别人是不知道这三本书,但又怎么样?他们不同样与你成思平一样,每天迎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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