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回数次之后,薛奕再坐到韩故旁边听课,他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时日一长,两人也会聊起一些别的日常。
韩故也逐渐得知,薛奕父亲早亡,母亲带着她和妹妹长大,而薛奕也隐约从韩故的言谈中听出来,为了打工方便,他是自己在校外住,没有和家人在一起。
只是当薛奕几次想试探韩故的打工的地址和时间,都以失败而告终。
在法律交流之外,韩故一直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只是韩故并不知道,薛奕对他的兴趣绝非一时兴起,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她竟然会对一个异性如此好奇。
初中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变态,令她至今记忆犹新。
她对父亲薛益东感情很深,可她对父亲以外的男性却诸多防范,有时候薛芃问她,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时,她总会说,爸爸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是大海,是英雄,是超人。
薛奕的认知,自然也就导致了她和所有异性同学都不会走得太近,无论对方多么单纯,多么温驯无害,她既见过了最不堪的一面,看待时自然就不会带有滤镜。
所以当她开始对韩故产生好奇,甚至慢慢滋生出一种类似情愫的东西时,她是惊讶的,同时也是跃跃欲试的。
薛奕也曾想过,要以细水长流的方式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要用这种方式令韩故“正视”她的存在。
她的果敢和执行力,在这件事情上充满了侵略性。
那侵略性却是循序渐进的,有章法的,还带着少女的温柔和坚韧,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挡。
虽然在韩故看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距离的拉开而逐步消散,那不过是荷尔蒙的恶作剧。
而他的生命是死气沉沉的,任何骚动都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结果事实证明,两个人都想错了。
当那层窗户纸戳破时,它既不是薛奕想象的细水长流、水到渠成,也不是韩故以为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它来得凶猛,杀得他们猝不及防。
……
那是十分偶然的一个机会。
薛奕在江城大学附近的便利店买吃的,当时天色已是傍晚,她准备买了零食给薛芃带回去。
一进店门,就见两个服务生正在角落里交接工作。
薛奕原本并没有关注,却在无意间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耳熟,她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那人还穿着便利店的制服。
薛奕歪着头看了片刻,当即笑了。
结账时,韩故看到薛奕站在服务台前,他眼里流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次,薛奕没有笑,她就像是平时买东西一样,若无其事的结账付款,仿佛根本不认识韩故。
直到周六早上七点半刚过,韩故下了夜班,换回便服,拿着一包半成品食物,走出店门。
而七点就等在附近的薛奕,则快速跟了上去。
走到一个红绿灯前,韩故过马路,向一个小路口拐,刚好扫到跟在后面的女生。
他起初因为太困,没有在意,后来见女生一路都和他同一路线,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韩故直接站住了脚。
只是韩故站住了,薛奕却没有,她还故作惊讶的走上前,表示真巧。
韩故的困意消了一半,震惊的盯着她两秒,问薛奕,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
薛奕歪了歪头:“哦,你是想说,我跟踪你,我侵犯了你的个人隐私?”
韩故疲倦道:“赶紧回家,别再跟着我,我没精力跟你耗。”
然而薛奕嘴上答应了,脚下却仍是跟着,还跟进巷子里,经过九拐十八弯,到最后在一个岔路口把人跟丢了。
韩故已经拐进了某个窄门,薛奕找不到,就站在原地,小声叫他的名字。
直到有别的人家传来咒骂身,直到韩故走出来,冷着脸瞪她。
薛奕笑着上前:“吓死我了,我差点跟丢你。”
“我又不是你的猫狗。”韩故说。
韩故转身就往楼梯走。
薛奕仍是跟上。
那木质台阶高低不平,踩上去会有“嘎吱嘎吱”的响声。
韩故一路都没发作,等走到他住的那一层,他终于忍无可忍,转头居高临下的瞪向薛奕,压着嗓子说:“我叫你回家!”
薛奕吓了一跳,在比他矮了一个台阶的地方站住,仰起头:“我不。”
韩故咬了咬牙关,下颌处浮现咬肌,他深吸了口气,终于意识到,得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点教训,她才能学乖。
韩故说:“那好,你跟我进来。”
韩故走到一个看上去不太结实的木门前,拿钥匙开了门,直接进屋。
薛奕在原地站了片刻,同样也吸了口气,而后跟了进去。
薛奕将门关上,再一转身,惊到了。
屋里没有开灯,因为身处深巷,外面的光也不能完透进来,屋子不仅昏暗、潮湿,而且小的出奇,只能摆下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两个矮小的置物架,和一张单人床。
韩故就站在桌前,打开塑料袋,拧开一瓶水,仰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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