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满仓说的却是同村门当户对有娘有兄弟的郭氏。其次,于氏让两个媳妇前后脚进门,利用村里对两人嫁妆差异的议论来削王氏的脸,使她郭氏跟前抬不起头。接着于氏通过家中派活,故意地让郭氏展露厨艺和织布技巧,使王氏愈加自卑,从此对婆婆,妯娌处处退让,忍气吞声包揽了家中女眷打草喂猪,种菜养鸡等所有重活。
子曰:“不教而诛是谓虐”。于氏如此虐待王氏,不止精神还有□□,红枣以为,王氏至今没疯,没抑郁,甚至还想着生儿子逆袭回来,这精神,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难道说,红枣琢磨,这世界也是和前世一样,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
于氏如此苦心积虑,所谓的不过是一份“长孙田”。
所谓长孙田,就是分家时,长孙可以以爷爷小儿子的份额参与分家。这具体到李家的表象就是:如果长孙在大房,那么分家时大房可得八成,二房三房各得一成;现在长孙在二房,那么分家时,大房得七成二房得两成,三房还是一成。
所以,于氏计划十来年,步步为营,只是为了多分一成?
算清楚了帐,红枣不觉心生鄙夷:就老李家这种平素只两顿还一干一稀,农忙才有两干一稀三顿饭的人家,不说一起使力吃饱,竟然还有闲心搞内斗,也是没谁了。于氏,这心胸眼界,与她的手段相比,可是差远了。
听到屋外的动静,一直埋头打草鞋的王氏,放下手里的活,探头先看了看窗户外的日头,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家里养了三头猪,一头猪一天需要十来斤猪草,三头猪便即就要五十斤。五十斤草割回来,还只是个开始,后续还要清洗、铡碎、烧煮、喂食和打扫。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若非上年年底红枣在家里杀年猪时稚声问她:"娘,二婶,三婶织布卖钱,奶奶都给私房,你每天喂猪,这猪卖了钱,奶奶不给你私房?"
王氏再想不到自己打草喂猪也是家里的出息,且出息还盖过了两个妯娌。
原来,织布,即便,还没胆气跟于氏要钱,但也不碍王氏私底下的志气,她想: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活计,她一个人做的活计便即顶了她们三个。
确认自己不是无用之人,王氏再干活,就不再似先前一般拼命––她能挣钱,她现比郭氏差的只是儿子,而不是活计。而养儿子需要好身体,她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生儿子。
拿起自己自制的竹筒,王氏悄没声息地去了厨房。
厨房没人。王氏便即从灶上躺罐里舀了温水,注进竹筒,然后又防备地四下扫了扫,方从盐罐里捏了一点盐加进竹筒,摇匀后方斜挎在身上出了门。
天热,出汗多,早上一趟猪食喂完,身上的衣服汗得都能拧出水来。此时若不及时换下衣服,那么不久,这衣服的前胸后背就能析出盐来。
为此红枣还曾心疼的哭过一场,学着于氏端糖水招待农忙时来家帮忙的女婿,拿盐当糖加到水里端给她喝。
她不忍负了孩子的好意,加上水也不是很咸,便即就闭眼喝了。结果,没想到,她喝了几天盐水后,先前每到傍晚就累得打颤的腿颤少了。王氏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她知道盐吃了长力气,却不知道还能治腿颤?但自那以后,她以后再出门打草,就会记得给带的水里加点盐。
其实,红枣起初的本意是要给王氏弄个低配版的运动功能饮料–糖盐水,但可惜,白糖为于氏锁在了上房,所以,红枣只得退而求其次地给王氏弄了点生理盐水。
这李家,可真穷啊,连个白糖都要上锁。红枣叹息着挎上小竹篮,跟着灌水回来的王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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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了。
最近看种田文,然后就自己也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