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领导人的派头,正色道:“长庚兄,你说这话,我可就要批评你了。赵郎中,韩镇守目标大,被清军点名抓捕,在无法逃脱的情况下,选择以死明志,身殉国家,是忠臣所为,值得称赞。你还有机会逃脱,为何要用死来逃避?”
何文成听了赵铭的话,微微一愣,再他看来,以死殉国,可是一件很牛,很勇敢的事情,没想到却被赵铭说成逃避,于是争辩道,“我哪有逃避?”
赵铭得理不饶人,继续训斥道:“死有益于天下,死之可也,死无益于天下,何故轻弃有用之身?现在局势崩坏,天塌地陷,若忠义之士,都一死了之,谁来力挽狂澜?长庚兄不过是没有勇气,面对以后的时局,害怕看见局势更加恶化,恐惧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罢了!”
何文成面红耳赤,这个赵博安真是刻薄,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读书人好面子,赵铭见何文成下不来台,轻咳一声,吸引两人的目光,傲娇的挺起健硕的胸膛,“长庚兄,既然有不平之心,何不随我起兵抗清,为天下尽力,如此才算真正的猛士。如果天下忠义之士,都敢于面对,每人尽一份力,何惧区区建奴。”
何文成一时不语,郑森却惊讶的看着赵铭,只觉得赵铭的话十分提气,整得他热血沸腾,瞬间就激动了,于是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把腿拍红,赞叹道,“博安兄说的好!我们一起出城,然后去南方招兵抗清!”
何文成嘴中呢喃道:“死有益于天下,死之可也,死无益于天下,何故轻弃有用之身?”他忽然像是开悟了一样,大笑道:“好啊!那算我一个!”
赵铭见此满意的颔首,遂即看向郑森,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大木兄,你可有出城的办法?”
赵铭说的慷慨激昂,不过他也就是放放嘴炮,对现在的情况其实两眼一抹黑,只能抱国姓爷的粗腿。
郑森早有盘算,他站起身道,“明日清军将驱赶百姓出城,腾出屋宅给建奴居住,我们便混入人群中出城,然后逃往常州府,江上应该还有郑家水师,我带你们上船去福建!”
赵铭心里大喜,长出一口气,终于放心下来,他点了点头,心里盘算,“南京失陷,黄得功战败自杀,弘光帝被俘,左梦庚降清,明朝将失去所有的军队,江南大势无法挽回,甚至天下大势也不可逆转。多铎占据南京后,就会颁布剃发令,届时天下便要人头滚滚,江阴、嘉定都会起兵反清,江南会掀起一次反清高潮。不过,仅凭借江南民众自发反清,只会被清军以残暴的手段镇压下去,必须有外部力量支援江南,才有可能取得胜利。福建郑芝龙有钱有兵,借着国姓爷的力量夺权,或许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不使悲剧重演!”
想到此处,赵铭忽然故作惊讶道:“大木兄怎么确定常州江边还有郑家水师,大木兄是?”
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郑森很牛逼的道,“不瞒博安兄,家父正是福建总兵郑芝龙!”
赵铭脸上露出惊色,心里却松了口气,国姓爷心里有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