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缓缓点点头道:“好吧,孤可以送你们出城。”
埃兰布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非常好,我喜欢这种态度。”
说着,他冲阿史那横益一摆手,两名踏山铁骑快步走上前去,拽起榻上的王氏。
韦韬世道:“你想把她怎么样?”
埃兰布狡黠一笑:“当然和我们一同离开,她可是我的妻子呀。”
韦韬世的目光望向王氏,王氏双眼瞪得大大的,冲韦韬世轻轻摇了摇头。
韦韬世疑惑地望向埃兰布。
埃兰布已不耐烦催道:“好了,平驱王,立刻传令家人备马!记住,不要耍花招,否则休怪我无情!”
韦韬世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
上东城门前放着鹿砦,十几名守城军士往来巡弋。
静夜中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马队飞驰而来,转眼便到了城门前,为首者正是韦韬世,身旁阿史那横益紧紧跟随,身后是埃兰布和踏山铁骑。
守城队长一声大喝:“站住!”
韦韬世勒住坐骑。守城队长道:“什么人?
韦韬世道:“是我,韦略!”
守城队长道:“哦,是平驱王啊,怎么要出城?”
韦韬世笑了笑道:“当然不是!”
埃兰布的脸色变了,他低喝道:“你不想活了!”
阿史那横益手中的短刀抵在了韦韬世的腰间。
埃兰布低吼道:“叫他打开城门!”
只见韦韬世发出一阵大笑,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埃兰布猛吃一惊。
韦韬世厉声喝道:“众军现身,擒拿逆贼!”
话音未落,号炮连连,杀声动地,武元庆、尉迟恭率岚城卫、南衙禁军、天节府军数千大军将上东门四周团团围住。
弓箭手站列前排,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埃兰布和阿史那横益面如土色。
猛地,阿史那横益举起钢刀,架在韦韬世脖颈上。
埃兰布嘶声喊道:“所有人都退开,否则我杀了他!”
话音未落,对面房顶上寒光一闪,银链疾飞而来,正是寒鸦剑!
“当”的一声将阿史那横益手中的钢刀打飞。
阿史那横益猛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人影晃动,韦缙云、韦瑶闪电般掠到身前,韦缙云掌中寒鸦剑化做匹练将阿史那横益围在垓心。
说时迟,那时快,韦韬世双腿一碰马肋骨,战马一声长嘶冲出踏山铁骑的包围,他拨马回头高声喊道:“救王氏!”
韦瑶一声娇喝,已扑向埃兰布身旁的王氏,两名踏山铁骑举刀迎敌。
韦瑶双剑如电,劈刺点削,转眼之间,两名踏山铁骑身中数刀落于马下。
埃兰布见势不妙,举刀刺向王氏的前胸,王氏全身绑缚,惊恐地侧身闪避,埃兰布的刀刺进她的左肩,王氏哼了一声伏在马上。
埃兰布举刀再刺,几乎同时,韦瑶赶到,她飞起一脚将埃兰布踢于马下,身体落在王氏马上,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长嘶着冲出了包围圈。
韦韬世一声断喝:“放箭!”
霎时间,箭如飞蝗,踏山铁骑纷纷中箭落马。
尉迟恭铁鞭一挥,众军高声呐喊杀入垓心。
韦瑶喊道:“父王,我去帮哥哥!”
韦韬世道:“一切小心!”
韦瑶只道:“料也无妨!”
便纵身而起,向阿史那横益扑去。
混战仍在继续,众军在尉迟恭的率领下勇猛冲杀,惯于近身突袭作战的踏山铁骑被围在中间……
只见刀枪如雨,棍棒如风,踏山铁骑纷纷落马,转眼之间便死伤殆尽。
那壁厢,韦缙云和韦瑶双双夹击阿史那横益。
本来阿史那横益就不是韦缙云的对手,再加上一个韦瑶,二人一前一后,进退有度,将阿史那横益逼得连连后退。
武元庆身旁的公主李华若看得目瞪口呆,恨不得连喘气儿都忘了。
对面,阿史那横益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
韦缙云掌中寒鸦一背,猱身而上,蹭着阿史那横益弯刀的刀锋抢进他的里怀。
阿史那横益猛吃一惊,纵跃倒翻。
韦缙云如影随形,紧追其侧,在空中飞起一脚,正踹在阿史那横益的软肋上。
阿史那横益一声大叫,身体腾空飞了出去。
韦瑶一个箭步赶上前来,剑面重重地扇在他的头顶上,阿史那横益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韦缙云一挥手,岚城卫蜂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绳捆索绑。
李华若长出一口气道:“太,太厉害了!”
武元庆看了她一眼。
李华若道,“想,想不到韦瑶姐姐也这么厉害,真了不起!”
武元庆摇摇头笑了。
城门前,战斗已经结束,踏山铁骑尸横遍地。
埃兰布被几名千牛卫拽下马来,按跪在城门之前。
韦韬世走到他面前道:“怎么样,没想到吧!”
埃兰布面色惨白,紧咬嘴唇道:“你早就想到,我会去找你?”
韦韬世点了点头,徐徐道:“在西市的道观找到孤留给王氏的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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