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是在草原上格桑花开时归来的。
有战事就必定有伤亡,此番虽是大胜,却仍有战士牺牲,岱钦领兵回到王庭,第一件事便是请大巫为亡者祭祀,好让他们都往生极乐。
待到夜里祭典结束,他才命人召了齐绍到王帐中来。
岱钦回来前便收到过留守下属的飞鹰,知道了齐绍这些天都是与贺希格同睡,按理说兄弟共妻是部落习俗,他本不该有什么不悦。
大巫曾说齐绍与乌洛兰部有大因缘,岱钦早料到他可能会与自己的弟弟、儿子有染,但当事情如他料想的那般发生时,他还是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烦躁。
那种近乎嫉妒的情绪让岱钦觉得无比陌生,而在王帐中再见到齐绍时,这烦躁便噌地燃成了另一种火焰——欲望的火焰。
岱钦身上仍穿着祭祀时的礼服,白衣绣金,宝石琳琅,羽冠高耸,身上又还沾染着杀伐的血腥气,犹如天神下凡般肆意俊美,齐绍却无暇欣赏。
他太熟悉那人的眼神了,那双灰蓝色的狼一样的眸子一扫过来,他竟本能地想要逃。
可他不能逃,只能若无其事地迎上去,纵使被剥皮剔骨、囫囵吞下去,也得硬生生受着。
岱钦好整以暇地取下羽冠,解开繁复的外袍,向齐绍招手道:“过来。”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齐绍亦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淡地走到他身边,而后被一把拉进怀中,掐住下颌被迫抬起了脸。
岱钦双目微眯,凝视了齐绍半晌,最后只喃喃道:“……倒是我小看你了。”
齐绍姿势别扭地依在男人怀里,敏锐地察觉到身下抵着自己的硬热物件,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之前有贺希格的庇护,他已许久不曾动过情欲,此时岱钦一碰他,那些滚烫灼人的情欲记忆,便又如附骨之疽般爬上了他的背脊。
岱钦感觉到他的僵硬,忽而勾唇一笑,恶意地问:“我的承煜……呼其图与贺希格,谁肏得你更舒服些?”
“还是你都喜欢,最好一起来?”
齐绍顿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从岱钦怀抱中脱身,又被死死抱着按了回去,岱钦回答了他没有问出的疑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上回呼其图拿来你的剑,我便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虽不在王庭,自也会有人替我盯着你,我那王弟待你这般好,你可喜欢他?”
齐绍脸色又红又白,却无法反驳岱钦的话。
他与呼其图之间,虽是被强迫的关系,却也确有其事;与贺希格之间,虽不曾真的发生过什么,却又还有另一层关系……
而岱钦竟早就知道了呼其图对他的侵犯,还装作不知道,默许了那小子的举动,齐绍不知为何骤然怒从心头起,奋力挣开了岱钦的双臂,一双星目似要喷出火来。
岱钦看着他从前极力遮掩的样子,一定觉得好笑吧?
在岱钦眼里,他齐绍就是任人摆布的玩意,谁都可以使用玩弄,他却还自以为能守住最后一点尊严。
太可笑了……齐绍怒到极处,不免悲从中来,他陡然失了力道,瞬间被岱钦拖着压回了榻上。
岱钦猛然倾身吻上齐绍的双唇,疾风骤雨般的亲吻更像是啃噬,凶狠得如同要将他嚼碎了吞下去,热烫的舌头钻进口腔中扫荡,搅得齐绍哽咽不止。
他被岱钦的气息笼罩着,呼吸愈发粗重,下体被身上的男人伸手随意一揉,便不知廉耻地硬了起来。
齐绍闭上眼睛,回想起另一个有着温柔笑面的男人,心里竟又渐渐平静下来。
贺希格要乌洛兰部的王位,要两族和平共处,愿为夏朝臣属;而他要回夏朝,要保三皇子平安、保大夏百姓安乐,两人几度夜谈,终于达成合作。
岱钦如何对他都无所谓了,他迟早会再与岱钦一战,报仇雪恨,此时隐忍,只为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齐绍不再反抗,岱钦轻易地便剥了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跻身其间,粗糙的指头没沾什么润滑的脂膏,硬生生便插进了齐绍股间紧闭的穴口。
“唔!”齐绍痛得一抖,肌肉下意识地紧缩,使得进入更为困难,岱钦却没有停下,强行挤进去两个指节,在干涩的甬道中转了一圈。
齐绍腿根痉挛,面上也露出痛苦之色,然而那肉穴曾被有意调教,又身经百战,被这样粗暴对待也并未受伤撕裂,几息之间,竟是被岱钦再塞进了两根手指。
长指在紧致柔嫩的肠壁间旋转抠弄,指腹粗糙的茧子磨着细嫩的肠肉,刻意碾压在微硬的敏感点上,齐绍浑身发热,扭身想躲,岱钦反而在他穴内按揉得更加用力,干涩的甬道中渐渐有了一丝湿意。
岱钦触到那点湿润,低沉地笑了一声,抽出手指撩开下袍,掏出勃起的粗大阳物,拖起齐绍的双臀便要往里楔入。
后穴中泌出的肠液只是一点,用作润滑还远远不够,穴口也只被撑开了片刻,一离开手指便要合拢,却立即被男人硬热的肉刃强硬地顶开,痛感比快感来得猛烈得多,齐绍咬牙皱眉,额上渗出冷汗,前端微硬的男根也瞬间软了。
撕裂般的痛楚只让他本能地推拒了岱钦几下,力道根本不足以撼动对方,而后他便不再动弹,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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