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姥爷眼里透着恐惧,年老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我被他神神叨叨,语无伦次的话弄的心里发毛,二姥爷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已经远离了那个木盒子。
“87年,家里没啥条件,又碰到你小子出生,到医院去接生要花十块钱,十块钱啊,那可是家里两个月的花销,花掉咱家就没吃的了。”二姥爷徐徐的讲诉着,“我记得是七月份的事,你妈妈就准备在家里生下你,你爸爸也从外面找了一个有过经验的接生婆,就等你出来了。
白天都还是阳光明媚,甚至有点热,那晚却不知怎的气温骤降很多,也很冷。天上月亮很圆,月光洒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寒霜,当时你妈妈有了难产的迹象,一直拖到了后半夜。我记得当时,我几乎快顶不住睡意就在墙角打起了瞌睡。
忽然,一记冷风吹过来,将我一个激灵给冻醒过来,耳朵里依旧还是听到你妈妈在屋里的惨叫声,只不过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当时我心里也纠结的想要跑出门喘口气,然后点上一根烟绕到屋子后面转转,这时候突然一阵诡异的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整个风吹的我冷嗖嗖,诡异的是墙边上栽的树却没有动一下。
当时光线是那种惨白惨白的,我靠在堂屋后面的墙壁上抽着烟,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那知道不经意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就像是纸在扭动的声音,当时我心里也是害怕起来,想起来跑去找大哥,但脚却不停使唤似得动也动不了。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拉的老长老长的影子远处过来,当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影子越来越近,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褂子,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头上戴着一顶翘起来的帽子,手也一摇一摆,整个人也跟着在晃动,走的动作很怪异,就像是纸扎人。
当时,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贴着墙根张嘴想喊人,可是那怪异的人却突然好想看见了我似得,对着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就走到生孩子的那间房的背后,隔着窗户向里面探望,模糊的脸下面,发着啧啧的怪声,那时我看见它右手还提着一个篮子。
那怪人从篮子里掏出一把漆黑的剪刀,慢慢朝窗户伸过去,越伸越长,还伴随着一股恶臭,那握着剪刀的手直接穿过了窗户里面,好像是要去剪什么东西。
当时我傻傻的看着它将手伸了进去,整个人都吓傻了。
忽然背后伸过一只手按住我肩膀,转头一看却是大哥。他一巴掌拍在我头上,顿时身体一松,感觉能说话了,刚指着前面那个挎篮子的怪东西,想要说话,忽然一阵困意袭来,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那时候你也生了下来。
不过在后来有一天,偶然看见大哥在整理东西,我无意间看见他把一个黑乎乎的剪刀放进这个盒子里,那时候我才知道那晚,他竟然从那怪玩意儿身上把这把剪刀给夺了下来。”
三姥爷把始末讲了一遍,我仍旧不解的问:“可是跟我生死有什么关系?”
“娃子,你不懂!”这时,二姥爷忽然开口说话,“那个挎着篮子的黑影,那是接阴婆。”
“接阴婆?那是什么鬼!”我问道。
“似鬼非鬼。”二姥爷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过,更没本事夺过这把剪刀,不过民间有传闻,人有接生,鬼有接阴,这种东西专门找大肚婆,有两种说法,听说是将难产的婴儿的灵魂装进篮子里吃掉,另一种说法是将婴儿的灵魂带入地府。”
三姥爷把那个木匣子放回到床底,慢慢说道:“这剪刀,我也是听你爷爷说起过,好像叫阴剪,要是当时他迟来一秒,你已经进入它篮子里了。”
这一下,我觉得头都快大了,从未想象过那个行僵旧木的老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直接从鬼物身上抢东西,长大后一开始我觉得小时候见到求他办事的那些人,心里也有一种推断,但从意识一个人能强到这种程度。
那么以前爷爷讲的故事,会不会就是他当初的经历呢?
再看到三姥爷鼻子上的痣的时候,我想起了夜狸猫那个事件,当初爷爷的故事里有他,整座村庄消失了也跟事件对的上号。
怎么说来,他们当初确实去了那里,三姥爷也是知情之一。
可是按他们的行径来看更像是盗墓者才对,现在怎么又觉得爷爷像是灵媒?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疑问刚到嘴边,二姥爷却先开口说话,“老三,当初你们去陕西到底找的是什么,老大从不告诉我,我知道他在防我,但是都过了二十年了,他现在也死了,可以跟我说说了吗,还有盒子里的那个东西到哪里去了?”
三姥爷看看我,又看看二哥,慢慢转身朝堂屋走去,边走边摇头的说:“不行,不能告诉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那东西只能放着,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拿来干什么。”
“行,东西我自己找!就这么大的地儿,我不信找不出来!”
二姥爷最后又回到灵堂前烧起纸钱,嘴里一个劲儿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到机会我悄声的问三姥爷:“当初你们是不是到了陕西,那里有座村庄消失了?里面的人畜都不见了?”
三姥爷很诧异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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